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九百二十四章 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赫雲舒看來,禮親王只是被鳳謹言推出來頂罪的。

    而真正的幕後黑手,正是鳳謹言。

    一旁,鳳雲歌繼續問道:“今晚之事,你是如何打算的”“此前微臣便打探參加宴會的人之中誰和誰有過節,從而知道鳳一帆和鳳暮寒爲了爭花魁而有所爭執。到了宴會上,二人狹路相逢,必然會有一番吵鬧。既然是吵鬧,自然免不了動手。這一動手,自然要分

    出個高下來。這樣一來,微臣便可以趁機誣陷落敗的那一方。而此事,也就查不到微臣的頭上。”

    聽禮親王這樣說,定王和程王都恨得牙根兒癢癢,敢情是早就盯上了他們。如此二人一對視,之前還你死我活的二人,居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抓了他們,你是如何打算的”鳳雲歌沉聲問道。

    “今晚是無法帶走他們的。微臣的設想是,先藏於冷宮之中,之後慢慢帶走,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回答着這些問題,禮親王似乎預知了自己的結局,反倒是平靜了一些。

    鳳雲歌問完了所有細節,最後,他冷眼看着禮親王,道:“你是如何盜取先皇的腿骨的”

    說完,鳳雲歌恨得牙根兒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活撕了他。

    聽罷,禮親王身子一震,道:“陛下,此事微臣不知。微臣命人盜取的,皆是新死之人的腿骨。陛下明鑑,微臣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盜取先皇的腿骨啊。”

    鳳雲歌的手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頓時,那紅木桌子斷裂在地,上面的杯盤落了下來,亂響一通。

    這時,鳳謹言用雙手撐直了自己的身子,朗聲道:“陛下,微臣願代父受過。”

    一句“代父受過”,讓禮親王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

    “此話怎講”鳳雲歌冷冷地看了過去,說出的話亦是不帶絲毫的溫度。“陛下明鑑,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微臣。微臣身爲人子,不能事先體察父親的心事,便是莫大的過錯。而父親所犯的罪責,皆是爲了微臣,所以微臣斗膽,請陛下免了父親的責罰,降罪於微臣。”說着

    ,鳳謹言低下了頭,一副痛心疾首、虔誠至極的模樣。

    “不,陛下,此事是微臣一人所爲,理應由微臣一人承擔。還請陛下處死微臣,不要降罪於謹言。”

    鳳雲歌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逡巡着,最終,他命令道:“來人,押禮親王去慎刑司。禮親王府其餘人等,暫押府內,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如此,便是給這件事下了定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鳳雲歌是準備處死禮親王一人,至於其他的人,他並不準備責罰。

    畢竟,往深了說,禮親王是他的人,他總要手下留情,不可趕盡殺絕。

    看到這一幕,赫雲舒心中微動,鳳雲歌終究是爲自己考慮了。

    他怕自己對禮親王趕盡殺絕,會冷了追隨他的人的心。

    他身居高位,所慮甚多。

    很快,就有禁軍上前,帶走了禮親王。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則被禁軍押回禮親王府,軟禁起來。

    而其他人,也慢慢散去。爲了安撫定王和程王等人,鳳雲歌自然少不了一番賞賜。

    做完這些事情,東邊的天空已經顯露出了魚肚白。

    天,就要亮了。

    原本,只是參加年宴而已,誰又能想到,這一個晚上會徹夜不休,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人都走了,鳳雲歌看着空蕩蕩的暖閣,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沒有轉身,只是問道:“你說,這件事當真如此簡單嗎”

    他雖未指名,這話卻是說給赫雲舒聽的。

    赫雲舒緩緩道:“陛下,我們喪失了先機,所以有很多事情,現在並不分明,也不好判斷。一步錯,步步錯。”

    這話,她是故意說的。她就是要讓鳳雲歌明白,他不允許她說禮親王的事情,這是一件多麼大的錯誤。

    鳳雲歌回身,看着赫雲舒問道:“你是在指責朕嗎”

    “雲舒絕無此意。”

    “罷了,回去歇着吧。朕會派人護送。”折騰了這一夜,鳳雲歌顯得有些頹然。

    赫雲舒應了一聲,爾後到原先的宮殿換了衣服,朝着宮外走去。

    在宮門口,停着一輛馬車。

    赫雲舒還未靠近,就有一人從上面跳了下來,正是鳳星辰。

    赫雲舒微微一笑,道:“你怎麼還沒走”

    鳳星辰頓了頓,道:“父王命我等你。”

    赫雲舒淡然一笑,看來,她穿着內侍的衣服,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恭老王爺。

    之後,赫雲舒上了馬車,一路往恭王府而去。

    清晨的街道上,氤氳着淡淡的霧靄,恍若仙境。

    馬車在霧靄之中穿行,疾馳而去。

    到了恭王府門外,赫雲舒下了馬車。

    她知道,恭老王爺一定是等着她的。

    果然,她剛下馬車,守在門口的管家就說道:“公主殿下,王爺吩咐,請您回來之後去找他。”

    赫雲舒點了點頭,和鳳星辰一起朝着恭老王爺的院子走去。

    此時,恭老王爺正等在屋內。

    雖然一夜未睡,但他的精神很好。

    看到赫雲舒進來,他微微一笑,道:“你這丫頭,扮成了內侍的樣子倒還有幾分相像。”

    赫雲舒恬淡的一笑:“王爺說笑了,縱是扮得再像,也逃不過您的法眼啊。”

    恭老王爺呵呵一笑,道:“你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會哄人了。來,坐吧,喝茶暖暖身子。”

    說着,恭老王爺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將一杯熱茶推到了赫雲舒的面前。

    赫雲舒捧住了那杯子,杯子並不燙,是溫熱的,捧起來剛剛好。

    “雲舒,謹言那孩子,不對勁兒。”這時,恭老王爺突兀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赫雲舒點了點頭,道:“王爺果然慧眼。鳳謹言的確是不同尋常,禮親王所做之事,他一定是知情的。可是緊要關頭,他竟推自己的父親出來擋事兒,真是枉爲人子”

    “誰說不是呢對於他,你要小心一些。會咬人的狗不叫,可一旦它開口,必然是要見血的。我只怕過了今晚呢,他會盯上你。”

    “王爺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赫雲舒應道,神情輕鬆。

    二人之間的談話,是友好而歡暢的。而此刻,二人口中的鳳謹言,卻冷眼看着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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