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九百九十三章 小小的懲罰
    碩大的玻璃燈罩在這一瞬間掉了下來,不過是頃刻間的事情。

    衆人看到這一幕,無一不是心驚膽戰。這麼大的東西掉下來,不把人砸個半死纔怪

    瞬間,許多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可這時,處於危險地帶的赫雲舒卻背過衆人的視線,衝着燕凌寒嘴角輕揚。

    對於許悠悠,燕凌寒本就有所警惕,此刻,他騰身而起,直奔赫雲舒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道白色的光,在衆人的視線裏極快地劃過。

    幾乎是在那掉落的玻璃燈罩挨着赫雲舒的頭頂的瞬間,燕凌寒就已經把赫雲舒撈進了懷裏,護到了一旁。

    玻璃燈罩轟然落下,撞擊地面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得周圍的地面都動了動,桌案上的茶杯也跟着顫了幾顫。

    衆人慌忙避開,生怕這玻璃的碎片傷到了自己。

    可是,除了在地上震了幾震之外,玻璃燈罩完好無損,簡直是連半分的碎片都沒掉下。

    裏面的蠟燭也好好的在裏面燃着,除了濺出來一些蠟油之外,和剛纔掛着的樣子沒有任何不同。

    衆人心思初定,看向了赫雲舒和無憂先生。

    這時,人們發現,出現在赫雲舒身邊的除了無憂先生,還有鳳星辰、鳳暮寒、鳳一帆,在稍遠一些的地方,還站着馮亦鳴和鳳婷婷。這二人到底沒有功夫底子,速度上就沒有那麼快。震驚之餘,人們心裏納了悶兒,什麼時候這位雲舒公主居然有了那麼多想要護着她的人名傾天下的無憂先生,有“小閻王”之稱的小王爺,有自己封地的兩位世子,還有那馮家的公子,這幾人,幾乎囊括

    了青城之中所有的顯赫人物。

    這個疑問,在鳳天九的心中更爲強烈。

    她看着赫雲舒,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

    早在那玻璃燈罩掉下來的時候,鳳雲歌就站起了身,只是他極力剋制着自己不要往前走。

    他站在龍椅前,隱在袖子裏的手暗暗握緊,隱約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

    看到赫雲舒終於安全了,鳳雲歌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很大,甚至有些發顫。

    這怒吼迴盪在偌大的暖閣之中,似有迴音,錚然作響。

    許悠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陛下,臣女有罪,臣女不該請公主殿下跳舞。”

    鳳雲歌掃了她一眼,之後就挪開了視線。

    以許悠悠的能力,是沒辦法在這宮宴上動手腳的。這掛着玻璃燈罩的鉤子,必然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而許悠悠,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他的懷疑對象,另有其人。

    此時,許悠悠低着頭,眼神裏有着不加掩飾的怨毒。

    爲什麼

    爲什麼沒有砸死赫雲舒

    爲什麼這一次救了赫雲舒的,還是無憂先生

    甚至,此刻無憂先生修長的手還放在赫雲舒的腰上

    爲什麼

    她的心裏,有一場歇斯底里的怒吼只可惜,無人聽到。

    在衆人面前,燕凌寒的手漸漸鬆開了赫雲舒,赫雲舒衝着他笑了,眼神裏只有他才懂得的狡黠:“多

    謝了,無憂先生,您又救了我一命。”

    這個“又”字,赫雲舒說的很重。的確,她可以自己脫險,但是,她把機會留給了燕凌寒。她知道許悠悠對於燕凌寒的愛慕,這次許悠悠之所以要設計她,還是因爲上次就是燕凌寒救的她吧。

    一個因愛生妒的女人,果然是可怕的。

    燕凌寒嘴角輕揚,道:“公主殿下,您客氣了。”

    實則,燕凌寒的手上用了力氣,給了赫雲舒一個小小的懲罰。

    如此兇險的事情都敢拿出來玩,該罰

    說完,他回了自己的座位,緩緩坐下,臉上仍是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神情。

    很快,鳳星辰等人圍了上來,此時的鳳星辰仍然不改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他撇撇嘴,道:“你可別被砸死了,不然,還怎麼在我們府上爲奴啊。”

    和他相比,鳳暮寒和鳳一帆的話就和緩多了:“公主殿下,您沒事吧”

    赫雲舒笑了笑,道:“一場虛驚而已,不礙事的。”

    這時,鳳婷婷跑了上來,抱住了赫雲舒,幾乎要哭出來。

    剛纔那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

    那麼大的東西掉下來,若是砸中了人,非死即殘。

    而馮亦鳴遠遠地站着,看着這一幕,他沒有再上前。他的視線在赫雲舒的身上徘徊着,確認她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到的地方之後,他轉過身,低着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宮宴上的人那麼多,此刻幾乎都是注意着赫雲舒的。至於馮亦鳴的落寞,無人看到,也無人注意。

    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人,赫雲舒輕鬆的一笑,道:“放心吧,不礙事的。”

    她淡然的態度讓衆人放心不少,之後,在赫雲舒的提議下,衆人回了自己的座位。

    此番出了這樣的變故,這一支舞自然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得了鳳雲歌的話,許悠悠也從地上起身,回了她自己的座位。

    眼角的餘光裏,赫雲舒打量着她,也打量着坐在她身旁的那位許大人。

    她對這位許大人,還是有一些印象的。

    上一次的宴會上,鳳長寧對許悠悠下了毒,在毒藥的驅使下,許悠悠刺殺赫雲舒。而赫雲舒證明許悠悠中了毒,若非如此,許家全族人的性命就要賠上。

    對於她赫雲舒而言,間接讓許家免於被責罰不過是陰差陽錯,歪打正着,可這恩德,這位許敬宗許大人卻是記下了。

    他感念於赫雲舒的恩德,曾深夜等候她的馬車,只爲告訴她,她的恩德,許家會記得。

    只是,赫雲舒不以爲意,也沒有當真。

    此刻,赫雲舒打量着許大人的神色,發現他的臉色是有些難看的。

    看了一眼之後,赫雲舒就沒有再去注意。

    她看得出許悠悠的故意,她也等着看,這位許大人會如何應對。

    玻璃燈罩重新掛了上去,並進行了加固,宴會繼續進行。

    只是,因爲剛纔這一遭,誰也沒了閒適的心思,也沒有人再自告奮勇地上前表演。

    然而,宮宴是不能草草結束的,還要繼續進行下去。

    沒有人表演,鳳雲歌就命樂師吹奏樂曲,悠揚的樂曲聲多多少少撫慰了人們心中的不安。可這時,變故再一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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