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狡辯
    處於衆人目光的中心,和剛纔相比,喬青山卻是鎮定了一些,他躬身施禮,道:“陛下,此人是幷州的大盜,在幷州頗有惡名。如此惡貫滿盈的人,又屢屢偷盜,微臣自然不能等閒視之,將其捉拿歸案之後

    便嚴加審問。當時,這一應的罪名他都是認了的,至於今日爲何翻供,微臣實在是不知緣由。”

    一句話,喬青山便將自己的罪責推了個乾乾淨淨,將事情的矛頭重新指向了時錢。

    看到這一幕,赫雲舒絲毫也不擔心。鳳雲歌之所以敢授意京兆尹在金鑾殿上揭開這一切,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如此,她只需要等着看就好了。

    這件事的最初,是燕凌寒發現了時錢的祕密,眼下,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赫雲舒看着金鑾殿內的一切,鎮定自若。

    金鑾殿內,聽喬青山說完,京兆尹並不慌張,他雙手向上,手裏捧着什麼東西,躬身道:“陛下,這裏有幷州太守的詳述一封,請陛下過目。”

    很快,就有內侍上前,接過了京兆尹手裏的東西,雙手捧着呈給了鳳雲歌。

    鳳雲歌看了看,然後將將東西扔給了內侍,吩咐道:“念”

    能在金鑾殿上伺候的內侍,必然是聲音嘹亮的,這內侍即刻開口,將裏面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

    裏面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陳述時錢並非大奸大惡之輩,如此,喬青山口中所說的時錢在幷州頗有惡名一說,就無法成立。聽罷,喬青山上前一步,道:“陛下,幷州之事是微臣派人查探所得,許是查探的人做了假,欺瞞了微臣。可是,這時錢在青城所犯的案子,卻是證據確鑿,就連那偷盜的贓物,此時都在刑部的庫房裏放着

    呢。”

    孰料,鳳雲歌卻沒有順着這話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道:“那審問時錢的人呢”

    喬青山頭皮一麻,繼而鎮定道:“啓稟陛下,當時審問時錢的是大捕快劉通,此人在圍剿山匪的時候不幸身亡,已死去多時了。”這時,京兆尹再次躬身道:“啓稟陛下,據微臣所查,判決死刑的皆是由這捕快劉通所審問的。眼下劉通已死,微臣找到了他的遺孀,得到了血書一封,上面寫明瞭喬大人授意劉通所做的一切,事無鉅細。

    ”

    說着,京兆尹從一旁的證物匣子裏取出了一卷白色的素絹,素絹白淨,卻有已經乾涸的猩紅色的血跡,在明亮宮燈的映照下,觸目驚心。

    “念”鳳雲歌如此吩咐道。

    “是,陛下。”如此,京兆尹便緩緩展開那素絹,準備開始念。

    然而,京兆尹才唸了兩行,喬青山就發瘋一般衝上來,從京兆尹的手中奪過了那素絹,投進了一旁燃燒着的炭爐裏。

    眼下雖是春天,但早上還是有些寒冷,故而金鑾殿內燃了取暖的炭爐,但誰也不曾料到,今日這炭爐,居然給喬青山提供了這樣的方便。

    鳳雲歌拍案而起,揚手指向了喬青山,道:“喬青山,你好大的膽子”

    喬青山卻是看向了鳳雲歌,道:“陛下,微臣不敢斗膽,可是微臣怎能

    眼睜睜地看着這僞證大行其道而置之不理若是如此,日後誰還敢秉公行事,誰還敢仗義執言”

    這一番話,生生把自己說成了正義的化身。

    可這時,京兆尹卻是躬身道:“陛下,微臣剛纔一時情急,說錯了。這血書並非寫在素絹上,而是寫在包在素絹裏的宣紙上,就是這個了。”

    說着,京兆尹將手中疊成一疊的宣紙呈上。

    頓時,喬青山瞪圓了眼珠子,想要去搶京兆尹手中的紙。

    可這一次,京兆尹不會再犯和上一次相同的錯誤,他的手向後一縮,牢牢地握住了那紙張。

    而一旁的禁軍即刻出手,拉住了喬青山。

    鳳雲歌冷冷地掃了喬青山一眼,道:“喬愛卿,清者自清,你若真是清白的,又何必如此囂張妄爲”

    一時間,喬青山無言以對。

    緊接着,一個又一個證據被京兆尹拿了出來。一樁樁,一件件,俱是鐵證,足以證明喬青山僞造證據,將本不應判死刑的人判了死刑,且隱藏了這些人,任意地奴役、驅使他們。

    到最後,證據確鑿。

    刑部尚書喬青山的臉上,冷汗漣漣。

    可是,做到這些,並非鳳雲歌真正的目的。

    所有的證據擺出來之後,鳳雲歌看向了面如死灰的喬青山,道:“喬青山,眼下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要說”

    喬青山跪伏於地,道:“陛下,微臣一時糊塗,罪該萬死”“喬青山,你無視律法,草菅人命,且有欺君之罪,朕縱然是將這天下間最嚴苛的刑罰加諸在你的身上也不爲過。只不過,我朝寬厚待人,朕亦是如此。朕問你,此事是你一人所爲還是有同夥”不出赫雲

    舒所料,鳳雲歌問了這樣一句話。

    這是給喬青山的一線生機,是在誘使他說出自己的同謀。如果他坦白了一切,那麼他的罪責會減輕很多。

    原本跪伏於地的喬青山微微擡起身子,看向了殿內的某個方向。

    赫雲舒從自己所在的位置清楚的看到,喬青山看的,是鳳天九。

    然而鳳天九站在那裏,目不斜視,好像這件事跟她全無關係一般。

    最終,喬青山低下了身子,道:“陛下,微臣財迷心竅,纔想出了這等法子,此事,是微臣一人之過,並無其他同夥。”

    說罷,他的身子重重地沉下去,顫抖不止。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很清楚,即將迎接他的是什麼。

    這是赫雲舒早已料定的局面,聰慧如鳳天九,她的手下有那麼多人,若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出事都能牽扯到她,那就不是她鳳天九了。

    只怕,早在命令這些人做事之前,她就已經撇清了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悄無聲息地切斷了所有可以指向她的證據。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抓住喬青山容易,難的是,如何扯出後面的鳳天九。眼下,這是擺在鳳雲歌面前的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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