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卻是抱緊了她,道:“想往哪裏逃”
赫雲舒莞爾一笑,道:“夫君,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什麼”
“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說着,赫雲舒神祕地一笑。
燕凌寒笑了笑,然後鬆開了赫雲舒。
赫雲舒則走到那描金鏤空櫃子前,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匣子。
這匣子裏裝的不是別的,正是鳳雲歌送來的畫有銘王府的那些畫。
看到這些,燕凌寒反應平淡。
赫雲舒以爲他想岔了,忙說道:“這畫是鳳雲歌派人送來的不假,不過你可以忽略這個。難道你沒看出來,這裏是銘王府”
“看出來了。”
“怎麼,看到自己的家都不高興麼”赫雲舒疑惑道。
她還以爲離開了那麼久,燕凌寒看到銘王府的景物會高興呢,誰知道,燕凌寒的反應居然這麼平淡。
“那只是住所,不是家。有你在的地方,纔是家。”燕凌寒看着赫雲舒,緩緩說道。
聽到這番話,赫雲舒的心裏溢滿了感動。
她丟開那些畫,一把抱住了燕凌寒。她何德何能,得他如此重視,如此厚待
這其中的緣由,赫雲舒不知。然而身處在這寵愛之中,她是幸福的。這幸福充溢着她的整顆心,這整顆心裏,滿滿的都是燕凌寒。
於是,又一次地,燕凌寒感到疑惑。
他不過是說了很平常的一句話,爲什麼自己的娘子又有了這麼大的反應
好吧,女人的心思,果然是難猜的。
只不過,猜不透的時候,燕凌寒從來不會爲難自己。有自己的娘子在身邊,親個夠纏綿個夠就好了,還想那麼多幹嘛
如此想着,燕凌寒很快就付諸行動了。
這一晚,赫雲舒被折騰得精疲力盡,燕凌寒卻依然精神抖擻。
赫雲舒累軟在他的懷裏,燕凌寒微微一笑,抱緊了她,手上有些不老實。
赫雲舒嚶嚀了一聲,語氣軟糯道:“夫君,我不行了,我們睡覺吧。”
說完,赫雲舒忙又加上一句:“是正經的睡覺。”
聽了這話,燕凌寒卻是來了興致,故意道:“依着娘子的意思,我們剛剛就是不正經的睡覺嘍。”
“沒有。”
“那是什麼”燕凌寒窮追不捨道。
然而,赫雲舒卻沒再回答他了。
燕凌寒一瞧,原來自家娘子已經累得伏在他的胸口上睡着了。
他輕笑一聲,把赫雲舒輕輕地放在錦被上,又蓋好被子,掖好被腳。
美人在懷,軟玉溫香,當真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於是,幸福的燕凌寒幸福地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赫雲舒只覺得身上哪裏都是疼的,跟快要散了架一般。
她看着沒事兒人一般的燕凌寒,憤憤道:“哼,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燕凌寒故意問道。
赫雲舒看了看他那幾乎要放光的眼睛,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舌
頭,嗯,在一大清早提起這個話題,她這還不是羊入虎口
事實證明,赫雲舒的擔心是對的。她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自家夫君提及這個話題。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她再一次被喫幹抹淨。
她氣鼓鼓地瞪着正在穿衣服的燕凌寒,好不生氣。
燕凌寒正在係扣子的手一頓,嘴角帶了笑:“娘子,你這般看着爲夫,是無聲的邀約麼”
赫雲舒抄起一旁的枕頭朝着燕凌寒扔了過去,嗔怒道:“我邀約你個大頭鬼啊”
然而,那枕頭卻被燕凌寒一把抓住了,他不再係扣子,而是拿着那枕頭靠近了赫雲舒,邊走邊說道:“娘子這算是自薦枕蓆麼”
赫雲舒暗暗咬牙,她爲什麼要把枕頭扔出去啊腦子進水了麼
於是,她再不敢瞪燕凌寒了。只把頭埋在枕頭裏,暗自生悶氣。
燕凌寒走近,把枕頭輕輕放下,然後把她散亂的髮絲歸置了一下,露出了她雪白的脖頸。
他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她的脖子,道:“娘子,不如讓爲夫給你穿衣服吧”
“不要。”赫雲舒悶聲道。
“呃,是我聽錯了麼娘子說不要穿衣服,這意思是要繼續睡覺”說着,燕凌寒的手伸進了被子裏。
於是,赫雲舒立馬就慫了,連聲道:“不不不,我穿衣服,穿衣服。”
“好啊,聽話,爲夫來給你穿。”
這一次,赫雲舒再不敢反駁了,任由燕凌寒給她穿衣服。自然,這穿衣服的過程中,又佔了她無數的便宜。
一時間,赫雲舒欲哭無淚。
見赫雲舒如此,燕凌寒正在系衣帶的手一頓,道:“娘子一臉苦相,是覺得爲夫爲你穿的衣服不好麼不如,脫了重新穿”
赫雲舒暗暗咬牙,盤算着自己有幾分勝算,然而,燕凌寒早有準備,早抓住了她的衣帶。
衣帶子在人家手裏,赫雲舒再次認了慫,雞琢米一般連連點頭:“不不不,夫君穿得很好,很好。”
“娘子,求獎勵。”說着,燕凌寒的臉就湊了上去。
赫雲舒親了他一下,燕凌寒卻按住了她的腦袋,將這一吻逐漸加深。
末了,赫雲舒看着鏡中自己被親紅的嘴脣,憤憤道:“燕凌寒,你就不能溫柔一些”
身後,正在爲她梳頭的燕凌寒輕聲一笑,道:“溫柔可以啊。只不過爲夫練習不夠,只要娘子多給一些練習的機會。假以時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熟能生巧嘛。”
瞬間,赫雲舒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就當她什麼都沒說吧。
親自爲赫雲舒挽發之後,燕凌寒滿意地看着自己辛苦的成果,會心一笑。
赫雲舒看着鏡中那精美的髮髻,不禁讚道:“夫君,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那就要感謝隨風了。”
赫雲舒嗔笑道:“現在隨風都有百里姝了,你就不要在他頭髮上練手了。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好,娘子教訓的是。”
赫雲舒起身,催促道:“好了,你去忙吧。”
“好。”親吻了赫雲舒之後,燕凌寒便離開了。待燕凌寒離開,赫雲舒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走了,自己要做的這件事情,也要開始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