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一口反駁道:“我哪有,是太熱了。”
“太熱了嗎要不要脫一件衣服”燕凌寒“體貼”道。
說着,他就開始上手了。
赫雲舒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老實一些。”
“我哪裏不老實了是娘子說的熱,我在幫你啊。”燕凌寒很是委屈的說道。
“燕、凌、寒”赫雲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燕凌寒輕笑一聲,抱住了赫雲舒,道:“娘子,快些把這個小傢伙生出來吧。不然,我可真是一點兒肉都喫不到了。”
赫雲舒攥起拳頭,輕輕地捶了燕凌寒一下,道:“你這是什麼話這孩子才四個月,離出生還早着呢。”
頓時,燕凌寒一臉苦相。
赫雲舒伸出手點了點他的額頭,道:“呵,都要當父王了,能不能高興一些”
燕凌寒捉住赫雲舒的手,疼惜道:“今天,碰到那個女人了”
赫雲舒點點頭,道:“是啊,不過,連這麼小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當然,凡是和你有關的,都不是小事。”說着,燕凌寒抱緊了赫雲舒,道,“再等我一些時日。我會讓你光明正大地出門,恢復往日的榮耀。”
天曉得他知道赫雲舒出門還要戴着帷帽的時候是有多自責,都是他,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赫雲舒搖搖頭,道:“你是不是多想了我出門戴着帷帽是怕太陽曬,可不是因爲別的。”
“嗯。”燕凌寒應了一聲,情緒有些不好。
當初,赫雲舒之所以離開大渝,表面上的原因是因爲鳳天九散佈的傳言,說赫雲舒是大魏的奸細。
如今雖然過去了一些時間,但傳言的影響尚未消除。
赫雲舒是他的娘子,他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
赫雲舒輕拍着燕凌寒的背,道:“傻瓜,我有你就好了。至於旁的,真的不要緊的。而且,這件事現在不是最緊要的,你得先顧着燕皇這邊,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
燕凌寒輕輕點頭,道:“這些交給我就是,你好好歇着。”
赫雲舒點點頭,道:“好。”
從前,她是什麼都要自己做的,總覺得事情交給別人來做會很不放心,可是現在,將一切交給燕凌寒,她很安心。
或許,這就是信任一個人的感覺吧。
赫雲舒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只是,她不希望燕凌寒太累。她希望他明白,雖然她可以安坐於一旁,看着他劈波斬浪,奮勇向前,但是,只要他需要,她可以隨時站出來,與他一同迎接面前的狂風暴雨。
她有這個實力。
於是,赫雲舒想了想,問道:“對了,燕皇現在如何安淑很擔心他,託我問一問。”
燕凌寒微微皺眉,道:“皇兄是中了毒,才一直昏迷不醒。百里奚和如今在研究解藥,但總是不得要領。看來,這毒還有些麻煩。”
“或許,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你”燕凌寒疑惑道。
迎着燕凌寒疑惑的目光,赫雲舒點點頭,道:“我懷疑這件事和那位銘王妃有關係。所以,解藥的查找,也需要從她那裏着手”
“你是如何知道的”燕凌寒忍不住打斷了赫雲舒的話,如此問道。
的確,他查出了這一點,也費了不少的力氣,甚至,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他沒有料到,赫雲舒居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而他,並未向她透露過。“我並不確認,是猜的。不過現在看你的表情,我應該是猜對了。之前燕永奇沒膽子做這件事,現在卻偏偏做了,除了他身邊有高人指點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可能。這件事我旁敲側擊地問過安淑,安淑說近
來頻繁接觸麗貴妃等人的也只有那賀梅蕊而已。可賀梅蕊又不是最近才突然出現的,所以我就順帶着懷疑那位銘王妃了。”
燕凌寒點點頭,道:“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可是,這和解藥有什麼關係”赫雲舒想了想,道:“毒藥一脈,左不過是些毒草毒物什麼的。百里前輩之所以現在沒找出解藥,大概也是因爲毒草和毒物太多,一時間摸不清是哪一種。可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每個地方又有其獨有的物種
,你不妨去查查那位銘王妃此前搬去的莊子是哪裏,另外還接觸過哪些人,順着這條線索去查,或許會有一些收穫。”
燕凌寒點點頭,深以爲然。
他驚喜地抱住了赫雲舒,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但凡是我遇到什麼難題,你總是能夠爲我指點迷津。”
赫雲舒俏皮的一笑,道:“能得銘王殿下如此誇讚,真是難得。”
“就這麼一句話,你就能驕傲成這個樣子”燕凌寒戲謔道。
“那當然。”
燕凌寒笑笑,一臉的滿足。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
燕凌寒提議道:“你想喫什麼,我命人送過來。”
赫雲舒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怎麼,不喜歡我準備的飯菜”
“那倒不是。我若是先吃了,舅母派人來叫我去喫飯我又不能不去,你也知道,我舅母很熱情的。”
燕凌寒不禁一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你歇着,我晚些再來看你。”
“好。”赫雲舒笑着應道。
在赫雲舒滿懷溫情的目光中,燕凌寒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燕凌寒走後,赫雲舒覺得屋子裏空蕩蕩的,沒來由地覺得寂寥。
或許,這就是習慣一個人的感覺吧。
因爲他的存在,覺得一切很圓滿,一切也都很充實。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或者說,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安然靜謐,雖然有那麼一些小插曲,但不乏溫馨。
赫雲舒坐在屋子裏,看着窗外的風景,嘴角含笑。
這時,她看到白瓊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赫雲舒心頭一緊,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