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已經趁着她犯糊塗的這段時間,攻城掠地,而她已經寸土不存了。
赫雲舒懊惱的抓過錦被蓋住自己,憤憤道:“你可真是無時無刻不流氓。”
燕凌寒笑笑,炙熱的脣就落在了赫雲舒的面頰上,之後,他附在她的耳邊說道:“對啊,在你面前,我就是流氓。”
聽到燕凌寒如此說,赫雲舒不禁笑了。
承認自己是流氓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見。
也算是一件稀奇事了。
帳幔落下,紅燭搖曳中,落下一室的旖旎。
隔日,赫雲舒喫罷早飯,準備和燕凌寒一起帶着孩子們去買禮物。
不成想,這個時候安淑公主也來了,也帶着她的兒子,雲竹。
如今,小云竹也生得愈發可愛了。
見了他,赫雲舒抱住了就捨不得放下。
如此,倒是惹得小女兒燕靈毓吃了醋,哭了起來。
見這小丫頭如此喫味,安淑公主笑着抱起了她,道:“小靈毓,你連這個醋都要喫呀。”
燕靈毓聽了安淑公主的話,居然笑了。
她調皮地伸出手,抓住了安淑公主的金釵,拿在手裏把玩。
安淑公主生怕金釵尖利,傷到了她,忙哄了過來,柔聲道:“小靈毓,姐姐帶你去買個更好看的首飾,好不好”
燕靈毓素來機靈,這下聽到安淑公主這樣說,一下子就笑了。
見她如此,赫雲舒不禁樂了,看着燕凌寒嗔道:“瞧瞧你女兒,居然還知道收禮物開心了。”
燕凌寒笑呵呵的看着燕靈毓,與有榮焉道:“那是自然。”
安淑公主笑笑,去逗雲竹:“來,雲竹,你也來向你皇叔公討個禮物。”
燕凌寒原本是很開心的,可聽到這一聲“皇叔公”,頓時就不開心了。
一想到雲竹這個小屁孩很快就會說話,到時候要追在他的屁股後面一口一個“皇叔公”的叫,他心裏就覺得很膈應。
他不過二十出頭而已,怎麼就淪落到了要被人叫皇叔公的份上
見燕凌寒如此,赫雲舒笑笑,道:“好了,皇兄不是找你有事嗎那你進宮吧。我與安淑一起去買東西,也算是有個伴兒。”
“能行嗎還要帶着孩子呢。不如,我與你一起買了禮物再進宮”
赫雲舒莞爾一笑,道:“有安淑在,我就有了伴兒。至於孩子,白瓊他們也跟着呢,怕什麼”
並非是燕凌寒太過小心,只是因爲這段時間只要赫雲舒一出門,必定會“偶遇”閃代玉。
這一次出門,只怕也會如此。
所以,燕凌寒不願意讓赫雲舒一個人出門。
但赫雲舒這樣說了,燕凌寒覺得自己也不好太過堅持,只瞪着眼睛看着安淑公主,道:“把你皇嬸護好了,不容有失。”
安淑公主一頭霧水道:“皇叔,你是不是糊塗了論身手論能力論智謀,我都不及皇嬸啊。”
燕凌寒白了她一眼,道:“縱然是蝦兵蟹將,也有自己的本事。總之,護着你皇嬸就是,別的不用管。天塌下來,有我頂着。”
近日京城裏的傳聞,安淑公主也略知一二。
聽到燕凌寒這樣說,她也有些懂了,就點了點頭。
燕凌寒不放心,繼續叮囑道:“安淑,你皇嬸做了母親之後,是愈發仁慈了。你記着,你皇嬸仁慈可以,但是如果有人蹬鼻子上臉,你就給我大耳光子招呼,別客氣。”
她皇嬸仁慈嗎
她怎麼聽說,她皇嬸一不開心就去隔壁院子裏炸大坑玩兒呢。
“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燕凌寒不耐煩道。
安淑公主忙緩過神來,道:“皇叔,您的話我聽到了,也記着了。您放心好了,但凡是有誰敢對皇嬸不敬,我一定大耳光子招呼,管他是誰”
得了安淑公主的保證,燕凌寒才略略放了心。
將幾人送到馬車上之後,他就動身去了宮裏。
如今年關將至,蒙州那裏卻有幾處州縣不大安寧,須得妥善處理。
畢竟,這是大蒙歸於大渝的第一個春節,春節歷來有團圓之意。
如果百姓們能夠安安穩穩地過一個年,心裏也就塵埃落定了,對於戰亂的記憶也會漸漸模糊。
所以,關於這件事,燕凌寒要和燕皇商量出一個對策來。
而赫雲舒和安淑公主等人則坐着馬車,去了京城裏最大的金樓。
因爲有了孩子,所以燕凌寒早已命人打造了一輛嶄新的馬車。
新馬車用六匹馬拉着,裏面空間極大,足足可以坐十個人。而且,裏面該有的東西也是一樣不少。
馬車的中間鋪了毯子,幾個孩子在上面玩耍,很是開心。
這幾個孩子之中,雲竹最小。
燕溫良他們都趴在雲竹的周圍,好奇的瞧着。
看他們如此,赫雲舒和安淑公主都很開心。
開心之餘,安淑公主不安道:“皇嬸,我聽說您最近一出門就會遇上那閃代玉,是真的嗎”
赫雲舒點點頭,道:“對,是有這麼回事。”
“她想幹什麼”安淑公主憤憤道。
“隨便她想幹什麼,到最後都不會得逞的。”赫雲舒看着孩子們,如此說道。
她語氣平常,嘴角帶着笑意。
“她是對皇叔、有意”
“對。”
聽到這個,安淑公主幾乎要炸毛。
原本她生活在宮裏,她父皇有許多個妃子,她也並不覺得男子納妾有什麼錯。
可自從愛上了雲輕鴻,嫁到了定國公府。因爲定國公府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雲家的子弟,一律不得納妾。
如此日日耳濡目染,安淑公主進了宮,看到那麼多妃子,倒覺得礙眼了。
如今聽聞閃代玉對她皇叔有意,她氣得幾乎要踹人。
搞什麼她皇叔是她皇嬸的
如此想着,安淑公主憤憤道:“皇嬸,閃代玉這個人真是可惡,要不,殺了算了”
赫雲舒笑笑,道:“若殺人能解決事情,她閃代玉不知死多少回了。閃代玉這個人,除非她自己作死,否則,動不得。”
朝中的事情,安淑公主也略有所知,聽到赫雲舒如此說,隱約有些明白了。
明白之餘,安淑公主覺得赫雲舒話裏有話,激動地抓住了赫雲舒的手,道:“皇嬸,你剛剛說什麼”
“什麼”赫雲舒問道。
安淑公主恍然大悟道:“皇嬸,你現在不動她,是等着她自己作死,對不對”
赫雲舒笑笑,道:“都已經明白了,幹嘛要說破”
說話間,已經到了那金樓。
馬車剛剛停穩,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公主殿下,您慢着點兒。”聽到這個聲音,安淑公主就知道,上趕着要作死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