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做到了這個份兒上
    看到燕曦澤,赫雲舒的心裏就有了答案。

    此時,燕曦澤也趕到了她的面前。

    即便他狠狠壓抑着自己,那低沉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皇嬸,我去晚了。”

    去晚了,那就意味着趙雲卿曾經真的在那裏出現過。

    可是,也正是因爲趙雲卿曾在在那裏出現過,燕曦澤的心情纔會如此沉痛,他悔之莫及,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出現。

    此時此刻他對趙雲卿有多在意,他的心情就有多沉重。

    赫雲舒深知這一點,她放緩了語氣,道:“有何發現”

    燕曦澤的手慢慢揚起,爾後緩緩張開。

    這時赫雲舒看的,他手裏攥着的,是一截淡粉色的布料,布料邊緣錯亂,顯然是用了力氣從衣服上撕下來的。

    淡粉色,是宮女的着裝。

    赫雲舒仔細去看,在布料上面看到了一朵淡青色的梅花。

    宮女的衣服上繡梅花,是宮中女官的服飾。

    趙雲卿名義上雖是太子府的奴婢,但是入了宮就要遵從宮中的規矩。因她表現出衆,所以一直以來,她在宮中穿的都是女官的服飾。

    赫雲舒將這布料反過來看,在上面看到了一個淡灰色絲線所繡的“青”字。

    雖是簡簡單單橫平豎直的一個字,卻繡的不十分美觀。

    赫雲舒聯想起趙雲卿曾經說過的話,她說自己愛習武,也偷偷跟着父親上過戰場,但女紅卻不行。

    這時,燕曦澤說道:“是她的繡工。”

    說着,燕曦澤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荷包。荷包上繡着並蒂蓮花,但繡工和這個“青”字如出一轍,讓人不敢恭維。

    雖是不敢恭維,但很有辨識性。

    只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人。

    宮女的衣服很相似,爲了辨認的方便,她們都會在衣服上看不見的地方繡上自己的名字。

    那麼也就可以斷定,這衣服是趙雲卿的。

    正是因爲確認,燕曦澤纔會如此心痛吧。

    畢竟,趙雲卿被關在青樓,如今燕曦澤又找到了這布料,會由此生出什麼聯想,也就不言而喻了。

    赫雲舒看着頹廢不堪的燕曦澤,道:“曦澤,依我看,此事沒那麼糟糕。”

    燕曦澤咬緊牙關,只是沉默。赫雲舒繼續道:“能把小青從宮裏帶出去,可見對方並不蠢。但對方卻留下了這能夠辨認的字條,分明是故意的。而且小青會些功夫,腦子也靈活,沒那麼容易被人算計。

    。”

    燕曦澤佈滿血絲的眼睛裏顯出一絲亮光,道:“皇嬸,你的意思是,小青她沒事。”

    赫雲舒看着燕曦澤,道:“那就要看你所認爲的沒事是什麼了。”

    燕曦澤懂了這話的意思,道:“性命無礙,便是無事。”

    赫雲舒看了看左右,確認並無人注意他們,便開口道:“即便是聲名有損,你也不在意”

    雖然痛苦萬分,燕曦澤還是搖了搖頭,道:“皇嬸,我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她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罷了,值得你如此嗎”

    燕曦澤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像是不認識赫雲舒似的,言語也格外不客氣:“皇嬸,我原本以爲你能懂,可沒想到,你也是如同他們一樣只顧身份地位的可憐人。”

    說完,燕曦澤自覺失言,卻並未道歉。

    原本他以爲,赫雲舒和燕凌寒二人相愛甚篤,必然知道情之一字對於人的重要,也必然瞭解,真情和門第無關。

    卻不料,她竟是不懂,竟是以爲真情是建立在門當戶對的基礎上,當真讓他失望。

    聽了燕曦澤的話,赫雲舒並未開口,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終,終是燕曦澤忍不住,低了頭道歉道:“對不起,皇嬸,是我僭越了。”

    赫雲舒看着燕曦澤,道:“你不必道歉。我問你這些只是想確認你對她的心意。既然你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麼,有一件事,也該告訴你了。”

    “什麼”看着赫雲舒鄭重的神色,燕曦澤很是困惑。

    “你覺得,她是什麼人”

    燕曦澤面露疑惑:“皇嬸,你不是知道嗎她是我府上的婢女,之後又來到宮裏,在閃代玉身邊伺候。”

    話音落下,燕曦澤猛然想起赫雲舒剛纔所說的話。她說小青會功夫,腦子靈活。

    可這些,他從未說過。

    他沒說過,她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這裏,燕曦澤驚愕道:“皇嬸,你之前就認識小青”

    赫雲舒點點頭,道:“對,我以前就認識她。”

    “皇嬸.”

    “先聽我說完。”赫雲舒打斷了他的話,爾後繼續道:“她本名不叫小青,叫趙雲卿,是上將軍之女。我的舅母定國公府趙夫人,是她的親姑姑。”

    燕曦澤不敢相信,他半張着嘴巴,好半天才合上:“怎麼會她明明是我府上的婢女,在我府上已有一段時日了。”“聽我說完。還記得你與閃代玉成婚前,閃代玉言稱想讓你同去蒙州拜祭祖先嗎那時你到了王府來討主意,我想阻止這件事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先一步去做了。後來我查

    明,當時做這件事的人就是趙雲卿。”

    燕曦澤滿臉驚愕,口中連連道:“怎麼會呢既然她幫了我,又爲何不肯露面不露面就罷了,竟還入我府上爲婢,這究竟是爲何”

    赫雲舒看着他,緩緩道:“只因她情繫一人,知道她心繫之人將要迎娶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她不放心,所以要替她的心上人看着那個女人,怕她的心上人喫虧。”

    像是承受不住這話似的,燕曦澤身子一震,後退了幾步,口中喃喃道:“她竟爲了我,做到了這個份兒上”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更是以爲自己對於她的傾心只是一場單相思,甚至,連他手裏的荷包,都是趁她不注意,從她所住的屋子裏偷偷拿來的。看着此刻的燕曦澤,赫雲舒說道:“如你之前所言,情之一字,的確會令人喪失理智,做出許多看似不合情理的事情。可這些事情看似不合情理,卻是至情至性。情之所至

    ,做什麼都有可能。”燕曦澤低着頭,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事實,之後他擡起頭來,看向赫雲舒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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