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 討利息
    此前,她佯裝昏迷,被秦碧柔帶走,爲的就是想要知道秦碧柔的意圖。她倒是料不到,後來現身帶走她的會是燕永奇。只可惜,燕永奇棋差一招,趁他一個不注意,她赫雲舒便順利脫身。

    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個大婚,短短的一夜之間,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只是,那帶走春喜的人,原本想要帶走的肯定是她吧,這個人,會是誰呢?

    突然,前方一陣喧鬧。

    喜婆湊在轎邊說道:“王妃娘娘,前面有一輛拉糧食的車倒了,隊伍只怕要暫時停下了。”

    “無妨,多找些人去幫忙。”

    “是,王妃娘娘。”

    赫雲舒低頭看着自己塗了紅色蔻丹的手,若有所思。

    這時,轎簾掀起,一陣風吹了進來。

    赫雲舒透過紅色的蓋頭看去,眼前有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似是蘇傲宸。

    還不等赫雲舒掀起蓋頭,蘇傲宸就已經拿掉了她頭上的蓋頭,看着一身紅衣的她,笑道:“你穿紅色,很好看。”

    不知爲何,再見到蘇傲宸,赫雲舒莫名地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昨晚,她拒絕了他,她本以爲蘇傲宸會生氣,會再也不理她,卻沒料到不過是過去了一夜的時間,蘇傲宸便再次出現,依舊對她展露笑顏,眼神中依然滿是寵溺。

    “我……”赫雲舒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傲宸伸出一根手指,堵在赫雲舒柔軟的嘴脣上,道:“什麼都不用說,我就是來看看你。”

    赫雲舒便沉默,只是看着他,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像是爲了打破這寂靜,赫雲舒沒話找話道:“昨晚有人闖進赫府想帶走我和赫玉瑤,你知道是誰嗎?”

    赫雲舒本來不過是隨口一提,並不期望從蘇傲宸這裏知道答案,她可不以爲蘇傲宸什麼都知道。

    孰料,蘇傲宸卻是肯定道:“知道,是閃驚雷的人。此前赫府庫銀失竊那一遭算在了閃驚雷的頭上,他心有不甘,便留下了一些人潛藏在大渝,爲的就是在你二人大婚之日鬧些事端,讓赫家難堪。不過,眼下那些人已經在我的手上,你若是要,我可以給你。”

    微微的愣神之後,赫雲舒笑道:“暫時不需要。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

    聞言,蘇傲宸的神色突然變得深沉,他看着赫雲舒晶亮的眸子,道:“有,你的心。”

    赫雲舒的臉扭向別處,道:“你不可對銘王不利。”

    “爲何?你還真把他當自己的夫君了?”蘇傲宸平靜的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

    “總之,我有我的理由。”

    “好,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蘇傲宸好脾氣的說道。

    赫雲舒把轎簾掀開一條縫兒,發現前面倒在地上的糧食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推了推蘇傲宸,道:“快走吧。”

    蘇傲宸揚脣一笑,卻是俯下身來,湊到赫雲舒嘴邊,道:“我總要討些利息纔好。”

    赫雲舒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微微愣神,爾後身子前傾,主動在他硬朗的臉頰上印上了淺淺的一個吻。

    蘇傲宸滿意地一笑,爾後閃身消失在轎簾外。

    迎親的隊伍繼續前行,一路吹吹打打到了銘王府。

    雲家衆人早已等在這裏,看着一身嫁衣的赫雲舒,雲松毅百感交集,眼睛有些溼潤。

    赫雲舒蒙着紅蓋頭,對於周遭的人和物看的並不分明。她依着喜婆的交代,一一進行過婚禮的習俗,之後便是拜堂成親。

    因銘王雙腿殘廢,故而他便坐在輪椅上,進行了這些儀式。

    之後,赫雲舒由喜婆攙着,進了新房。

    當屋子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揭掉了頭上的紅蓋頭,打量着屋子裏的一切。她對這婚禮並不期待,所以對於這蓋頭要由新郎來揭的習俗,她並不以爲然。

    乍一看,這屋子裏擺設精緻,並沒有什麼不同。可細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在那桌縫和椅子的縫隙裏,還是有灰塵的痕跡。這倒也在她的預料之中,銘王癡傻,府中的下人難免會心生懈怠,做起活來自然也不會盡心。

    看來,她在離開銘王府之前,還有許多事要做。

    “哎呀,前面來了好多客人,咱們有的忙活了。”

    “就是就是。”

    外面,傳來下人的說話聲。之後,又歸於寂靜。

    聽罷,赫雲舒心生疑慮,她嫁給銘王,始於燕皇的賜婚聖旨。朝中之人皆以爲她赫雲舒非清

    白之身,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燕皇此舉是爲了羞辱銘王,在她的預料中,今天是沒什麼人敢來銘王府賀喜的。可下人說府中來了許多客人,這就奇怪了。

    念及此事反常,赫雲舒便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只是此刻她穿着嫁衣,終歸是太過惹人注意。她起身在衣櫃裏找了一件男裝,穿在了身上,爾後見院子裏四下無人,便開門走了出去,一路去了正廳。

    正廳內外,擺滿了宴客的桌椅,衆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這時,赫雲舒才發現,今日在此主事的不是銘王府的人,而是她的外公雲松毅。只見他今日穿着一件硃紅色的衣服,倒也是喜慶,眼下他紅光滿面,穿梭在賓客之間,臉上有着僞裝的笑意。

    赫雲舒心裏一震,轉瞬便明白了外公的意圖。與其說他是在爲她這個外孫女撐腰,倒不如說他是爲了被欺壓的銘王討個公道。而今日敢來的人,無一不是冒着要被燕皇厭棄的風險。而作爲始作俑者的外公,他的處境只怕更是兇險。

    想到此處,赫雲舒的眼睛微微泛紅,這時,她發現了角落裏的雲輕鴻,便朝着他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她走。

    二人出了正廳,到了外面的一個角落。

    雲輕鴻看着赫雲舒,面露疑惑,帶着幾分不確定說道:“你是……舒兒?”

    赫雲舒點了點頭,道:“是我。”

    雲輕鴻大驚,道:“舒兒,你不在新房裏好好待着,穿着男裝來這裏做什麼?”

    赫雲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見雲輕鴻並未反駁,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便朝着正廳走去。

    雲輕鴻忙拉住她的胳膊,道:“你做什麼去?”

    “我要阻止外公,讓他快些回去。”

    “沒用的。”雲輕鴻搖了搖頭,一臉堅毅道,“舒兒,咱們雲家沒有貪生怕死之徒,這件事,非做不可。”

    “來日方長,何必爲了這一時的意氣之爭惹怒燕皇呢,這不值得。”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銘王功高蓋世,燕皇如此行事,實爲天下人所不容。身爲人君,若不許臣子有相反的意見,那麼這君王也是做不長的。這件事是燕皇的過錯,須得有人指出來,而非讓他一直錯下去。這件是別人不敢做,雲家來做就是。”說話時,雲輕鴻眸色堅定,毫不遲疑。tqR1

    赫雲舒一時語結,無言以對。

    “說得好!”

    這時,從不遠處的柳樹下竄出一個人影,她衝着雲輕鴻豎了個大拇指,道:“兄弟,你這話說的不錯!”說着,她還衝着赫雲舒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赫雲舒仔細一瞧,竟是安淑公主,只不過眼下她穿着男裝,倒也是以假亂真。

    雲輕鴻眸子中的疑惑漸漸褪去,道:“是你。”

    安淑公主笑了笑,道:“對啊,是我,很意外嗎?”

    雲輕鴻笑了笑,道:“你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安淑公主一愣,隨即拍了拍雲輕鴻的肩膀,豪氣道:“怎麼,還非得是哪家府上的公子才能和你雲大公子說話不成?”

    雲輕鴻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那笑意看在安淑公主的眼裏,仿若初升的陽光,有着引人注目的光芒,讓人一看便挪不開眼。

    看着這一幕,赫雲舒微微一笑,悄然離開。今日有安淑公主在這裏,即便是燕皇來了,雲家也不會出什麼事。她倒是料不到,當日表哥在酒樓一時興起幫安淑公主解了圍,竟在今日迎來了這麼大的福報。看來俗話中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果真不假。

    赫雲舒悄然回了新房,換上了嫁衣,將那紅蓋頭蓋在自己的頭上。

    她準備好這一切,剛剛在牀上坐好,外面便傳來輪椅走動的聲音。很快,門被推開,聲音越來越近。

    赫雲舒坐在牀上,並不曾擡頭去看,這時,一雙捧着核桃酥的手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爾後響起一個帶着暖意的聲音:“娘子,喫。”

    是銘王。

    赫雲舒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這時,銘王拿掉了她頭上的紅蓋頭,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中滿是期待。

    赫雲舒一笑,將那核桃酥放在嘴裏,笑道:“真好喫。”

    銘王這才鬆懈下來,拍着手笑道:“娘子喜歡就好。”

    他戴着面具,赫雲舒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從他笑彎了的眼睛裏,窺見他此時的快樂。有時候,或許一個天真的傻子要比一個聰明人快樂許多。

    這時,門外一個陰沉的聲音打斷了赫雲舒的思緒:“銘王爺,銘王妃,陛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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