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怯懦的赫雲舒
    赫雲舒心生疑慮,就在她準備去庫房一探究竟的時候,卻聽到旁邊的院落裏傳來喧鬧聲。那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惹人生疑。她頓了頓,朝着那院子走去。tqR1

    這院子很是寬敞,綠樹成蔭,院子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池,如今荷花凋落,只剩下滿園枯敗的荷葉,倒顯得有些蕭索。而那荷花池旁,有一個涼亭。有十幾人圍聚在那涼亭中,似是正在下注。

    赫雲舒仔細一瞧,爲首的正是那管家何四,至於旁邊圍着的人,是家僕的打扮,應該是王府裏的下人。此刻,那何四舉着手中的一串珍珠項鍊,道:“這次,老子就壓這個。”

    旁人見了,有些擔憂道:“何管家,這可是陛下賜給王爺的東西。從前王爺癡傻不會計較,可眼下王妃進了府,她可不傻,你也不怕王妃怪罪?”

    何四嗤笑一聲,道:“怕什麼,我何四在這王府這麼久了,還沒怕過誰。不就是一個新進府的王妃嘛,區區一個婦道人家,能拿老子怎麼樣?惹老子不高興了,就吩咐廚房不給她飯喫,看她能如何?”

    “就是就是,眼下這王府裏就是何管家您最大。”旁邊,有人殷勤地附和道。

    何四聽了,愈發得意道:“說起來,咱們王爺那個樣子,兩人定是沒有圓房。哪日我若得了空兒,還需得替王爺儘儘爲夫的本分呢。”說罷,何四又是一陣狂笑。

    聽何四說完,衆人亦是哈哈大笑。

    這時,有人看到了赫雲舒,忙驚慌地拽着何四的胳膊,悄聲道:“何管家,王妃來了。”

    何四扭過頭,看到是赫雲舒,昏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膽怯,縱是如此,爲了自己的顏面,他仍是大着嗓子說道:“有事?”

    赫雲舒膽怯地後退了一步,看着何四怯懦地說道:“王爺渴了,我想請何管家找個燒水的丫鬟,燒些水送過去。”

    何四見赫雲舒的態度如此謙恭,心裏的得意空前高漲,神情倨傲道:“回去等着吧,我一會兒叫人去。”

    “好吧。”赫雲舒咬着嘴脣說道,轉身離開。

    其餘的人見了,紛紛衝着何四豎起了大拇指,連聲道:“何管家,您可真行!”

    何四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這有什麼,你們就是少見多怪。來來來,咱們接着下注。”

    “何管家,您不去給王妃派個燒水的丫頭?”

    何四盯着別人下注,無所謂的說道:“管她呢,耽誤老子賭錢,真晦氣!快!下注!”

    赫雲舒站在院外,聽着裏面何四囂張的聲音,揚脣一笑,看來,欲讓誰滅亡,必先讓誰猖狂啊。她倒要看看,這何四在王府究竟猖狂到了什麼地步?而這王府中,究竟哪些人是這何四的同黨?

    赫雲舒回院子裏陪着銘王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纔有一個腰身粗壯的丫鬟拎了一壺水過來。那丫鬟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衣服,布料上乘,頭上插了滿頭的金簪,若不是赫雲舒知道這王府中沒有侍妾,還真不會把她當成丫鬟。就算是二品官家裏正正經經的小姐,也就這副打扮了吧。

    那丫鬟過來之後,並不曾行禮,徑直將那壺水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爾後便轉身離開了。

    赫雲舒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銘王許是看到了那水壺,便嚷嚷着要喝水。

    赫雲舒起身去倒茶,這才發現那茶水渾濁一片,裏面還有雜草和死蟲子,僅僅是看了一眼便令人作嘔。

    赫雲舒放下手中的水壺,推着銘王去了廚房。

    廚房裏,方纔送水的那個丫鬟正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嗑瓜子,吐得瓜子皮亂飛。旁邊有一個十歲大的小丫鬟正掃着地,累得鼻子上生出了薄汗。

    看到赫雲舒二人來,那丫鬟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不耐煩地說道:“不是把茶給你們送去了嗎?還來幹什麼?”

    赫雲舒縮在銘王身後,道:“那茶有些髒,王爺喝不得。”

    “喝不得!怎麼就喝不得!”那丫鬟一拍大腿,站起了身,不樂意地看着赫雲舒,道,“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就是矯情,好端端的水怎麼就喝不得了?不喝就算了,你們自己找水喝去吧,老孃還不伺候你們了。”

    說着,她拍了拍屁股,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赫雲舒雙眼微閉,看來,這府裏下人囂張的程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眼見着銘王又鬧着要喝水,赫雲舒便看向那小丫鬟,道:“燒水的爐子在哪兒?”

    那小丫鬟先是戒備的看了看那大丫鬟離開的方向,爾後才引着赫雲舒到了燒水的爐子旁,之後便慌慌張張地躲到一邊去了。

    赫雲舒看了看那燒水的爐子,裏面沒有一點兒木柴,

    而旁邊也是一根劈好的木柴也沒有。

    她微微皺眉,按照常理來說,大戶人家有專門劈柴的下人,不會一點兒也沒有。現在看來,若不是府裏劈柴的下人懈怠,便是有人故意將劈好的木柴藏了起來。

    赫雲舒看向四周,只見牆邊有一堆沒劈的木柴,胡亂地擺放在那裏。

    赫雲舒走過去,拿起旁邊的斧子劈了下去。不大一會兒便劈了一堆柴禾,眼見着夠燒水了,她才停了手。

    之後,赫雲舒燒好茶,晾涼了端給銘王。

    赫雲舒做這些的時候,那小丫鬟若有若無的朝着她打量,怯生生的。

    赫雲舒朝她招了招手,那小丫鬟方纔走了過來。

    “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這柴是我劈的,劈柴的時候還傷到了手,明白了嗎?”

    那丫鬟忙不迭地點點頭,見四下無人,才悄聲說道:“王妃娘娘,您一定要小心何管家。”

    赫雲舒一笑,不再說話。

    銘王喝了茶之後,又嚷嚷着餓了,赫雲舒看這廚房裏什麼食材也沒有,皺了皺眉。看來,只能出去吃了。

    赫雲舒又去了先前的院子,那何四正賭得滿面紅光,原先從廚房走掉的那個丫鬟坐在何四的身邊,手放在何四的肩膀上,正在爲何四助威叫好。

    見赫雲舒來,那丫鬟戳了戳何四的肩膀,嘴朝着赫雲舒的方向努了努。

    何四不耐煩地瞥了赫雲舒一眼,爾後放下手中的骰子,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媽的,真晦氣,這一下午了老子還沒贏一回!真不知道是碰到了那個掃把星,把這黴運傳給了老子!”

    之後,他不樂意地看向赫雲舒,不耐煩地說道:“不是送過水了嗎?又怎麼了?”

    赫雲舒咬了咬嘴脣,道:“王爺餓了,廚房裏沒什麼東西,我想着帶王爺出去喫飯,不知何管家可否派輛馬車。”

    何四聽了,心裏鬱悶得很,他早上那麼勤快的備車是因爲知道這二人要進宮,一進宮就會有賞賜,要不然他纔不會那麼殷勤。可現在這二人要出去,又不是給他掙賞賜,他才懶得給二人備車呢。

    故而何四搖了搖頭,道:“這會兒啊,沒車。”

    “可,王爺餓了。”

    何四一瞪眼,道:“餓就餓着,餓一頓又死不了人。”

    赫雲舒取下手腕上的金鐲子,遞了出來,道:“何管家,這個給你,你就給我派輛車吧。”

    何四見了那金鐲子,頓時兩眼放光,不知足的說道:“一個不夠,再添一個。”

    赫雲舒無法,只得將另一隻手腕上的金鐲子也取了下來,遞給了何四。

    如此,何四才罵罵咧咧的看向周圍的一人,道:“老七,你去趕車。”

    那叫老七的人不情願地走了出來,到了赫雲舒身邊的時候伸出了手。

    赫雲舒一愣,隨即取下了頭上的金簪,遞給了他。

    那叫老七的人這才收回了手,悶聲道:“去門口等着,我一會兒就去。”

    說完,他又衝着何四等人說道:“何管家,您千萬等着我,我還要再賭一把的。”

    “好好好,你快去快回。”

    之後,赫雲舒便回到他們的院子裏帶着銘王,推着輪椅到了門口。

    因銘王坐着輪椅,雙腿使不上力氣,故而他上馬車的時候要由兩個人擡着。赫雲舒先上了馬車,然後眼神中帶着祈求地看向了那個叫老七的車伕。

    老七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纔不情願的上前,和赫雲舒一道擡着銘王上了馬車,嘴裏不乾不淨的說着話。

    馬車走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赫雲舒掀開車簾一看,是離銘王府最近的一家酒樓。

    這時,那叫老七的車伕催促道:“磨磨蹭蹭的,還不快下馬車!”

    爾後,見赫雲舒又讓他擡銘王下來,他便貪婪的看向了赫雲舒耳朵上的玉蘭花耳墜,道:“你讓我幫忙也可以,總要付些報酬吧。”

    赫雲舒只得取下耳朵上的玉蘭花耳墜,放在了老七的手裏。

    如此,他才滿意的笑了笑。

    二人將銘王擡到輪椅上,臨進酒樓的時候,那叫老七的車伕不客氣的說道:“你快着些,我還準備回去賭一把呢。你若是回得晚了,我可不等你。”

    赫雲舒點點頭,怯懦地連聲道好。

    這時,突然有一個穿着玄色衣服的人上前,不由分說地對着那車伕的臉啪啪啪就連甩了幾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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