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細如髮
    在這個小眼睛的男人看來,赫雲舒是心虛了。

    他得意地一笑,道:“王妃娘娘,您是被小人言中了吧?”

    赫雲舒似是倦了,疲累地揉了揉酸脹的額頭。

    不遠處,茶樓上的燕皇見了這一幕,得意地一笑,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果真是見不得世面,一被人質疑便自亂陣腳。單憑這份氣度,還真是配不上他的皇弟。

    然而,下一刻,赫雲舒卻是擡起頭,目光堅定,道:“好,我給你證明。”

    爾後,赫雲舒看向左邊的李忠,朗聲道:“李管家,你進府去取王府中所有下人的賣身契。”

    這時,火夏引着一人從遠處闊步而來,衝着赫雲舒躬身施禮,道:“王妃娘娘,屬下已經請來了京兆尹府衙負責賣身契的督官。”

    見狀,燕皇微微皺眉,這個王府侍衛是何時離開的,他居然沒有留意到。

    下面,一切還在繼續。

    李忠將府中所有下人的賣身契拿了出來,並將府中的所有下人集結在王府門口。tqR1

    賣身契上有他們的畫像、生辰、祖籍、入府的時間和簽字畫押的手印,那京兆尹的督官一一查看過之後,確認銘王府的下人一個不少,全部在此。

    至此,看着赫雲舒嘴角微揚的笑意,那小眼睛的男人方纔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這個女人,一直都是胸有成竹,似乎今日的一切,全在她的預料之中。而他卻一直步步深陷,慢慢走進了她的圈套之中……

    就在他後知後覺地想要逃走的時候,赫雲舒卻是揚手指向了他,冷聲道:“火統領,拿下此人!”

    火夏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那人見狀,如臨大敵,與火夏纏鬥在一處。

    遠遠看去,那人的身手遠在火夏之上。二人交手不過十招,火夏便已中招兩次,可那人卻是毫髮未損。

    見狀,赫雲舒伸手入袖,取出一枚麻醉冰針,朝着那人的胳膊彈了過去。

    恰逢那人正朝着火夏擊出一掌,瞬間卻覺得胳膊酥麻,使不上力氣。

    見狀,火夏一掌擊出,直奔此人的心口。那人受力不及,摔倒在地,再想起身時火夏便已經欺身而上,生擒了他。

    赫雲舒看向衆人,道:“此人造謠生事,竟說王府中死了人,敗壞王府的名聲,此人之舉,罪大惡極。此人不是王府中人,卻知道王府裏的下人有多少,可見其居心不良。在本王妃說明情況之後,他卻步步緊逼,一再挑釁。如今事實已經大白於天下,本王妃且問你,你還有何話要說?”

    見赫雲舒看向他,那人頓時低下了頭,面如死灰。在那京兆尹的督官來了之後,他就明白,這件事和他設想的不一樣,並慢慢脫離了他的控制。他頹然地忘了一眼不遠處的茶樓,爾後用力合上了嘴。眼下,他只需咬破藏在牙齒裏的毒藥,一切,也就結束了。

    然而,下一刻,一股強勁的力量迫使他不得不張開了嘴。

    緊接着,火夏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藏着毒藥的那顆牙齒便飛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不遠處,起初被押着的那十幾人頓時驚叫道:“王妃娘娘,饒命啊,王妃娘娘,我等是受了蠱惑,並非有意和王府作對啊。”

    赫雲舒慵懶的看向他們,吩咐一旁的侍衛,道:“將他們帶進府裏,不得有誤。”

    至此,這一場圍堵銘王府的鬧劇徹底結束,一切,不過是有心人的惡意爲之。銘王府內,一切如常。

    這時,早已在街角站了許久的燕曦澤轉過身,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聽聞銘王府前有了這一番騷亂,他本想出面解決一二,卻不料他那位皇嬸已經將一切完滿解決。如此,他愈發地對自己的這位皇嬸刮目相看了。

    看到赫雲舒進了王府,外面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燕皇怒而起身,揮袖打掉了桌子上的茶盞,怒聲道:“廢物!一羣廢物!”

    劉福全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良久,燕皇陰沉着臉色,道:“被赫雲舒捉去的這人,嘴嚴嗎?”

    劉福全忙說道:“回陛下的話,凡是龍影衛中人,無一人會泄露祕密。”

    所謂龍影衛,便是專供帝王驅使的暗衛,訓練嚴苛,規矩森嚴,除了燕皇一人,無人能驅使,亦無人能撬開他們的嘴,問出哪怕一個字。

    如此一想,燕皇啞然失笑,他一時失態,竟忘了這一層。凡是從龍影衛出去的人,是斷然沒有膽子出賣主子的。若不然,他的父母妻兒皆會死於非命。這個險,任是誰也不敢去冒。

    眼見着銘王府門前已經空無一人,自己今日的計策是斷然不會奏效了,燕皇略顯失落的站起身,道:“回宮。”

    劉福全低着頭在前面引路,二人一路下了茶樓。

    待二人擡頭,不經意間看到眼前的人,皆是一愣。

    竟是赫雲舒!

    燕皇最先反應過來,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赫雲舒微施一禮,道:“這話,我也想問皇兄呢。”

    燕皇微怔,道:“聽聞銘王府前不大太平,朕便想着來看看,不料都被你一一解決,如此,倒顯得朕多此一舉了。”

    赫

    雲舒一笑,道:“承蒙皇兄關照。不知皇兄來了有多久了?”

    “剛來而已。”燕皇謹慎道。他自認如此回答萬無一失,若是說來了很久,這赫雲舒只怕又要問他爲何先前不現身了。

    赫雲舒嫣然一笑,道:“原是如此。此事已然解決,倒是讓皇兄擔憂了。”

    “無妨。你來此作甚?”

    赫雲舒輕咳一聲,道:“天氣乾燥,方纔說了太多的話,嗓子有些幹,便想着來此喝杯茶。”

    燕皇一笑,道:“那好,你慢慢喝。時間不早了,朕就先回宮了。”

    說着,他衝着劉福全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便一道出去,上了門口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

    赫雲舒看着燕皇的背影,心道,他果然在說謊。

    此前,那人被火夏擒住之後往這邊的茶樓上看了一眼,赫雲舒便覺得事情有異,故而在進府之後又悄然出府,到了這茶樓,沒想到竟碰到了燕皇。而他,明顯是在說謊。

    若只是來了沒多久,他衣服後面的褶皺不該這麼深纔是。瞧那褶皺之深,只怕在這裏坐了一個時辰也不止,而一個時辰之前,銘王府門前的這場鬧劇還未開始。

    如此,一切昭然若揭。

    赫雲舒想不通的是,銘王是他的親弟弟,如今又對他全無威脅,他何以忌憚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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