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 堵門
    赫雲舒腳步一頓,讓翠竹找幾個人把受傷的人擡進王府裏去,之後,她走向站在門口的赫明城,道:“赫大人,你在這裏做什麼?”

    轉身看到赫雲舒,赫明城滿臉怒容:“你究竟想幹什麼?非要把這個家拆散了你才高興嗎?”

    赫雲舒冷笑一聲,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想必馮大人已經告訴你了,要怪,只能怪秦碧柔心狠手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若是不報官,哪裏會有這樣的事情?現在,人人都知道我赫家的當家主母進了京兆尹的大牢,現在你滿意了?”

    “對啊,我滿意了。你可以走了嗎?”赫雲舒無所謂的說道。

    赫明城頓時便惱了,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抓赫雲舒的衣領,卻被赫雲舒閃身躲過。

    這時,火夏上前,持劍攔住了赫明城,道:“赫大人,請自重。”

    “我是她老子!”看着那森冷的劍刃,赫明城瞪着眼睛說道。

    “這裏是銘王府。”火夏冷臉說道,沒有給他留半分的情面。

    見火夏如此冷硬,赫明城不得不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聲音也降低了幾分,看向赫雲舒說道:“雖然秦氏不是你的生母,但她總是你名義上的母親,若是讓人知道是你報官讓她進了牢房,你的名聲只怕也不好聽吧?”

    赫雲舒笑笑,道:“倒是要多謝赫大人爲我考慮了,只不過,知道那集味樓是銘王府的人沒有幾個,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定是你泄露的。所以,我不擔心。”

    赫明城心中暗自惱火,眼神怨毒地看向赫雲舒,道:“照這麼說,你是不願意放棄追究此事了?”

    “對啊,我不願意,她想要在我的酒樓裏害死那麼多人讓我背黑鍋,我爲什麼要放掉她?你這要求,還真是奇怪!”說完,赫雲舒頭也不回的進了王府。

    赫明城想要跟着進去,卻被火夏攔下,他急得直跺腳,卻是半點兒辦法也沒有。最終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王府內,赫雲舒命府醫檢查了那人的傷勢,確定並無大礙,一劑藥灌下去之後,那人緩緩醒來。看到眼前的赫雲舒,他神色一跳,爾後說道:“你是……”

    翠竹見了,說道:“你受傷躺在路邊,是我家王妃救了你。”

    那人想要起身下牀致謝,赫雲舒制止道:“你傷口剛包紮好,不宜亂動,還是好好躺着吧。”

    那人重新躺下,雙眼微閉,似是很疲憊的樣子。

    赫雲舒看向那府醫,道:“照顧好他。”

    府醫躬身施禮,連連稱是。

    爾後,赫雲舒離開。

    翠竹跟了出來,走着走着突然問道:“小姐,這人你認識?”

    赫雲舒眸光微動,旋即便恢復如常,道:“不認識,怎麼了?”

    “沒什麼,小姐對這人這麼關心,又是請府醫又是親自去看的,奴婢還以爲是小姐認識的人呢。”

    赫雲舒勉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入夜,見銘王沉沉入睡,赫雲舒拿出那張紙條,微微發愣,這字是用木炭所寫,雖然倉促卻不失遒勁,似是那人給她的感覺,霸道卻又讓人不感覺到突兀和討厭。

    爾後,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赫雲舒把那紙條捏進自己的手心,不再去看,好像若是再多看一眼,就會生出別的情愫來。

    赫雲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未注意到不遠處的銘王微微睜開了眼睛,看着眉目糾結的赫雲舒,面上亦是愁雲慘淡。

    第二日,赫雲舒又是早早起牀,吩咐府裏的下人好生照顧銘王之後,她便帶着翠竹出了門,直奔集味樓。

    一進門便她便看到了高掌櫃,高掌櫃是個做事利落的,一見赫雲舒來,就知道她不放心這裏,忙把這裏的情況一一做了說明。聽罷,赫雲舒寬心不少。

    念及其他的幾個鋪子很不景氣,而她又沒有見過那幾個鋪子的掌櫃,便讓高掌櫃跑一趟,去把那幾家鋪子的掌櫃都叫到集味樓來,商量一下鋪子以後的打算。

    高掌櫃做事很利索,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把人都找了來。除了這集味樓和隔壁的天香閣的掌櫃是高掌櫃一個人之外,其餘的鋪子都是一個掌櫃管一家鋪子,來的人一共有八位。

    赫雲舒示意他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爾後開門見山道:“我是誰,想必高掌櫃已經告訴大家了。那麼接下來關於這鋪子以後的打算,各位就暢所欲言吧。”

    她的話音一落,這八人面面相覷。

    這時,其中一個瘦得跟猴子一般的中年人指了指旁邊的那人,說道:“王妃娘娘,我與劉掌櫃是客棧的老闆,這兩家客棧啊

    ,年久失修,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哪有人願意來住啊。再這麼下去,就只有把這客棧賣掉了。說起這個,前陣子倒是有人想把這客棧買去呢,只不過這客棧太舊了,人家出的價錢不高,我好說歹說人家這兩家客棧加起來也只願意給一百兩銀子。”

    呵,一百兩銀子,且不說別的,單說這兩家客棧所在的位置,是在京都最繁華的朱雀大道上,兩家客棧合起來光賣地皮也不止一萬兩,這勞什子的掌櫃,看來是欺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啊。

    雖將一切瞭然於心,赫雲舒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之後,那茶館、成衣鋪和首飾鋪子的掌櫃也一一發了言,無一不是大吐苦水,言稱鋪子太老,沒有生意,沒有客源,再堅持下去也只是虧損而已,只能賣掉了事。

    他們說的時候,赫雲舒只是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終於,他們說完了。

    赫雲舒的眼神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道:“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衆人噤聲不言,眼底卻有喜色。自從知道王府裏有了女主人,他們就在物色買主買走他們的鋪子,如此,他們也好從中賺個差價,大賺一筆。在他們看來,這所謂的王妃就是平庸無能的閨閣女子,可以隨便糊弄。

    赫雲舒看向翠竹,道:“去,讓高掌櫃送八十兩銀子過來。”

    翠竹應聲出門,很快便帶着八十兩銀子回來了。

    赫雲舒命翠竹將這些銀子分給這八個人,不多不少,每人十兩銀子。

    衆人不明所以,看着眼前的銀子都有些不敢拿。

    “怎麼,嫌少?”赫雲舒黛眉微挑,說道。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不是嫌少,是嫌太少了。他們做這掌櫃,隨隨便便撈一點兒油水又豈止是區區十兩銀子?

    “王妃娘娘,這銀子是?”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心裏的疑問,問出了口。

    赫雲舒朱脣輕啓,道:“遣散費。”

    一聽這個,這八個人頓時就不幹了,憤而起身,你一言我一語的,一聲比一聲高。

    赫雲舒坐着,不發一言。tqR1

    那幾人嚎了半天,見赫雲舒沒什麼反應,有一人一拍桌子,怒道:“王妃娘娘,你憑什麼遣散我們?”

    赫雲舒鳳眸微凜,道:“你們都是王府裏的管事,簡而言之便是王府的下人,本王妃遣散了你們,還需要給出理由嗎?”

    迫於赫雲舒凌厲的氣勢,那人嚥了一口唾沫,語氣明顯軟了幾分:“話是這麼說,可我等勤勤懇懇掌管這些鋪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妃娘娘說遣散就遣散,未免也太獨斷專行,不近人情了吧?”

    赫雲舒淡然一笑,道:“好,本王妃就給你一個說法。其一,爾等掌管鋪子不盡心,連連虧損;其二,爾等身爲掌櫃,倒替本王妃操心起賣鋪子的事情來,越俎代庖。而這賣掉的價錢又極爲低賤,這其中的貓膩還要本王妃明說嗎?”

    聽罷,那人縮了縮腦袋,轉瞬卻是說道:“之前那何四掌管王府,烏煙瘴氣的,鋪子不景氣也是應當。王妃娘娘若是據此認定我等不盡心,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冤枉?關於這一點,高掌櫃的處境和大家並沒有什麼不同,可他的集味樓什麼樣,你們的鋪子又是什麼樣?是你們自己懈怠,休要拿何四來說事!再者說,客棧的劉掌櫃大白天睡覺,茶樓的易掌櫃連茶葉裏摻了蟲子都不知道,還有那成衣鋪的房掌櫃把關不嚴,衣服大的大,小的小,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還要本王妃都說出來嗎?”

    說罷,赫雲舒凌厲的眼神在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這一次,無人再敢頂嘴,偷摸摸的把桌子上的銀子拿在手裏就灰溜溜地出去了。

    很快,屋子裏只剩下赫雲舒和翠竹兩個人。

    翠竹上前,給赫雲舒倒了一杯茶,小心道:“小姐,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

    “有麼?”說完,赫雲舒便沉默了,心情不好麼?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兒,好吧,可能是兩點兒。

    見赫雲舒神色稍緩,翠竹面帶憂色,道:“小姐,一下子趕走了那麼多掌櫃,接下來可怎麼辦啊?”

    “關門整頓,反正之前這幾個鋪子也是一直虧損,關門了還倒好了。”赫雲舒不緊不慢的說道。

    之前,她想着快些解決銘王府的事情,讓一切走上正軌,然後她就可以放心地離開,去找蘇傲宸。可現在因爲蘇傲宸的不坦白,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肯說,她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所以,也就不着急離開銘王府,一切,慢慢來就是了。

    這時,高掌櫃在門外焦急道:“東家,您快去瞧瞧吧,咱們集味樓的門被人堵了,客人都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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