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無辦法
    聽完燕永奇的話,赫雲舒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衆人,道:“你們呢,也想讓本王脫下衣服自證清白?”

    衆人沉默,低頭不語。

    見狀,燕永奇得意非常,他料定以銘王剛直孤傲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脫下衣服讓衆人看的,如此,他就可以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

    “這衣服,本王是不會脫的。”赫雲舒看向衆人,一字一頓地說道。她眼神堅定,透過銀色面具露在外面的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燕永奇大喜:“你不敢脫,所以,你是假的。”

    燕永奇說完,卻發現多半的將領對他怒目而視。

    燕永奇不解,這時,他看到衆人紛紛朝着赫雲舒跪倒在地,道:“王爺,我等糊塗,請王爺責罰。”

    見狀,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方纔的話,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正因爲銘王不脫衣服,他纔是真的。

    因爲,這些人此前都是跟着銘王行軍打仗的,對於他的脾氣秉性最爲清楚,依照他的性子,是斷然做不出脫下衣服自證清白這種事的。只有心虛的人才會這樣做,正因爲此刻的他不心虛,所以他們認定,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王爺是真的。

    赫雲舒嘴角微揚,看着跪了一地的將領,復又看向燕永奇,緩緩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燕永奇心裏一沉,他出師不利,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後招。

    他單手握拳,道:“王爺,即便您人是真的,只怕志向已經改了吧。”

    “哦,那你倒是說說,本王的志向出了什麼問題?”說着,赫雲舒在椅子裏動了一下位置,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王爺您威嚇無辜商人,這一點,只怕不夠光明正大吧?”

    赫雲舒坐直身子,手擱在了桌子上,道:“呵,本王不去問你的罪,你倒是問到本王的頭上來了。好,今日本王就與你好好說道說道。”

    說着,赫雲舒站起身,慢慢踱着步子走到燕永奇面前,道:“丟失糧草一事,你不準備跟本王詳細說說嗎?”

    燕永奇臉色一變,隨即恢復如常,道:“丟失糧草一事,我與李將軍不是已經跟王爺說過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

    赫雲舒看向一旁的李重道,道:“李將軍,當日糧草被暴漲的江水沖走的時候,你當真是親眼所見嗎?”

    李重道搖了搖頭,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故而末將讓三殿下先出發,他早走了一個時辰。待末將趕到的時候,只有三殿下在江邊,而糧草全部不見了,運送糧草的兵士也少了許多。”

    赫雲舒眸色一凜:“先前你爲何知情不報?”

    李重道的臉色訕訕的,不敢言語。

    而這,想必便是忌憚燕永奇三皇子的身份吧。

    赫雲舒不再看李重道,轉而看向燕永奇,道:“說說吧。”

    燕永奇開口,說的話與之前一般無二。都是宣稱是碧江水暴漲,沖走了所有的糧草。

    赫雲舒冷笑一聲,看向議事廳的門口,道:“進來!”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士兵走了進來,待燕永奇看清楚他們的臉,心裏不由得一顫,卻還是強自鎮定。

    幾人進來,見赫雲舒點了點頭,其中一人便開口說道:“當日,我奉命與三殿下一道運送糧草。過江之時,三殿下說太累了,要歇一會兒,等歇息好了再過江,便將押送糧草的車放在了江邊。誰知道,江水突然暴漲,拉車的馬都嚇呆了,趕也趕不走,就那麼一起被沖走了。”

    赫雲舒揚手指向燕永奇,道:“這就是你做的好事,就因爲你的一時大意,丟了大軍的糧草。事後爲了掩蓋真相,還殺死了不少不願和你同流合污的兵士,讓他們的屍體順江沖走。若不是本王查清了這件事,你還準備瞞到什麼時候?”

    聽赫雲舒一點一點將事實完整的陳述出來,衆將心驚不已。他們怎麼也料不到,身爲三皇子的燕永奇,竟然做下了這樣的事情。

    一瞬間,燕永奇覺得腳步虛浮,自己已經竭力掩飾這件事,想不到還是沒有瞞過去。是啊,他怎麼就忘了,這十萬兵士皆是他這銘皇叔的親兵,是他銘王的大本營,他若想讓他們乖乖聽自己的命令,無異於天方夜譚。

    現在看來,終是他大意了。

    此前,他知曉銘王已經將他丟失糧草且對抗軍法衛的事情具表上書,送去了京城,他派人攔截,卻是沒有攔到。於是,他便想着藉機誣陷他這銘皇叔,只要他這皇叔一倒,送去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可信了。想來想去,他準備給銘王安一個謀反通敵的罪名,卻不料,他這皇叔竟是見招拆招,一步步粉碎了他的圖謀。

    燕永奇看向赫雲舒,他倒是料不到,他這皇叔除了打仗是把好手,查事情的本事也是爐火純青。這一遭,倒是他輕敵了。

    對了,打仗,想到這裏,燕永奇眸光一轉,道:“皇叔當真沒有和大蒙勾結嗎?”

    赫雲舒一笑,只當是聽了一個笑話,一句話都沒有說。

    燕永奇厲色道:“王爺,大軍已經到了兩日了,這兩天內,您非但沒有下令攻城,反而命人去林城城下搞什麼虛攻,您這麼做,該不會是爲了和大蒙互通有無吧?”

    赫雲舒沉默,並未回答。她的手指在棗紅色的桌案上輕叩着,一下又一下。

    “你心虛了!”

    赫雲舒擡眸看了她一眼,復又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

    算算時間,消息差不多應該傳回來了。

    就在這時,傳令兵疾步而進:“報!”

    赫雲舒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了李重道:“李將軍,戰報回來了,念念吧。”

    李重道從傳令兵手中接過戰報,展開一看,臉上便現出驚訝的神情,爾後,他很快緩過神來,激動道:“六皇子已率軍攻破林城!”

    什麼,林城已經被攻下了!

    頓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上了欣喜的表情。

    自然,除了燕永奇。他滿臉的不相信,衝到李重道的身邊,一把搶過那戰報,這一看,他呆住了。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燕曦澤已經率軍攻破了林城,林城的城牆上,已經掛上了大渝的旗幟。tqR1

    燕永奇心驚不已,那戰報從他手上滑下,掉落在地。他滿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人都頹唐了下來。

    李重道激情澎湃,他激動地看着赫雲舒,道:“王爺,您是怎麼做到的?”

    雖說攻下林城的是六皇子燕曦澤,但李重道心裏很清楚,在後面出謀劃策的,必定是眼前的銘王爺。

    赫雲舒嘴角微揚,道:“還記得咱們這位三殿下剛纔說的話嗎?沒錯,本王命一小隊兵士頻頻襲擾林城,卻又不動真刀真槍,爲的就是讓大蒙軍疲憊,進而失去戒心。大家想想看,每一次本王派人去襲擾,大蒙軍以爲是去攻城,自然會緊急戒備。可是呢,之後又並未攻城,這麼一折騰,大蒙軍自是疲憊無比。一次又一次下來,大蒙軍難免心生懈怠,而本王趁着他們心生懈怠之時,讓燕曦澤率五萬大軍前去攻城,如此兵臨城下,打大蒙軍一個措手不及,焉有不勝之理?”

    聽罷,衆人明明過來,這便是一個戰場版的狼來了的故事。他們的王爺,仍是那個智謀雙全的不敗戰神。

    至此,燕永奇對於銘王的所有指責都被一一反駁,衆人都等着赫雲舒的決定。

    赫雲舒看了燕永奇一眼,道:“本王已將這件事稟告給了陛下,相信很快,陛下就會傳來旨意。現在,將燕永奇暫且押在軍法衛的牢房之中,聽候發落。”

    即刻便有軍法衛的兵士上前,押走了燕永奇。這一次,他無所依傍,再也不敢反抗。

    眼下,議事廳內一片寂靜。

    赫雲舒環視衆人,道:“本王離開太久,你們對本王生出生疏之感,被有心人利用也屬正常,這件事,本王不會再追究。此後,大家務必要奮勇殺敵,別無二心,若不然,本王決不輕饒!”

    “末將遵命!”衆人齊齊應和道。

    爾後,在赫雲舒的安排下,衆將領各率領自己部下的兵士,前往林城佈防。

    隨後,除了一些人留在封城,其餘的人都要趕往林城,準備攻下被大蒙奪去的最後一個城池——呼城。

    看着地圖上呼城的位置,赫雲舒眉頭緊皺。呼城兩面環山,山上的積雪終年不化,無法從側面入手,唯一的法子便是從正面強攻。

    然而,攻下林城之後,大蒙軍必定會心生戒備,之前的招數也就不管用了。看來,得想個法子纔行。

    一連數日,大蒙軍都在呼城之中,閉城不出。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衆人心急如焚。這一天天等下去,天氣只會越來越冷,雖然保暖措施充足,但大渝兵士很難適應這種極度寒冷的天氣,在這種天氣下作戰,無異於自取滅亡。

    這種情況下,衆人紛紛請戰,然而,一個又一個的將領去見了赫雲舒,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兩個字:“不戰。”

    一時間,衆將領心中都犯了嘀咕,按理說,應該速戰速決纔對。可眼下卻是一直待在這林城之中,毫無動作,除了枉費軍糧,沒有半點用處。

    然而,這一日,如同往常那般,赫雲舒抓了一把鹽,灑進了燃得正旺的火堆裏,聽着那噼裏啪啦的聲音,一抹笑意浮現在她的臉頰之上,攻城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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