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二百零一章 哪兒都有他
    難怪赫雲舒如此驚訝,只見正廳之中,蘇傲宸一身白色錦袍,飄然若仙,他手拿摺扇,輕輕慢搖,滿臉的孤傲。

    正廳之內,還坐着五六個文人打扮的人。

    不時有人近前,想要與他搭話,他卻是淡然一笑、別人問再多的話,他皆是含笑不語。

    他只是坐在那裏,雖不曾言語,卻已是氣場逼人,生生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驀地,他微微轉頭,看向了門口。

    赫雲舒大囧,頓時雙手掩面,轉身便逃。

    可還沒走出幾步,某人便飄然而至,攔住了她的去路。

    赫雲舒的雙手捂緊了自己的臉,只露出兩隻眼睛,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欲蓋彌彰了,眼下自己的臉已經畫成了那副鬼樣子,他蘇傲宸能認得出來纔怪。

    於是,她坦然地放下自己的手,道:“公子,你有事嗎?”

    蘇傲宸笑笑,道:“沒事。”

    赫雲舒心中暗喜,他果然沒有認出她,她笑笑,道:“公子,那請您讓開一點,讓我過去。”

    “好啊。”

    見蘇傲宸答得這般爽快,赫雲舒不疑有他,繞過他便繼續向前,可剛往前走了一步,又被蘇傲宸攔住了。

    赫雲舒眨巴眨巴眼睛,道:“公子,你既然沒事,幹嘛攔住小女子不放啊?”

    聞言,蘇傲宸笑得愈發燦爛,他的嘴角高高地揚起,臉上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來了:“因爲,攔住你就是我的事啊。”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一定是認出她來了。她的雙肩頓時就垮了下來,瞪着蘇傲宸說道:“這樣都能被你認出來,你的眼睛是用鬼做的嗎?”

    “不是啊,是我的心認出了你。”蘇傲宸搖了搖手中的摺扇,很是認真地說道。

    赫雲舒白了他一眼,心道,現在可是冬天,你特喵的還搖扇子,也不怕凍死了!

    似是窺見了她心中所想,蘇傲宸笑得愈發燦爛:“對啊,不怕凍,有你在,哪裏都是陽春三月。”

    赫雲舒索性便不再理他,這個人的嘴,可真是什麼混賬話都說得出來。

    她走着,蘇傲宸就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赫雲舒回頭,道:“你幹嘛?”

    蘇傲宸笑笑,道:“不幹嘛,就是跟着你。”

    赫雲舒無語凝噎,她可真是多餘問這話。她繼續向前走,到了自己的院子。一回頭,身後已經不見了蘇傲宸,赫雲舒笑笑,進了屋子。

    見她回來,翠竹笑道:“小姐,你不讓奴婢跟着你,是不是怕這妝容嚇壞了奴婢啊。”

    赫雲舒輕拍了她一下,道:“你這小丫頭,還會取笑我了是不是?快,把我臉上這醜妝洗了,重新化一個。”

    聞言,翠竹驚喜道:“小姐,女爲悅己者容,您不會是碰到喜歡的人了吧?”

    瞬時間,赫雲舒的腦海中閃過蘇傲宸的臉,隨即,她搖了搖頭,道:“翠竹,藥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說,懂不?好了,我要洗臉了,你快準備東西。”

    翠竹吐了吐舌頭,笑了,爾後便去準備梳洗的東西。

    赫雲舒剛剛洗好臉,正準備叫翠竹給她梳妝,便看到眼前的鏡子裏出現了蘇傲宸的臉。

    這廝,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回過身,瞪了蘇傲宸一眼:“還真是哪兒都有你。”

    蘇傲宸笑得愈發開心,他步步向前,大言不慚道:“對啊,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之後,赫雲舒剛想叫翠竹來給她畫眉,便看到蘇傲宸已經走上前,輕車熟路的拿起了炭筆。

    赫雲舒微愣,不禁想起他曾爲她畫眉的事情。

    這一愣神,蘇傲宸已經手執炭筆,炭筆的筆尖微涼,在她的眉上輕輕劃過。

    眼前的人,薄脣緊抿,清俊的面容上滿是和煦的笑意,眉眼微彎,眼神裏是足以讓她沉溺其中的深情。

    “好了。”

    聽到蘇傲宸的聲音,赫雲舒恍然緩過神來。

    眼前,蘇傲宸笑得正開心:“怎麼樣,可滿意?”

    赫雲舒往鏡子裏面看了一眼,道:“差強人意,勉勉強強吧。”

    蘇傲宸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以後應該多多練習纔是。”

    赫雲舒一臉黑線,誰給你練習的機會?

    她正腹誹着,卻看到蘇傲宸一臉探究地看着她,赫雲舒狐疑道:“你幹什麼?”

    蘇傲宸不回答,眼神卻在屋子各處搜尋着,終於,他看到了桌案上的一方絲帕,就奔過去把那絲帕拿在手中,爾後朝着赫雲舒走了過來。他將絲帕系在她的耳後,如此,她的半張

    臉就遮住了,只露出兩隻眼睛。

    見狀,蘇傲宸皺皺眉,道:“真想把你的臉全都遮住。”

    赫雲舒頓感無語,這算是什麼說法?

    “……這樣,就不會被那些人看了去。”

    赫雲舒無力扶額,這個人的腦回路,好奇特。

    這時,翠竹在門外說道:“小姐,老爺派人來催了。”

    赫雲舒這纔想起來還有那麼幾個人在正廳裏等着她呢,她忙站起身,向外走去。

    蘇傲宸卻先她一步離開,不知道去了何處。

    到了正廳外,赫明城正着急的朝着她的方向張望着,見她來,不禁笑道:“舒兒,你可真是姍姍來遲啊。”

    赫雲舒笑笑,走上前順勢攬住了他的胳膊,道:“父親是生氣了嗎?”

    赫明城哈哈一笑,道:“纔沒有。爲父是不會生你的氣的。”

    赫雲舒笑得愈發開心,起初,她突然有了這麼一個父親,原本還摸不清他的脾性,不知道要怎麼相處。可一天天下來,她慢慢發現,雖然父親和赫明謙的臉是一樣的,可心腸卻是全然不同。對於她,父親滿是耐心,完全是一副寵溺的態度。

    如此,她心裏也放輕鬆了許多。

    這般想着,赫雲舒隨着赫明城一道走進了正廳。

    正廳之內,幾人頓時停止了談話,上前來對赫明城和赫雲舒見禮。

    赫雲舒一瞧,好嘛,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傲宸又回來了,他就站在幾人的身後,衝着她微笑着。

    好吧,這個陰魂不散的主兒。

    爾後,赫明城在主座上坐下,赫雲舒坐在他的旁邊。

    赫明城看了一眼赫雲舒,眼神裏滿是得意的笑,他輕咳一聲,道:“小女雲舒,素來深居府中,不曾見客,若有不當之處,還望各位小友莫要掛懷。”

    坐在下面的幾人笑笑,其中一個穿着青衫的男子站起身,對着赫明城微施一禮,道:“小生沈玉傑,見過赫大人。”

    赫明城含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緊接着,這沈玉傑衝着赫雲舒一笑,道:“早就聽聞赫小姐天香國色,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聞言,赫雲舒撇撇嘴,心道,我這絲帕還遮着臉呢,你就知道我天香國色了,你是透視眼嗎?

    只是,這些人畢竟是父親請來的,她也不好拂了這沈玉傑的面子,故而起身,衝着他微施一禮,道:“沈公子謬讚了。”

    沈玉傑卻是板起了臉,道:“赫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您容貌出衆,自是當得起這一讚,何來謬讚之說?”

    這時,沈玉傑旁邊一個姓劉的公子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瞥了一眼沈玉傑,道:“沈兄,赫小姐的容貌自是妙不可言,可咱們既然都有文才,不妨各出一句詩,評贊一個赫小姐的容貌,如何?”

    此人一出口,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附和聲。這沈玉傑搶先出彩,先說了話,可他們也不是喫素的,若是不使出渾身解數把沈玉傑比下去,他們今天豈不就是白來了?

    於是,衆人你一句,我一句,所說的詩句都是袖手拈來,卻都頗有文采,各有千秋。

    一時間,幾人爭得臉紅脖子粗,誰也不肯讓誰。

    這時,蘇傲宸走過正在熙熙攘攘吵個不停的幾個人,徑直走向赫雲舒。

    那幾人見了,頓時就不樂意了,紛紛調轉矛頭,一致對向蘇傲宸,紛紛指責他不守規矩,不曾說出詩句便想着靠近赫雲舒,實在是令人髮指。

    聞言,蘇傲宸回頭,淡然一笑,薄脣輕啓,道:“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tqR1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沉默不言。

    嘖嘖,虧得他們一個個在這搜腸刮肚,窮盡畢生之學想要找出溢美之詞,這位可倒好,直接來了這麼一句,直言普天之下沒有能與她相比的人,因她是歷盡千年才能出現的獨特人物。

    這詩一出來,他們還爭個什麼勁兒,都被比下去了,再說什麼都是多餘。

    轉瞬間,原本還整得急赤白臉的幾個人頓時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之後,幾人紛紛請退,眼睜睜地看着蘇傲宸贏得了佳人一笑。

    幾人憤憤地出門,一時間都有些懊喪。

    見狀,許是爲了掩飾自己的不在意,沈玉傑嗤的一笑,道:“各位兄臺,想來也沒有什麼好失意的,這個女人不過是銘王的下堂妻罷了,一個被休了的女人,還這麼擺譜兒,真是不知羞恥!”

    “就是,像這樣的賤婦,送給我暖牀我都不要!”有人如此附和道。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一句比一句難聽,污詞穢語不絕於耳。

    正準備回房間的赫雲舒聽到這話,卻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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