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零五十二章 不要看我,看他!
    看到這馬車直接駛進了銘王府,赫雲舒愣了一瞬。

    別人的馬車,是絕不可能不經通報就從銘王府的正門進來的。

    即便裏面坐的是燕皇,也不可以。

    那麼,也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這馬車裏面坐着的,是燕凌寒本人。

    緊接着,赫雲舒看向了趕車的人,是如今緊跟在燕凌寒身邊的暗衛,寒風。

    一瞬間,赫雲舒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凝滯了。

    若燕凌寒安好,他絕對不會坐在馬車裏進銘王府。

    哪怕是他受了傷,爲了不讓她擔心,他也不會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坐着馬車回來。

    那麼,眼下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

    赫雲舒微微閉了閉眼睛,垂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着,這一瞬,她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看着那輛馬車緩緩行駛到自己的眼前。

    寒風很快下了馬車,站在一旁,他低着頭,什麼都沒說。

    此時此刻,赫雲舒只覺得自己心裏的最後一份希望被澆滅。

    這時候,她聞到了血腥味兒,濃重的、刺鼻的血腥味兒,如此猛烈地刺激着她的鼻腔,讓她的心在一瞬間成爲一團亂麻。

    她艱難地擡動步子,擡腳的這一步猶如千斤重,可下一瞬,她卻像是發了狂一般,撲向了馬車,右手緊緊地抓住了馬車的車簾。

    赫雲舒的手握得很緊,因爲太過用力,她的骨節一片慘白,車簾也承受不住這股子力道,隨之破裂。

    然後,透過這破裂的車簾,赫雲舒看到,她的夫君就那麼靜靜地躺在裏面,一動也不動。

    他的周身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兒,身下的被褥一片猩紅

    赫雲舒不忍再看下去,她跳上馬車,伸出了手,卻不敢去碰燕凌寒。

    此刻,他的臉色那般慘白,在他的胸口處,她甚至看不到半分的起伏。那些生命的跡象,似乎一下子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不見了,無跡可尋。

    赫雲舒半跪在那裏,衝着外面的寒風吼道:“還愣着做什麼,去後院找百里星宇”

    寒風哽咽着聲音應了一聲,快速跳上馬車,趕着馬車朝着後院而去。

    馬車走的很慢,幾乎沒有什麼起伏。

    赫雲舒跪坐在那裏,小心地護着燕凌寒,使他的身體不至於碰到馬車堅硬的車壁。

    從門口到後院,不過是短短的距離,可赫雲舒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主子,到了”

    外面傳來寒風的聲音,赫雲舒如夢初醒,她小心翼翼地抱起燕凌寒,下了馬車,直奔自己的房間,將燕凌寒放在了牀上。

    這時候,百里星宇已經趕了過來。

    看到這樣的燕凌寒,百里星宇亦是驚詫萬分,他半張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赫雲舒扭頭看向他,吼道:“愣着做什麼,來給他診治”

    百里星宇後知後覺地上前,開始給燕凌寒把脈。

    但這時候,他已經摸不到燕凌寒的脈搏了。

    他轉而去探燕凌寒的鼻息,手不由得跟着一抖,心虛地看了赫雲舒一眼。

    赫雲舒死盯

    着他,道:“不要看我,看他”

    百里星宇深吸一口氣,從自己的手腕裏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放進了燕凌寒的嘴裏。

    但是,他已經不會吞嚥了。

    赫雲舒喝了一口水,上前吻住了燕凌寒的脣,將這水送進了燕凌寒的嘴裏,連帶着那枚藥丸一起,送了下去。

    繼而,赫雲舒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暗衛們,冷聲吩咐道:“即刻起,守好這裏,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外,不得有誤”

    暗衛很快應聲,走出去關上了門,守在了外面。

    這一守,便是一日一夜。

    一日一夜後的上午,門從裏面被打開,先走出來的是形容枯槁的百里星宇,他看起來憔悴極了,也疲憊極了。

    寒風最先上前,道:“主子他怎麼樣”

    百里星宇艱難地擡起眼皮,看了寒風一眼,道:“外傷都好了,但內傷還在,如今也沒醒,至於何時醒,就看他的造化了。”

    寒風緊緊抓住百里星宇的胳膊,大聲道:“你、你胡說什麼主子向來都能夠逢凶化吉,以往那麼多兇險,他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的確,以往他也昏迷過,但這一次不同往日,他傷了心脈,失了太多的血,血氣大虧,能不能醒過來誰也說不準。”

    這一刻,寒風幾乎要發狂。

    百里星宇原本就已經疲憊至極,此刻被寒風緊抓着兩隻胳膊,更是覺得鑽心一般疼。

    旁邊的暗衛見狀,忙拉開了寒風,送走了百里星宇,因爲他們知道,此時此刻,百里星宇是他們身邊最得力的大夫,無論如何,他不能有事。

    暗衛親自送百里星宇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將他安頓好。

    而赫雲舒待在屋子裏,始終沒有出來。

    有暗衛大着膽子進去,只看到赫雲舒坐在牀前,一日一夜水米未進的她面色極其難看,連帶着嘴脣都起了皮,整個人看着沒有半分的神采。

    往日裏那個明媚鮮活恣肆飛揚的銘王妃,完全不見了。

    暗衛準備了飯菜和茶水看過去,赫雲舒看都不看一眼。

    暗衛軟着聲音勸了很久,赫雲舒都沒有半分反應。

    最終,暗衛嘆了一口氣,準備走出去。

    這時候,赫雲舒嘴脣翕動,繼而有聲音傳出:“從今日開始,銘王府謝客,任何人都不見。”

    “是,主子。”

    “我說的是任何人,哪怕是,當今陛下。”

    “是,主子。”

    “另外,告訴兩位小主子,我與王爺去做事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是,主子。”

    吩咐完這些,赫雲舒就什麼也沒有再說。

    在燕凌寒的牀前,她又枯坐了一日一夜。

    第三日的早上,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屋子裏,赫雲舒擡頭,看了一眼陽光,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紋絲不動的燕凌寒。

    繼而,她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看到了外面的寒風。

    此刻,赫雲舒的聲音極其冷漠,問道:“誰幹的”

    寒風牙關緊咬,過了半晌才說道:“是隨風。”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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