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零九十章 我真幸運
    發現有人受傷,圍觀百姓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受傷的,該不會是銘王殿下吧?

    衆人心悸之餘,愈發睜大了眼睛朝着臺上看去。

    緊接着,又是一聲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行刑臺上的鮮血,更多了,匯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在行刑臺上蜿蜒流淌。

    很快,臺子上兩個人的身法也越來越慢,已經可以被看清了。

    這時,人們終於發現,受傷的並不是燕凌寒,而是與他對陣的那個人。

    片刻後,燕凌寒退出幾步開外。

    而那人卻是體力難支,他背上的廖思敏也滑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奇怪的是,廖思敏的身上,也有血跡。

    衆人定睛一瞧,發現那中等個子的男人傷在心口,且是一道貫穿傷,想必,是銘王殿下的劍刺破了他的胸膛,連帶着也刺傷了廖思敏。

    只是,廖思敏倒在地上之後,發出一聲慘叫,眼睛睜了幾睜沒睜開,很快又閉上了。

    那男人不敢相信,顫抖着手伸向了廖思敏的鼻間,卻又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

    沒氣了。

    “啊——”一聲痛呼,幾乎響徹天地,聽得人心裏發毛。

    片刻後,他撿起了自己的匕首,目光決絕而凜冽。

    “銘王殿下,小心!”有人忍不住驚呼道。

    處在氣頭上的人,往往能爆發出強勁的能量,是不能小覷的。

    此人剛纔的那聲痛呼,可見是被傷到了極處。

    然而,此人拿起匕首之後,對準的並非是燕凌寒,而是他自己的心口。

    那一道貫穿傷沒能要了他的命,可他,自己又補了一刀。

    頓時,血流如注。

    他扔掉了手裏的匕首,撐着身子朝着廖思敏爬過去。

    每爬一下都格外艱難,但是他強撐着,並不放棄,一下又一下。

    有暗衛上前,要給他一個痛快,也爲了以防萬一,被燕凌寒阻止了。

    他看着在地上爬着的這個人,微微皺眉。

    地上,很快延伸出一道長長的血跡,而那個中等個子的男人,終於用自己的血手碰到了廖思敏的髮絲。

    就在這一刻,他笑了。

    這笑容讓人意外,可看到這笑容,卻沒有人感到害怕。

    因爲這笑容竟然是如此的天真無邪,就像是一個孩童終於得到了心心念唸的糖果,笑得如此純淨,不摻染任何的雜質。

    最終,這笑容凝固,他死了,以微微觸碰着廖思敏髮絲的姿勢。

    燕凌寒看了一眼,只留下一句:“將這二人合葬。”

    之後,他便去找赫雲舒,與她一同回銘王府。

    回府的馬車上,燕凌寒格外沉默。

    “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真幸運。”

    “什麼?”縱然是聰慧如赫雲舒,也被燕凌寒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鬧糊塗了。

    燕凌寒側身看向赫雲舒,黝黑的眸子瀲灩

    如秋水:“我真幸運。我愛的人,幸好也愛我。”

    赫雲舒握住燕凌寒的手,道:“好端端的,怎麼想起說這個?”

    “那個男人,想必是愛極了廖思敏的。可廖思敏,也必定是看不上他的。”

    聽燕凌寒說出來,赫雲舒就明白了。

    那個男人在看到廖思敏死了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爲廖思敏報仇,而是刺死自己,了結自己的性命。

    這是隻有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才會做出來的事情。因爲那個人太重要,所以她死之後,報仇與否並不重要。她死了,他便不獨活,黃泉地下,陪她就是。

    可即便是臨死之際,他也並未去觸碰她的身體,只是摸了摸她的髮絲。想必,他的感情,從未得到過她的迴應吧。

    這樣的感情,令人唏噓。

    大概是受到了觸動,燕凌寒纔會命人將二人合葬。

    赫雲舒握緊了燕凌寒的手,道:“這世間多的是求而不得的感情,你就不必爲這個多想了。”

    “沒有多想,只是推己及人,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幸運。”說完,燕凌寒親吻了赫雲舒的額頭。

    二人很快回府,不久之後,安葬二人的暗衛也回來了,帶回了一件讓燕凌寒意外的東西。

    是一副人皮面具,在那個男人的懷中發現的。

    而這個人皮面具鋪展開來,在赫雲舒的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竟然是潘巧巧的臉。

    這一刻,赫雲舒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潘巧巧,原來以往跟在廖思敏身邊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潘巧巧。而是這個男人假扮的。”

    一個男人,要多在意一個女人,才甘願爲了掩人耳目,扮成一個女子留在她身邊啊。

    原本,他們只是想引蛇出洞,沒想到竟然無意間洞悉了這麼一段讓人唏噓的感情。

    “廖思敏竟是如此身在福中不知福。”赫雲舒評價道。

    “人已死,隨他們去吧。”

    赫雲舒點點頭,她只是隨口評價一下,也並不想多說什麼。

    只是,被這一次的事情所觸動,赫雲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表哥雲念遠和鳳婷婷。

    原本這二人是很好的,可是前幾次詢問,似乎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每次提到鳳婷婷的時候表哥的神情總有些不大對。

    想必,是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出了什麼問題。

    前陣子忙着廖思敏的事情,她無暇旁顧,眼下事情告一段落,但是可以去問問鳳婷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有誤會,還是解開的好。不然兩個人若是因此分道揚鑣,豈不是一樁憾事?

    有了如此打算,第二日喫過早飯,赫雲舒就去了鳳婷婷所開的鋪子。

    鳳婷婷是個閒不住的人,哪怕生意很好,卻還是照常去自己的鋪子。這一點,赫雲舒是早就領教過的。

    只是,這一次,赫雲舒坐着馬車來到鳳婷婷的成衣鋪子外面,卻發現這鋪子竟是大門緊閉。

    赫雲舒微微皺眉,這並不符合鳳婷婷的行事風格,以往的時候,即便是颳風下雨,她這鋪子都會照常開門,從無間斷。

    今日這是怎麼了?赫雲舒招手讓隨從去向周邊鋪子的掌櫃打聽一下,問問這鋪子爲何今日沒開,這一問,就得到了一個令她十分意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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