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赫雲舒放心不下,就坐着馬車去了宮裏,問清楚燕凌寒所在的地方之後,她直接找了過去。
是燕皇的寢殿。
赫雲舒看向守在門口的內侍,問道:“銘王在裏面嗎?”
“回王妃娘娘的話,在的。”
赫雲舒點點頭,邁步就要往裏進。
這時,內侍攔了她一下,神色爲難:“王妃娘娘,您進去,怕是不方便。”
“不方便?”赫雲舒重複着這三個字,滿腹疑慮。
內侍神色着急,但什麼也說不上來,但攔着赫雲舒的那隻手,卻是一直沒有縮回去。
“誰在殿內?”赫雲舒問道。
“回王妃娘娘的話,只有陛下、銘王殿下和大總管在裏面。”
“既然是隻有他們三個人在裏面,本王妃進去,有什麼不方便的?”
內侍被問住了,回答不上來。
赫雲舒覺得好笑,繼續道:“不讓本王妃進去,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倒、倒也不是陛下的意思……”內侍支支吾吾道。
赫雲舒樂了,道:“既然不是陛下的意思,本王妃爲何不能進?”
說完,赫雲舒打掉內侍的手,徑直走進了寢殿。
一進大殿,赫雲舒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兒,看樣子,這酒很烈。
緊接着,她聽到了燕凌寒帶着醉意的聲音:“快走!快走!你這馬,當得很不好啊!駕、駕……”
赫雲舒緊走幾步,看到了一幕讓她既意外又想笑的場景。
此刻,燕皇趴在地上爬,而他背上坐着的,赫然就是滿臉紅暈的燕凌寒。
看樣子,他是喝醉了,而且,是在把燕皇當馬騎。
這一幕,看得赫雲舒目瞪口呆。
好在,還有一個劉福全是清醒的,他小跑着到了赫雲舒的跟前,臉上是一如既往左右逢源的笑容:“王妃娘娘,您來了。”
赫雲舒嘴巴微張,道:“這倆人是怎麼回事?”
眼下,這二人看起來都不怎麼正常。
“回王妃娘娘的話,陛下和銘王殿下都醉了。”
“醉了?”赫雲舒詫異道,緊接着又問道,“本王妃還未見王爺醉過,不是說他千杯不醉的嗎?”
劉福全訕笑道:“那奴才就不知道了。今日陛下請銘王殿下來喝酒,倆人喝了十幾罈子,喝着喝着就成這個樣子了。”
赫雲舒看了看一旁,果然有十幾個酒罈子。
“這倆人無緣無故,喝那麼多酒幹嘛?”“那奴才就不知道了。陛下和銘王殿下喝酒的時候,將奴才趕出去了。奴才是在他們二人喝醉之後覺得不妥才進來伺候的,至於他們喝醉之前說了什麼,奴才就不知道了。
”
“哦,這樣啊。”說着,赫雲舒指了指那二人,道,“倆人這個狀態,多久了?”
“有一刻鐘的時間了。原先,他們比賽誰爬的比較快。”說着,劉福全強忍笑意。
聞言,赫雲舒無力扶額,暗
就在這時,燕凌寒發現了赫雲舒。
他從燕皇背上滑下,然後踉踉蹌蹌地起身,一步一搖地朝着赫雲舒走過來,笑道:“哎呀,娘子,你來了。”
赫雲舒看了他一眼,神色幻滅,她早已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燕凌寒,卻沒見過他喝醉之後瘋瘋癲癲的樣子。
不過,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愛。
赫雲舒笑着扶住走過來的燕凌寒,道:“夫君,咱們回家吧。”
“好。”說着,燕凌寒回身,看了一眼已經坐在地上的燕皇,道,“我走了,小馬,明日再來騎你。”
“好的呀,再見。”燕皇笑着應道,甚至還朝着燕凌寒揮了揮手。
燕凌寒也對着他揮了揮手,任由赫雲舒把他扶了出去。
只是,燕凌寒出去之後,燕皇那滿臉的醉態頓時消失不見,他起身,在椅子上坐下,臉色很不好看。
劉福全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殷勤道:“陛下,要不要給您準備一碗醒酒湯?”
燕皇嘴角上揚,竟是笑了:“朕沒喝醉,要醒酒湯幹嘛?”
“沒喝醉?”劉福全驚愕道。
燕皇卻不再解釋什麼,口中喃喃道:“朕用了藥,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了,卻什麼都沒問出來,實在是意外。”
這話,劉福全沒敢接。
就在這時,赫雲舒去而復返,看向燕皇,道:“皇兄,你到底在做什麼?”
燕皇想要裝醉,被赫雲舒無情揭穿:“皇兄,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燕皇乾笑幾聲,道:“弟妹啊,朕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沒見凌寒喝醉過,想讓他醉一次而已。”
赫雲舒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會這麼簡單,但是既然燕皇不說,她自然問不出什麼來,又不能把他揍一頓,刑訊逼供。
“皇兄,夫君他從未懷疑過你。”
“懷疑朕?懷疑朕什麼?”燕皇問道。
“沒什麼,只是皇兄自己不覺得麼?你最近,很奇怪。”
“沒有啊。”燕皇一臉無辜道。
赫雲舒回之一笑 ,沒再說什麼,很快就離開了。
回王府之後,赫雲舒很快將百里星宇找來。
百里星宇粗粗一看,便有了結論:“王爺姐夫他中了迷酒散,服用了迷酒散的人,即便是酒量再好,也會很快喝醉。”
“這迷酒散,對身體有害嗎?”
“沒有。”
“那好吧,你寫個方子,讓廚房煮碗醒酒湯過來。”
“好。”百里星宇應聲,很快就出去了。
眼下,燕凌寒醉的厲害,已經睡着了。
赫雲舒輕輕地撫着他的眉,道:“夫君,但願你的一腔赤誠,沒有放錯地方。”
醒酒湯很快做好,赫雲舒給燕凌寒服下,過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他就醒了。
醒來之後,燕凌寒覺得腦袋有些疼,可看到赫雲舒笑得那麼意味深長,他覺得腦袋更疼了。
“在笑什麼?”燕凌寒問道。
“今天都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赫雲舒這麼一提醒,燕凌寒就開始回想,這一回想,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