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零九十八章 有一件事,朕該做了
    確切地說,燕皇看到的,是一個女人。

    這女子弱質芊芊,站在寢殿門口,初冬的寒風吹動她的衣衫,更顯單薄。

    “是誰?”燕皇醉眼迷濛,問道。

    劉福全仔細看了看,道:“陛下,瞧着她穿的衣服,不像是宮女。”

    燕皇看了一眼劉福全,帶着酒氣問道:“你淨說胡話,在朕的寢殿門口,不是宮女,還能是誰?走,過去看看。”

    說着,燕皇踉蹌着身子走過去,劉福全慌忙跟上,生怕燕皇摔倒了。

    燕皇到了那女子跟前,發現她身上所穿的,的確不是宮女的衣服。

    於是,他指着她,問道:“你是誰?”

    這女子見了燕皇,忙躬身行禮,道:“陛下,嬪妾是元嬪,文淵的生母。”

    她這麼一說,燕皇倒想起來了,這元嬪,是八皇子燕文淵的生母。

    只不過,自從他吃了女人的虧,就很少見後宮的女人了。特別是在選了皇后統管後宮之後,他更是連過問都不過問了,時長日久,居然沒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元嬪。

    明白過來之後,燕皇瞧了元嬪一眼,道:“這個時候不睡覺,來朕的寢宮做什麼?”

    “回陛下的話,嬪妾是專門在這裏等您的。”

    “有事說事,沒事就回去吧。”燕皇二話不說,就要下逐客令。

    元嬪頓時急了,道:“陛下,嬪妾此來,有一事相求。”

    “說。”

    “陛下,文淵他年紀還小,怕是經不住舟車勞頓。您看……”

    “文淵如今已經十二歲了,不算小。再者說,凌寒十二歲的時候,早已上陣殺敵立下戰功了,你倒還嫌你這十二歲的兒子經不住舟車勞頓,真是笑話!”

    “陛下息怒。文淵他資質淺薄,如何能與銘王殿下相提並論呢?”

    一聽元嬪這樣說,燕皇頓時惱了,道:“文淵是朕的孩子,怎麼就不能與他燕凌寒相提並論?”

    這話,是帶了怒意的。

    頓時,元嬪嚇得跪在了地上,連頭也不敢擡。

    燕皇瞥了元嬪一眼,道:“文淵縱然年幼,卻也不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但是你,亂擔心!”

    說完,燕皇拂袖而去,進了寢殿。

    劉福全也忙告誡元嬪,道:“元嬪娘娘,以後切記不能說這樣的話了。快回去吧。”

    “是,是。多謝大總管提醒。”元嬪誠惶誠恐道。

    很快,劉福全也跟着燕皇進了寢殿。

    而那元嬪緩緩直起身子,剛纔的驚慌失措全部消失不見,此時此刻,她那臉上,分明是有笑意的。

    她起身,準備回自己的宮院。

    半道兒上,元嬪突然聽到了很多腳步聲,她想躲起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從一旁的宮道上來了一撥人,前面的奴婢提着燈籠照路,後面走着的,是端莊華貴的皇后。

    元嬪低着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后卻早已發現了她,皺着眉說道:“元嬪,本宮三令五申,明令後宮衆人,若無奉詔,不得靠近陛下的寢殿。這話,難道你忘了嗎?”

     

    ;“回皇后娘娘的話,嬪妾沒有忘。只是這一次,陛下要派文淵出門做事,文淵他年紀還小,嬪妾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就……”皇后徑直打斷了她的話,道:“罷了,元嬪,不要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儘快打消的好。有本宮在,不可能讓你得逞。再者,陛下決定

    的事情,便是朝中大事,後宮不得干政,這個規矩,你最好記着!”

    “是,皇后娘娘。”元嬪低眉順眼道。

    “你今日違反規矩,但本宮念在你是初犯,尚不降罪於你。只要你三日之內,將後宮規矩抄寫一遍,本宮就不再追究此事。”

    “是,皇后娘娘,嬪妾必定按時抄完。”

    爾後,皇后看了一眼元嬪,冷笑了一聲就離開了。

    元嬪站在原地,手裏的帕子早已被揉皺。一時的得意算什麼,能夠笑到最後的人,纔是真正的贏家。

    她再不濟,也有兒子,她的兒子是皇子,既然是皇子,日後就有問鼎皇位的可能。

    皇后算什麼,縱然有無上尊崇的地位,可偏偏膝下無子,眼下陛下年邁,指不定哪天就歸西了,這皇后,又能做幾年呢?

    如此想着,元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第二日,幾位離京的皇子依次啓程,前往不同的地方。

    留在京城做事的燕曦澤也帶着自己的那位皇弟,去了翰林院,着手選拔教書先生之事。

    幾人各司其職,倒也忙碌。

    只是,這一日早朝之後,有幾位大臣留了下來,言稱有要事稟奏。

    最終,燕皇在勤政殿見了他們。

    這時,禮部尚書率先開口,道:“陛下,有一件事,微臣不得不稟報陛下。”

    聽罷,燕皇看了這禮部尚書一眼,道:“既是有事,你稟報就是。先拋出來這麼一句話是何意。”

    “陛下,這件事事關銘王殿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陛下,是這樣的。眼下各地的賑災事宜已經接近尾聲,百姓們都領到了救濟的銀兩,日子也重新步入正軌。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做了一件錯事。”

    “什麼錯事?”

    “他們爲銘王殿下建了生祠。”

    聽罷,燕皇亦是一驚。

    所謂生祠,就是爲還活着的人建立寺廟並且供奉,用以表示敬佩和愛戴之意。

    這樣的人,無疑是爲百姓所推崇的。

    燕皇愣了一會兒,問道:“這生祠,建得多嗎?”“回陛下的話,不在少數。根據微臣得到的消息,已有數百個州縣的百姓爲銘王殿下建立了生祠。只是,微臣覺得,下令賑災的是陛下,銘王殿下只不過是提了建議而已,

    而陛下又恰好在詔書之中提及,所以眼下百姓們只記着銘王殿下的功勞,反倒忘了,陛下才是最終的決策者。”

    “好,這件事,朕知道了。”

    這一刻,燕皇的神色晦暗莫名。

    禮部的幾個人暗中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他們所稟報的事情,燕皇在意了。

    如此,他們也就放心了。禮部這幾個人走後,燕皇看向守在一旁的劉福全,道:“看來,有一件事,朕該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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