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一百九十七章 這不算什麼的
    看到秦可心突然停了下來,秦守業皺了皺眉,道:“做什麼?”

    此刻,他實在是太害怕這個女兒再鬧什麼幺蛾子了。

    秦可心亦是一臉費解,問道:“父親,你看那個孩子,是不是有點兒面熟?”

    “胡說,這裏是皇宮,怎麼會有讓你面熟的人?”秦守業一邊低聲嘀咕着,一邊朝着秦可心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他喫驚不小。

    的確,這張臉,是有些面熟的。

    雖說是面熟,但一時之間,秦守業和秦可心並未想起這個孩子的名字。

    二人相視一眼,眉目中皆是困惑。

    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那個孩子笑了一下,秦守業恍然大悟,道:“是秦阿大,秦阿大的那個孩子!”

    “沒錯!就是秦阿大的孩子!”秦可心激動道。這秦阿大算得上是他們秦家的旁支,曾經在秦家家宅裏做活,後來秦阿大的孩子丟了,一蹶不振就從秦家離開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一衆家丁之中,他們對於秦阿

    大印象深刻。

    只是,秦阿大的孩子,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秦可心心裏有疑問,便示意自己的父親不要輕舉妄動,之後她快走幾步,跟上了在前面引路的內侍,遙遙地指向不遠處,問道:“勞駕問一句,那個孩子就是小殿下嗎?”

    她是故意這樣問的。

    內侍嗤笑了一下,道:“不是,那個孩子是殿下的伴讀,叫秦念風。怎麼,你認識?”

    不知爲何,秦可心猛地搖頭,道:“不,不認識。”

    內侍不疑有他,不再問什麼,繼續引着二人往前走。

    秦可心故意落後了一些,和秦守業走在一起。

    內侍將秦家父女帶出宮門之後,回來向赫雲舒覆命。

    赫雲舒聽了,沒說什麼。

    不多時,小靈毓下了學堂,來這裏討喫的。

    赫雲舒命人端出早已準備好的點心,小靈毓喫的不亦樂乎。

    只是,赫雲舒朝着外面看了看,並未看到小恭讓的身影,便問道:“靈毓,你哥哥呢?”

    小靈毓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渣,道:“母后,哥哥和念風哥哥在御花園練劍呢。”

    “今日不是練過劍了嗎?”赫雲舒狐疑道。

    “就是啊。不過今日練劍的時候,暗衛叔叔說念風哥哥的劍法更勝一籌,哥哥氣不過,這纔要和念風哥哥一決高下呢。”

    聽罷,赫雲舒不禁一笑。

    還這樣小的孩子,竟已經有了這樣的好勝心。不過,男孩子有好勝心是好事,如此,赫雲舒也就沒再說什麼。

    第二日,暗衛將彭清帶到了赫雲舒的面前。

    赫雲舒揮揮手,讓暗衛退下,只留彭清一人在殿內。

    她開門見山,道:“彭先生,聽聞你學識不錯?”

    彭清躬身施禮,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小生略通而已,實在是說不上不錯二字。”

    “近來陛下處理政務十分辛苦,本宮有意找一人在他面前侍奉文書,你可願意?”

    彭清有些發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不願意麼?”赫雲舒笑着問道。

    “不、不是。”這一刻,彭清連連擺手,看起來分外侷促,全然沒有那一日可以殺手的勇敢,慌張極了。

    突然,他又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直直地看着赫雲舒,侷促道:“皇后娘

    娘,我、我是……”

    後面的話,他卻是說不下去了。

    最終,他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我犯了欺君之罪,該死。”

    說着,彭清將頭上的儒冠拿下,又拔了簪子,一頭青絲傾瀉而下。

    這彭清,原本是個女兒身。

    然而赫雲舒的臉上,並未有絲毫意外的神色。

    彭清先是慌張,繼而是驚愕:“皇后娘娘,您、您知道?”

    赫雲舒微微頷首,道:“是,本宮知道。說起來,本宮往日裏也喜歡女扮男裝,所以說,但凡是女扮男裝之人,無人能瞞得過我。”

    “皇后娘娘慧眼。只是,臣女所爲父親一概不知,還請皇后娘娘莫要治我父親的罪。”

    赫雲舒看了看她,知道她是個聰明的。

    這彭清心裏明白,她女扮男裝的事情已經暴露,那麼,她的出身背景自然也是瞞不了人的。既然瞞不了,倒不如坦白從寬。

    識時務者爲俊傑,說的就是如此了。

    “本宮一向認爲女子不該囿於閨閣之中,也該出來見見世面,如此說來,本宮又怎麼會治你的罪呢?”

    “是,臣女謝過娘娘。”

    “你的本名,是叫清韻吧?”

    “是。”

    “水過無聲留清韻,月夜何處尋絃音。你父親倒是給你取了一個好名字。”

    “臣女謝皇后娘娘誇獎。”

    赫雲舒回之一笑,道:“如今事情都說開了,你可願到陛下跟前去侍奉文書?”

    彭清韻看向赫雲舒,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皇后娘娘,您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還要我去陛下跟前侍奉文書麼?”

    “本宮看重的是你的才華,而非其他。”

    “可是……”彭清韻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

    “皇后娘娘,歷來後宮女子都不希望君王多接觸其他女子的。”聽罷,赫雲舒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她說道:“本宮與陛下情比金堅,和其他人都不同。再者,本宮讓你到陛下跟前侍奉文書,完完全全是看中你的學識和細心,無關其他

    。”

    “既然如此,臣女領命。只是,臣女去侍奉文書的時候,是以本來面目呢,還是繼續女扮男裝?”

    “從眼下來看,還是女扮男裝爲好。只不過陛下心細,你日後在陛下跟前侍奉,切不可再用粉黛之物,沐浴之時也不可用太過芬芳之物,你可明白?”

    彭清韻連聲應是,她知道,這些都是赫雲舒女扮男裝的心得。

    之後,彭清韻恢復了男裝。

    赫雲舒親自帶着她去了勤政殿,此時,燕凌寒仍在伏案批閱奏摺。只不過奏摺頗多,身邊侍奉的小德子又是個粗枝大葉的,惹得燕凌寒連連皺眉。

    赫雲舒走過去,燕凌寒起身相迎,滿面含笑。

    瞬間,小德子如釋重負,如在寒冬終遇暖陽。

    赫雲舒說明來意,引薦了彭清韻,燕凌寒瞥了她一眼便又重新看向赫雲舒,道:“讓娘子爲我費心了。”

    “這不算什麼的。”赫雲舒含笑道。

    她留下陪着燕凌寒說了會兒話,便起身離開。

    彭清韻,自然是留下了。

    燕凌寒將赫雲舒送到勤政殿門口,這才折身回去。

    剩下的路,赫雲舒一個人去走。只是不知爲何,走着走着,一滴淚倏然從她的眼角落下,毫無徵兆,卻又分外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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