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二百五十七章 我聽你的話
    聽雲錦弦如此說,一向沉不住性子的雲俊虎急吼吼道:“父親,什麼錯了?”

    雲錦弦看向雲輕鴻,驀地一笑:“沒什麼。”

    說完,雲錦弦依舊往前走,並不解釋什麼。

    雲俊虎一頭霧水,看向了雲輕鴻,道:“三弟,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雲輕鴻亦是一笑,道:“沒什麼。”

    這和雲錦弦如出一轍的答案讓雲俊虎愈發困惑:“你和父親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神祕兮兮的?”

    雲輕鴻只是笑着往前走,並不說什麼。

    雲俊虎問了半天,雲輕鴻都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

    雲俊虎乾着急,無奈,又跑到前面去問雲錦弦。

    雲錦弦起初並不肯說,雲俊虎就使出了殺手鐗——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抱住了雲錦弦的袖子使勁地晃着,可憐兮兮道:“父親,你就告訴我嘛。”

    這黏糊的動作,這嬌嗔的聲音,很快就有幾人朝着他們倆看過來。

    雲錦弦狠狠甩開,輕聲呵斥道:“自己都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不穩重!在家裏也就算了,在這裏也……”

    “父親,你告訴我,我不就老實了?”

    雲錦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爲父只是覺得,以前對輕鴻的偏見實在是大錯特錯。”

    “什麼偏見?”這一刻,雲俊虎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咱們雲家世代從軍,唯有輕鴻想要從文。我雖然並未反對,卻也一直覺得做文臣不是正途,可剛纔在金鑾殿上,你三弟三言兩語就將那些人說得啞口無言。這般真真切切

    地見了,爲父才覺得以前的偏見實在是要不得。一個國家要想強盛,文臣武將,缺一不可。”

    “父親這話說得實在是好。”

    在雲錦弦這裏得到了答案,雲俊虎又獻寶一樣跑到雲輕鴻面前,將雲錦弦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然後期待着雲輕鴻也如他一般恍然大悟。

    孰料,雲輕鴻只是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並無多餘的表示。

    “三弟,你就一點兒也不意外?”

    “有何意外?”雲輕鴻反問道。

    “你不會是聽到父親說自己錯了,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吧?”

    雲輕鴻嘴角微微上揚,不言自明。

    “怪了,你是父親肚子裏的蛔蟲不成?”雲俊虎嘀咕道。

    雲輕鴻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揶揄道:“二哥,以後別光黏着念念,抽空也要多讀幾本書,多懂些道理。不然,念念都要比你聰明瞭。”

    “鬼扯,我黏着自己的女兒還不成了?”這話,雲俊虎說得理直氣壯,只是說完之後,他又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昨天他這女兒問他“不憤不啓,不悱不發”是什麼意思,他竟是支吾了半天說不上來,最終若

    不是藉着上茅房的藉口逃之夭夭,這身爲父親的尊嚴還真就憑空掃地了。

    下朝之後,衆臣紛紛離宮,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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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燕凌寒今日在朝堂上宣佈的事情也傳了出去。

    此事一經傳出,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女子也可以入學、可以參加科舉、入朝爲官,甚至還可以從軍,上陣殺敵?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前所未有。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許多人都對這件事存了疑。

    然而很快,燕凌寒宣佈此事的詔書正式貼遍了京城中的各個角落,接下來,這詔書還會依次下達,貼到各個州縣去,務必讓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此事。

    原本,這天下間的女子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嫁人。嫁人之後的日子如何,全憑所嫁之人是何本性,況且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指望男人這條路,實在是太難。

    可現在,她們可以讀書,可以從軍,這樣一來,她們就可以憑藉自己的本事立於天地之間,不必依附任何人。

    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最先得到消息的京中閨秀心情振奮,個個奔走相告,久久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和京城中的熱鬧非凡相比,宮裏就顯得安靜多了。

    燕凌寒依舊待在自己的寢殿內,沉默不語。只是這一次,他的面前多了一方書案,書案上面擺着筆墨紙硯,此刻他正攤開一頁潔白的宣紙,提筆在上面寫道:雲舒元年,七月初九,晴。雲舒吾妻,這是你睡着之後的第二日,今日,我發佈了詔書,准許女子可如男子一般讀書、入仕、從軍,你說過,你們那裏就是這樣的。你放心,很快,在這一點上,大渝就會和你所在的世界一樣

    了……

    燕凌寒寫着這些,也不時去看一旁玉棺裏的赫雲舒,她睡着了,穿着那身紅衣。

    他的身上,亦是一身紅衣。那是他們新年的時候定做的,衣服用了同樣的布料,繡上了許多相同的花紋。她說過,在她們那裏,這樣的衣服叫做情侶裝。

    想着這些,燕凌寒笑了,笑得分外溫柔,他甚至喃喃自語道:“雲舒,你看到了嗎?我穿着和你相似的情侶裝呢……”

    說完,他發了一會兒呆,就繼續寫。

    寫完之後,他就靜靜地看着她,待墨跡幹了,就將其疊起,放進一旁硃紅色的匣子裏。

    此刻,在那匣子裏,已經躺着一張疊好的紙了。

    做完這些,燕凌寒仍是靜靜地看着赫雲舒,目光溫柔,卻又暗含哀傷。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內侍稟報道:“陛下,現在已經是巳時三刻了。”燕凌寒看向玉棺內的赫雲舒,道:“雲舒,你先睡着,我該去接孩子們下學堂了。你說過,讓我照顧好他們的,我聽你的話。我聽了你的話,你就會快點兒回來了,是不是

    ?”

    回答他的,只有無邊的寂靜。

    燕凌寒並不氣餒,緩緩道:“嗯,你沒有說話,就是默認了。”

    之後,他緩緩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燕凌寒很快到了學堂外,恰逢小靈毓和小恭讓走了出來,他就一邊一個,牽起他們的手,朝着前面走去。不遠處,有人靜靜地看着他們三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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