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四百四十二章 我永遠都在
    原來,那原本高出地面許多的衣冠冢經年累月,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墳包。

    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

    可是,當下面的人稟報說逍遙王妃母親的衣冠冢被人破壞之後,徐昆就嚇壞了。

    他慌慌張張帶着人去查看,到了之後發現那小墳包被人刨開,裏面破舊的衣服碎片散落一地,就連那豎着的一塊小小的墓碑都被人推倒,斷成了好幾截。

    看到這一幕,徐昆更加害怕,連忙命人將這衣冠冢重新修葺好。

    又怕遠在京城的孫丹櫻會知道此事,徐昆又命人封鎖消息,不敢走漏半點消息。

    同時,他也密切注意着孫丹櫻和燕皇的動向,知道這二人往這裏來,他先是害怕,之後又變得鎮定,早已想好了說辭,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將實話說出來。

    所以,事先徐昆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誆騙孫丹櫻和燕皇,此刻若非劍架到了脖子上,他是萬萬不會說實話的。

    聽徐昆說完,孫丹櫻的臉色變得愈發不好。

    徐昆嚇壞了,低垂着頭跪在那裏,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燕皇看着這樣的孫丹櫻,也很是擔心。

    他想說些安慰的話,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說什麼?又能如何說呢?

    在這人世間,孫丹櫻最掛念的人就是她的母親,當年,她的母親在她最無力的時候病逝,這件事原本就是她心中最深的愧疚。

    如今,就連這唯一的衣冠冢都被人掘開,她的心裏,該有多苦啊!

    最終,燕皇什麼也沒有說,只握緊了她的手,滿臉的關切。

    孫丹櫻就坐在那裏,盯着燕皇的手出神,什麼都不說。

    不知過了多久,孫丹櫻終於擡頭看向徐昆,問道:“起初,你並不知道我母親的衣冠冢在這兒,對吧?”

    “是。”徐昆硬着頭皮說道。

    他是三年前來這丹陽城做縣令的,的確不知道孫丹櫻的母親的衣冠冢在這裏。

    畢竟,那時候孫丹櫻還在後宮寂寂無名。而且,二十年前他們一家搬走之後,在這裏也沒有什麼親眷,當初孫丹櫻在這裏爲母親建衣冠冢,也並未大張旗鼓。

    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孫家的幾個人而已。

    因此即便孫丹櫻後來高居皇后之位,誰也沒將那座小小的衣冠冢和她聯繫起來,更加不知道那衣冠冢是她母親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徐坤對此,一無所知。

    他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爲市井之中有傳言說如今逍遙王妃的母親的衣冠冢被人毀了。

    剛開始他覺得是有人胡謅,可派人查了一番之後,發現確有其事,他就不敢怠慢了。

    理清了這個頭緒,孫丹櫻起身走向徐昆,親手把他扶起來,爾後誠懇道:“徐大人,請你立刻查證傳言的源頭,拜託了!”

    徐昆嚇壞了,慌忙道:“王妃娘娘言重了,此事發生在下官的治下,下官理應查明此事。只是……”

    “只是什麼?”

    徐昆壯着膽子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只是到了現在,應該查的不應該是掘開衣冠冢的人嗎?爲何要查最先傳出這傳言的人?”“徐大人無須多問,去查就好。”孫丹櫻神色淡然,如此說道。說完之後她又加了一句,“另外,查的時候態度放緩,不可驚擾民衆。再者,

    聽聞徐大人發出命令,不許人上

    那座山,這就有些過分了。”

    “是是是,下官這就廢除這項命令。”

    該說的說完了,孫丹櫻便離開了縣衙,重新坐上馬車尋了個客棧住下。

    到客棧之後,燕皇扶着孫丹櫻在牀上躺下,安慰道:“你別急,這裏是徐昆的治下,他在查,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孫丹櫻點點頭,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她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是誰幹的。

    讓徐昆去查,只是因爲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說到底,她心裏對他還存着最後的一絲希冀。

    一絲渺茫的、幾盡虛無的希冀。

    一旦她心裏對他連這點兒希冀都不存在了,那麼她與他之間,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孫丹櫻閉上了眼睛,思緒卻沒有停止。

    她知道,徐昆很快就能查出來,而她,也即將面對這個慘淡的事實。

    或許,那並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但,她決定尊重事實。

    就在這時,她的手被人握住,耳畔傳來燕皇的聲音:“丹櫻,你心裏若是不舒服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孫丹櫻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燕皇。

    她何其有幸,遇見的人是他。

    爲何當初她的母親,就沒有她這般幸運,遇到了那樣一個糟糕的人呢?

    可過往之事,即便有諸多疑惑,也終於無解。

    孫丹櫻看向燕皇,道:“或許,我已經知道是誰掘了我母親的衣冠冢。”

    燕皇心裏咯噔一聲,果然,她也想到了。

    知道這衣冠冢的不過那麼幾個人,若這衣冠冢是不知底細的人毀了,絕不會知道這衣冠冢是她母親的。

    所以,掘開衣冠冢的,和散佈這傳言的,是同一個人。

    此人爲何不暗搓搓地毀了這衣冠冢然後逃之夭夭,反倒是大肆宣揚說逍遙王妃母親的衣冠冢被人毀了呢?

    是因爲故意想讓孫丹櫻知道此事,想讓她難受,讓她痛苦萬分。

    這是一場報復。

    不然,他毀了這衣冠冢之後自然可以什麼都不做,那樣的話,孫丹櫻就不會知道這件事。

    旁的人見了這被毀壞的衣冠冢,也不會知道這和孫丹櫻的母親有關。

    所以,這就是一場報復。

    畢竟,一場完美的報復,當事人不知道怎麼行呢?不讓當事人痛苦,這場報復就不算完美,不算成功。

    燕皇想到了這些,隱隱知道了是誰幹的,他知道,孫丹櫻想必也知道了。

    他俯身,抱了抱孫丹櫻,輕聲道:“你還有我。”

    “是,我還有你。也只有你了。”孫丹櫻淚凝於眸,緩緩道。

    “我永遠都在。”

    “好。”

    ……

    在燕皇的安慰下,孫丹櫻漸漸睡着了。

    十日來車馬勞頓,她實在是有些累了。過了幾個時辰,外面的人來稟報,說徐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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