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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 喪心病狂

    看到那駭人的滾滾濃煙,衆人驚懼不已,忙四散逃開,卻又很快聚攏回來。

    因爲,他們發現,四周都起了火,他們被大火和濃煙包圍,根本無處可逃。他們不敢靠近那些大火和濃煙,如此,他們只能往人多的地方湊,妄圖獲得那麼一點點的安全感。

    可即便如此,他們心裏的驚懼,卻是怎麼也無法遮掩。他們聚在一起,神情慌亂。

    這好端端的,怎會失了火?

    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

    因爲恐懼,他們的嗓門兒很大,顧不得什麼矜持和忌諱。

    火是不會無緣無故起來的,而這樣四周都是火的狀況,更不會是自然原因引起的,必是人爲。

    很快,就有人想到這一點,頓時便看向了赫老夫人。這是她的府邸,若是有什麼貓膩,必跟她脫不了干係。

    起初,人們還保持着那麼一些理智,和聲細氣地問道:“赫老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赫老夫人陰仄仄的一笑,道:“這件事,你們可別問我這個老婆子,應該問赫雲舒。她如今位高權重,聲名赫赫,找這麼幾個人在我的府裏放火,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聞言,赫雲舒嗤然一笑,心生鄙夷。

    可是,赫老夫人的話太沒說服力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這裏到底是赫老夫人的府邸,府裏的下人都聽命於她,若是來了外人在府裏放火,一開始就會被發現,就該有人稟報纔對。可現在大火已成蔓延之勢,卻不見一個下人來報信,也不見一個下人去救火,所以,這問題的根源,還是在赫老夫人頭上。

    人們仍是盯着赫老夫人,有沉不住氣的當即問道:“赫老夫人,您這是要把我們都燒死!”

    意識到人們並未將這件事的矛頭指向赫雲舒,赫老夫人笑了,她拾起了地上的雕花柺杖,在手中握緊,開口道:“沒錯,火是我命人放的,爲的就是把你們都燒死在這裏,爲我的謙兒陪葬。但是,你們千萬不要把這件是算在我的頭上,說到底,你們要怪,也應該去怪赫雲舒,說到底,我最想讓她去陪葬,你們,不過是被她殃及的池魚!這罪魁禍首,還是赫雲舒!”

    赫雲舒不曾言語,說到底,赫老夫人的話不過是喪心病狂,沒有人護聽信她的話。

    果然,人們並不上當。

    有性急的婦人上前,一把奪走了赫老夫人手中的柺杖,怒斥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老婆子,還真想把我們都燒死在這裏!快!快讓人來救火,要不然,我先拿柺杖砸死你!”

    赫老夫人陰森森的一笑,道:“好啊,那你就砸死我啊,反正今天我也沒打算活着。我的謙兒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聞言,那人將赫老夫人推倒在地,她頭上的金釵掉在地上,頭髮亂成一團,可她仍是笑着,可那笑聲淒厲而高昂,聽得衆人毛骨悚然。

    這個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赫雲舒步步向前,看着摔倒在地的赫老夫人,道:“你就那麼想害死我?”

    赫老夫人擡眼看向赫雲舒,道:“沒錯!我的謙兒肆意了一輩子,他就算是到了地下,也得有個欺負的人,你就是最好的人選。你不死,我死不瞑目!赫雲舒,你去死!去死!”

    說着,她竟是猛地往前一撲,想要抓住赫雲舒。

    赫雲舒身子靈巧,怎會被她抓住,當即便躲開了。

    赫老夫人一擊不中,倒在地上,手掌被地面擦破了,流出鮮血。

    可是,沒有人會同情她。

    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了赫雲舒,道:“雲舒郡主,您快想個法子吧。咱們總不能被燒死在這裏啊。”

    赫雲舒擡眸,眸光落在遠處,朗聲道:“救火吧!”

    頓時,橫亙在大門口沖天的大火有漸消之勢,更爲奇怪的是,四周只見濃煙不見大火的地方,濃煙很快消散。

    看到這一幕,赫老夫人滿臉的不可置信,嘴裏唸唸有詞:“不可能!不可能!這四周明明都撒了火油,怎麼會燒不起來呢?怎麼會呢?”

    有人聽到她的話,實在是被氣壞了,衝過去給了她一腳。

    很快,大門口的大火被澆滅。

    赫老夫人的嘴角流着血,卻仍然在不停地顫抖着:“怎麼會?怎麼會呢?”

    然而,沒有人再搭理她。

    漸消的煙霧中,有一男子迎面而來,他穿着黑色的錦袍,戴着銀色的面具,身形高大而魁梧,他龍行虎步,不過是片刻間就已經到了跟前。

    “是銘王殿下!”有人驚叫道。

    人們從未想過,這個在戰場上征戰殺伐的男人,會在這一刻救他們於水火,挽救了他們這麼多人的性命。

    這一刻的他,宛如天神。

    頓時,人們跪倒在地,虔誠地跪伏着:“多謝銘王殿下救命之恩。”

    然而,燕凌寒的目光並未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徑直走向了赫雲舒,聲音柔和:“你沒事吧?”

    赫雲舒點點頭,道:“我沒事。”

    這時,燕凌寒纔將目光投向衆人,道:“此事,你們該謝的不是我,而是雲舒郡主。若不是她提早察覺,通知了本王,今日在座的各位,只怕真要成爲一具焦屍了。”

    一句話,便將所有的功勞給了赫雲舒。

    衆人復又朝着赫雲舒的方向跪好,道:“多謝雲舒郡主救命之恩。”

    赫雲舒擡手,命衆人起身,道:“說起來,此事還是要怪我,她想要害死的是我,而非大家。日後若赫老夫人再有邀請,還請各位莫要再來。”

    聞言,衆人自是沒有異議。對於這個瘋老婆子的邀請,誰若是敢再來,才真是蠢蛋一個呢。

    見狀,赫雲舒稍稍放心。過了今日,赫老夫人的喪心病狂之舉必會傳徹京城,日後,再無人會上門,如此,也就免去了一個巨大的危險。畢竟,赫老夫人想要這麼多人陪葬,想要毀壞的和殺死的,又豈是她一個人。她真正想要污衊的,是父親的名聲。

    這一點,她絕不容許。

    所以今日這一切,她纔會竭力阻止。

    幸好,有燕凌寒出手,並未發生什麼意外。

    起初,赫雲舒站在這府邸的門外,看着那麼多人走了進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覺得赫老夫人會有所行動,所以命侍從去通知燕凌寒,爲的,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是被她給猜對了。

    赫老夫人居然喪心病狂到要一把火燒死在這裏的所有人,連帶着這座府邸,若是大火燒起,只怕隔壁的赫府也難逃厄運。

    到那時,沖天的大火一起,大渝京都的每個人都會看到。雖是赫老夫人命人放的火,可人們知道赫老夫人,多半是因爲赫明城,如此父親的名聲就會在京城一落千丈,成爲人人唾棄的罪人。

    這個赫老夫人,可真是用心險惡。

    很快,也有人想到了這一點,衝着赫雲舒拱拱手,道:“郡主,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應該稟報到京兆尹,報給馮大人知曉。”

    赫雲舒剛想答話,卻聽到燕凌寒聲音冷毅,冷聲道:“本王在這裏,你卻事事都要問過雲舒郡主,是以爲本王做不了主嗎?”

    赫雲舒微愣,不明白燕凌寒怎麼會突然變了語調,然而,她隨即便明白過來,燕凌寒在保護她。

    畢竟,從血緣上來說,赫老夫人到底是她的祖母,這一點,任是誰,都無法否認。若是她下令讓人去稟報京兆尹,那麼,日後若是被有心之人提起,便會以爲她赫雲舒六親不認,連自己的祖母都不放過,於她的名聲不利。

    她倒是沒料到,燕凌寒的心思這麼細,將這一層都考慮到了。

    不過,這件事的確是該讓京兆尹知道的。畢竟,如今的赫老夫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管是將她留在這裏還是逐出此地,只怕她都要害人。既是如此,還不如交由京兆尹看管,如此,也好杜絕她與外人的來往。

    只不過,換成是燕凌寒下令,就是公事公辦,便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影響。雖然她不在意這些,可如今被燕凌寒這樣保護着,她的心裏,還是覺出一絲甜蜜來。

    赫雲舒感激的看向燕凌寒,他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微揚,似是笑了。

    爾後,赫雲舒步步走近赫老夫人,道:“秦碧柔,是怎麼死的?”

    赫老夫人擡頭,笑容陰森:“怎麼死的?自然是被你害死的!”

    說着,她看向了被下人扶着的赫玉威,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威兒,你記着,今日這一切都是拜赫雲舒所賜,你母親是被赫雲舒害死的,如今,她還要將祖母抓到牢裏去,她其心可誅。你一定要爲你母親報仇啊!”

    這等喪心病狂之語,在場的衆人,無人會相信。

    可至於赫玉威信不信,就沒人知道了。

    燕凌寒看向身後的侍從,吩咐道:“去叫京兆尹馮常來。另外,帶一個仵作,好好查一查這秦碧柔的死因!”

    侍從聽令,疾步而出。

    聽到這話,赫老夫人頓時癱坐在地,神情惶遽。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

    頓時,一個念頭在她的心裏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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