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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 敬酒不喫喫罰酒

    雲輕鴻手中的杯盞快要捱到脣邊的時候,不知怎的,他的手一抖,手中的杯盞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杯中的茶水濺了一地。

    宋德明面色一驚,旋即恢復如常,將另一盞新茶推到雲輕鴻的手邊,笑道:“雲侍郎,您請。”

    雲輕鴻看了看那杯茶,然後將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擡了起來,略略一笑,道:“對不住,着急趕路,手握繮繩握得太久,拿不住杯子了。”

    宋德明隨即看向雲輕鴻身後跟着的兵部的人,道:“兵部的兄弟們,來,喝茶!”

    然而,兵部的人看到雲輕鴻都沒有喝茶,故而也並未伸手去接,皆是整肅的站在那裏,不發一言。

    宋德明的面色訕訕的,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劉英傑辦完差事,聽說赫雲舒的手下押送了山匪過來,就着急來看看。

    這一看,他便有些沮喪,一個個山匪被捆住了手腳押在這裏,貨真價實。

    他與赫雲舒的賭約,算是輸了。

    想到自己與赫雲舒的賭約,他如鯁在喉,心裏很不得勁兒。

    看到一旁擺着一些茶水,他愈發覺得喉嚨裏冒火,伸手便去端茶。

    一旁的劉寺丞見了,忙走上前去,抓住了劉英傑的胳膊。

    劉英傑狐疑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萬分不解。

    劉寺丞衝他使着眼色,但礙於雲輕鴻等人,卻也不好做得太過明顯。

    劉英傑不解其意,道:“父親,我都快渴死了!怎麼,這茶我喝不得?”

    他向來是個大嗓門兒,這一開口,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雲輕鴻等人看着這一幕,冷眼旁觀。

    宋德明輕喝一聲,道:“放肆!這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專門用來招待像雲侍郎這樣的貴客。你算是什麼身份,也喝得着這樣的好茶!”

    宋德明是大理寺的寺卿,換言之,他便是這大理寺的王,誰也不能不聽從他的話。劉英傑如今身在大理寺,對於宋德明的話,豈敢反對?

    故而宋德明如此一說,劉英傑便不敢再言語。他悻悻地收回了伸向茶盞的手,站在了劉寺丞的身後。

    爾後,宋德明便命人收走了那些茶。

    劉英傑見無人注意自己,便尾隨着那端茶的人,走掉了。

    劉寺丞和宋德明滿心注意着雲輕鴻等人,對於劉英傑的去向也並未留意。

    眼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宋德明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招手叫過劉寺丞,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劉寺丞聽令,很快便走掉了。

    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着一幫大理寺的人。

    爾後,宋德明笑笑,道:“雲侍郎,天已經到了這般時候,您一路押送山匪辛苦了,這不,我們的人已經回來了,現在人手夠用。這些山匪,交由我們看押就好。”

    雲輕鴻笑笑:“宋大人,您客氣了。”

    之後,他並無交還山匪的意思。

    宋德明深吸一口氣,疾言厲色道:“雲侍郎,你是三品侍郎,本官是一品大理寺寺卿,從官職上來論,本官本不必與你多言,可本官念在你是雲家後嗣,好話說盡,說到底,看押山匪是我們大理寺的事情,你無權置喙,所以,現在,請你把山匪交給我們,否則,本官不介意,先禮後兵。”

    宋德明的話,威脅之意盡顯。

    然而,雲輕鴻神色如常,道:“宋大人說笑了,我是兵部的人,說到底,今日之事不過是爲我表妹做事而已,和宋大人說不着。我還是那句話,這些山匪,還是要等我表妹赫雲舒回來,交給她纔好。”

    聞言,宋德明看向身後的人,冷聲吩咐道:“來人!將這些山匪押到大理寺監牢之中!”

    大理寺的人上前,想要搶奪山匪。

    雲輕鴻站在最前面,提劍上前,面色冷肅。

    他出身將門,幼年時便見過排兵佈陣的場景,這樣的場面,嚇不到他。

    大理寺的人亦拔出腰間的佩刀,對準了雲輕鴻等人。

    一場殺戮,蓄勢待發。

    劉寺丞湊到宋德明身邊,道:“宋大人,這位雲侍郎到底是定國公的親孫子,傷了他恐怕不好交差啊。”

    宋德明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是他要跟本官作對,怪不得我。”

    “可刀劍無眼……”

    “那就殺了他!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宋德明說着,眉目陰狠。

    劉寺丞嚇得縮了縮脖子:“大人,這恐怕不行吧!”

    宋德明陰狠地一笑,道:“有何不可?說到底,今夜是山匪暴動,趁亂殺死了雲輕鴻,和我們大理寺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着宋德明眼神中詭譎的笑意,劉寺丞恍然明白過來。

    宋德明這是要,借刀殺人。

    那一邊,大理寺的人步步上前,雲輕鴻等人亦是毫不退讓。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轉眼間,便只有三步之遙。

    他們手中的兵器已經撞上,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音。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自門口響起:“這是要做什麼?”

    衆人循聲望去,出現在門口的,是大將軍雲錦弦。

    宋德明心裏一驚,他早已暗中命人守住了門口,可這雲錦弦還是進來了。

    他衝着劉寺丞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讓那些人住手。

    而他則朝着雲錦弦走去,臉上帶着笑意:“喲,雲大將軍,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雲錦弦看向雲輕鴻的方向,道:“稚子逾時未歸,家父讓我來看看。”

    宋德明笑笑,道:“是這樣的,赫捕頭今日初戰告捷,抓到了西山的山匪。恰逢雲侍郎也在附近,就拜託雲侍郎將人押回來。您說到了這大理寺,我命人將這些山匪關到大理寺監牢總沒錯吧?可令郎不知是怎麼了,非要等赫捕頭回來了才肯交人,這不,手下的人有些沉不住氣,差點兒交了手。”

    爾後,見雲錦弦並未說什麼,宋德明湊近了一些,繼續道:“雲大將軍,您勸勸令郎,將這些人交給我們看押,他也好早些回去歇息,免得國公爺掛念不是。”

    雲錦弦笑笑,道:“怎麼,舒兒還沒回來?”

    宋德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雲錦弦所說的是赫雲舒,他硬着頭皮答道:“是。”

    “唉,我們雲家的規矩,要等人都到齊了纔可以喫飯。舒兒不回來,這飯也喫不成,也罷,我也在這裏等等舒兒吧,她回來了,我們也好一起回去喫飯。”

    說着,雲錦弦朝着雲輕鴻走了過去。

    一家子不懂變通、冥頑不靈的傢伙!宋德明在心裏如此腹誹道。

    黑暗中,無人注意到的是,不遠處的屋頂之後,有兩個黑影拉滿了手中的弓,一個對準了雲錦弦,一個對準了雲輕鴻。

    強弓拉滿,箭已在弦上。

    兩人的手同時鬆開,那利箭便朝着二人疾馳而去。

    雲錦弦耳力非常,聽到了利箭破空的聲音,忙閃身一躲。

    與此同時,他才發現那支射向雲輕鴻的箭。

    然而,他距離雲輕鴻有一段距離,此時,已是分身乏術。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只希望雲輕鴻自己能躲得過。

    片刻後,有兵器相撞的刺耳聲響起。

    雲錦弦猛地睜開眼睛,只見那支箭斷裂在地,而赫雲舒手執長劍,立在一旁。

    原來,是赫雲舒用劍擋掉了那支箭。

    爾後,他看向利箭的來處,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不知道的是,暗夜之中,已有人悄悄接近,控制住了那兩個射暗箭的人。

    見赫雲舒出現,宋德明狠狠的咬了咬牙,這雲家的人個個都長着翅膀嗎?他明明派人守住了門口,可他們一個個的,還是進來了!

    此刻,赫雲舒看向了雲輕鴻,道:“表哥,這些人交給我便好,你回去吧。”

    可如今的情形,雲輕鴻如何能走?

    雲錦弦亦然,他走近赫雲舒,道:“舒兒,我們等你。”

    赫雲舒搖搖頭,衝着二人暗暗使了個眼色,道:“舅舅,表哥,你們放心,我將這些山匪押到牢中,之後便會回家的。”

    二人不知赫雲舒的計劃,卻向來明白赫雲舒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故而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回家等你。”

    之後,雲錦弦和雲輕鴻一道帶着人離開。

    眼下,院子裏,赫雲舒能夠調動的人,也只有五六個而已。

    其餘的,被攔在了大理寺之外。

    如今,孰優孰劣,一眼便知。

    宋德明笑笑,道:“赫捕頭,快將人押入牢中吧。”

    赫雲舒卻是一笑:“恐怕不行。”

    宋德明瞬間變了臉色,道:“赫捕頭,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大理寺究竟是誰當家。”

    赫雲舒淡然一笑,道:“哦,我初來乍到,這大理寺是誰當家,我還真不十分清楚。要不然,寺卿大人告訴我?”

    宋德明頓時便惱了,他揚手指向赫雲舒,怒道:“赫雲舒,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宋大人,對不住,我這人酒量不行,向來不喜歡喝酒。”赫雲舒狡黠地一笑,說道。

    就在宋德明準備下令讓人控制赫雲舒的時候,有一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邊跑嘴裏邊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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