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紅衣公子,面冠如玉,衝着她盈盈一笑,便已讓她沉醉終生。
這一刻,焦樂樂激動極了,這麼好看的人,從今天開始就是她的男人了。
激動之下,焦樂樂往前一蹦,就摟住了燕永奇的脖子,語氣難得溫柔:“你真好看。”
燕永奇接住她,聽到她的稱讚,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誇讚一個男人,怎麼能誇他長得好看呢?
膚淺。
難道他就只有這一個優點嗎?
燕永奇笑了一下,不準備再掰扯這件事。
他笑得開懷,把焦樂樂往上抱了抱:“你有點重。”
焦樂樂摟住他的脖子,喜滋滋道:“不算重,至少,你抱得動。”
聽她如此說,燕永奇笑出了聲。
是啊,你還不算太重,至少,我抱得動。
很快,飯菜送了過來。
焦樂樂挽起袖子,喫得不亦樂乎。
“還喫得慣嗎?”
“還行,你府上的廚子不錯。”
“你喜歡就好。”
嗯,他不在乎這些口腹之慾,原先的廚子水平挺一般的,只是怕她喫不慣,所以才從外面請了廚子。
請的,剛好是她愛喫的那一家酒樓的大廚。
現在看來,結果還算滿意。
喫完飯之後,兩個人喝了合衾酒。
然後,燕永奇伸手去解外衫,焦樂樂嚇了一跳,跳開幾步遠,指着他說道:“你你你,你幹什麼?”
“睡覺啊。”燕永奇輕描淡寫道。
焦樂樂捏緊了自己的領口:“我、我還沒準備好。”
燕永奇愣了一瞬,隨即意識到焦樂樂在想什麼,他笑了笑,故意道:“你不用準備什麼。來,爲夫爲你寬衣。”
見燕永奇過來,焦樂樂急忙往後退,這一退就退到了牀邊。
退無可退之時,她一下子坐在了牀上,盯着燕永奇看。
燕永奇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索性也就不再逗她:“沒事兒,平常怎麼睡現在還怎麼睡。”
“可是,嬤嬤不是這樣跟我說的。”焦樂樂實誠道。
“哦?”燕永奇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你家的嬤嬤是怎麼跟你說的?”
焦樂樂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她是個行動派,懶得嘰歪,走上前去一把拉過燕永奇按在牀上,下一刻順手一拉,帳幔垂落而下。
燕永奇心中驚訝,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半分,左手放在腦後枕着,好整以暇的看着焦樂樂,看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此刻,焦樂樂的臉上紅暈遍佈,被燕永奇這麼看着,她有點不好意思,就撲下去抱住了他,滾燙的臉埋在他的脖子裏,低聲道:“不準這麼看着我。”
“那要怎麼看?”
“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還怎麼看?”
“少廢話,不准你看。”說着,她的小手摩挲着去解燕永奇的衣服。
燕永奇看得出,她的動作看似
大膽,實則心裏害怕極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僞裝到幾時。
焦樂樂手忙腳亂地解着燕永奇的衣服,一顆心砰砰直跳,硬是把好好的活結給繞成了死結,怎麼也解不開。
看到他,焦樂樂看了看自己,嘀咕道:“我的是不是也要脫?”
“你說呢?”燕永奇笑着問道。
焦樂樂緊張壞了,一下子就趴了下去,直捶牀:“不管了,我搞不來。”
“不是你說的嗎?你家嬤嬤教過的。”
“教是一回事,學又是另一回事。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哦,你說了,我就懂了。”
“哎呀,不要說話了,咱們睡覺吧。就這麼睡!”說着,焦樂樂抱住了燕永奇的腰,不許他亂動。
燕永奇笑了笑,原本他也沒準備做什麼,不過是逗逗她罷了。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燕永奇抱着她,拉過錦被蓋上,準備睡覺。
兩個人忙活了一整天,都很累了,彼此緊緊抱着,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倦極而眠,睡意安然。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焦樂樂醒來看到燕永奇,忍不住笑了。
她伸出手點了點燕永奇的鼻尖,鄭重警告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不準出去沾花惹草,更不準讓別的女人招惹你。否則,要你好看。”
“好,我記住了。”燕永奇含笑道。
“不準笑。你要認真一點答應,嚴肅一點。”
“好。”燕永奇收斂笑容,鄭重地應了。
焦樂樂這才滿意,戳了戳燕永奇的胸膛,問道:“今天是不是要給公公婆婆敬茶?”
“是,不過也不着急,喫完早飯去就行。”
“哎呀,從今天開始就要叫婆婆了,以前我都是叫丹櫻姐姐的。”
想到這個,燕永奇倒是想起從前的話茬,故意道:“聽說,你曾經想做我的小姨媽?”
“沒有的事兒,你不要胡說!”焦樂樂義正言辭地不承認。
燕永奇逗了她一會兒,兩個人慢慢起牀,喊奴婢進來侍奉穿衣洗漱。
裝扮一新後,二人說說笑笑,攜手去飯廳喫飯。
喫過飯,燕永奇正準備吩咐人準備馬車,就看到管家葛有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一副欲言又止又畏畏縮縮的樣子。
燕永奇覺得奇怪,葛有是宮裏出來的老人兒,平日裏最是冷靜大氣,這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給他,保準辦的利利索索的,從來沒讓他費過心。
像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難不成,府裏出了什麼難辦的事情?
聯想到彭五,燕永奇就不淡定了,就走出去問道:“出什麼事了?”管家葛有靠近,低語道:“王爺,翠夫人剛剛遣人過來問,她要不要來給王妃娘娘請安。依老奴看,倒也是需要的。現在王妃娘娘進門,以後自然要慢慢管家,立起規矩來
,也好服衆。翠夫人既然是府中的人,自然是要以王妃娘娘爲尊的。只是她自己心生膽怯,怕王妃娘娘不好相與,故而讓老奴來問問,您說呢?”管家絮絮叨叨地說着,燕永奇卻是迷惑了,這翠夫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