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五百九十章 知子莫若父
    焦樂樂就這麼看着燕永奇,眼淚直流。

    燕永奇閉上眼睛,藏在袖子裏的手漸漸握緊,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對她說出全部的實情。

    兩個人就這樣回到王府,馬車直接進了內院,停在主院門口。

    “下去!”燕永奇突然開口說道。

    焦樂樂滿臉是淚,不知是沒有聽清楚他的話還是不敢相信,她開口問道:“什麼?”

    “你的院子到了,你可以下去了。”

    焦樂樂看了看他,有些迷惑:“你呢?”

    “這是你的院子,但不是我的。”

    “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和我一起住了?”

    “這很正常,別的府邸都是這樣的,你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打聽打聽。哪有丈夫一直住在同一個女人的房裏的?”

    “好哇,燕永奇,你很好。”說着,焦樂樂起身,跳下了馬車。

    燕永奇躺在馬車裏閉上眼睛,聽着她的腳步聲在逐漸遠離。

    焦樂樂,或許以後你會明白,唯有遠離我,你纔會真正安全。

    不知過了多久,燕永奇才繼續吩咐道:“去書房。”

    車伕應了一聲,趕着車往書房而去。

    這一日,燕永奇就住在了書房。

    因爲縱馬疾行的緣故,燕永奇腰痛難忍,只得讓人去逍遙王府,去請百里姝過來爲他治傷。

    百里姝很快就來了,爲他鍼灸之後又留下一些藥膏,之後就走了。

    入夜,城中各處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唯有三王爺府,沉寂一片。

    燕永奇待在書房,焦樂樂待在自己的屋子裏,兩個人都不出門,府裏的下人便不敢造次,也不敢大聲喧譁,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按照習俗,這一晚府裏要燭火長明,屋裏的蠟燭也要一直燃着,直到天亮。

    燕永奇躺在書房裏,看着燭淚一點點滴落,心情很糟糕。

    這一天該是個喜慶的日子,但這喜慶,並不屬於燕永奇。

    焦樂樂亦然。

    第二日,按照慣例,燕永奇和焦樂樂一起去逍遙王府給燕皇和孫丹櫻請安。

    馬車上,兩個人誰也沒有搭理誰。即便是走進逍遙王府,兩個人亦是如此。

    燕皇看了看他們兩個人,覺得有點鬧心。

    說是來給他請安,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來給他上墳的,一個個都苦着臉,好像他欠他們錢似的。

    燕皇瞥了二人一眼:“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燕永奇不說話,焦樂樂卻是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她這一哭,可愁壞了燕皇。

    和孫丹櫻相處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她哭,因爲她一哭,他就什麼法子都沒有了。

    所以久而久之,他根本不能看見女人哭,一看見就頭皮發麻,腦袋嗡嗡的。

    於是,燕皇便看向燕永奇,呵斥道:“你說,怎麼了?”

    “家中瑣事而已,還請父王不要放在心上。”

    “家中瑣事?”燕皇表示不相信,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焦樂樂,焦樂樂這個人天天都是笑臉,

    讓她哭還是比較難的。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好像有點麻煩。

    於是,燕皇求救地看向孫丹櫻。

    孫丹櫻會意,起身走過去拉住焦樂樂的手,柔聲道:“我新得了一塊料子,拿不定主意做件什麼衣服,你幫着我去看看。”

    “這個我也不懂啊。”

    孫丹櫻拍了拍她的手,焦樂樂便明白了,這是要私下裏跟她說話呢。

    於是,焦樂樂便跟着走了。

    兩個女人走了,屋子裏便只剩下父子二人。

    “說吧,怎麼了?”燕皇身子靠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坐着,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裏,等着聽故事。

    燕永奇俯身低首,道:“父王,確實是府中瑣事。”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燕皇慢悠悠道。

    “兒臣不敢。”

    “不敢?年齡大了,翅膀硬了,有什麼不敢的?”

    被燕皇這麼一瞪,燕永奇就有點慫。

    沒辦法,他天生怕自己的父王。再加上當年的那件事,他對燕皇是又怕又愧,感情十分複雜。

    “說不說實話?不說的話,我帶着無憂住你府上去。”

    燕永奇頭皮一陣發麻,但是又不能說實話,只悶聲道:“就是鬧了點矛盾。我府上有個侍妾……”

    聽到這裏,燕皇驚叫一聲:“呀,你府上還敢養侍妾?我看你這膽子着實是不小啊。”

    燕永奇擡眼看了看自己的父皇,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能說這句話,唯獨他這父皇不能,因爲早先做皇帝的時候,他這父皇的女人多了去了,少說也有幾百個。

    一個有過幾百個女人的人吐槽他有一個侍妾,不能忍!

    知子莫若父。燕永奇悄摸摸看了這麼一眼,燕皇就猜出他在想什麼,當即一把瓜子殼就扔了過來:“你這小子,還敢在心裏編排你父王了?我那是以前,現在我有了你孫母妃,自然是一

    心一意對她,不敢有二心。不像你,有了正妃還敢有侍妾,膽子也忒大了。”

    燕皇罵,燕永奇就乖乖聽着,不還嘴。

    等到燕皇罵夠了,燕永奇便倒了茶水端過去,殷勤道:“父王,您喝茶。”

    燕皇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看了看他的腰:“你這腰好了?”

    “有時候還會疼,不過已經好多了。”

    燕皇瞥了他一眼:“我聽說你傷着的時候,樂樂天天在屋子裏伺候你。怎麼,你現在腰好了,就把人一腳踹了?”燕永奇愁眉緊皺,決定和稀泥,因爲說是說不清楚的,又不能說實話,於是,他便說道:“也不是這樣的。總之感情的事情複雜得很,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父皇還是不要問了。”

    啪嗒——

    又是一堆瓜子殼扔過來,隨之而來的是燕皇氣惱的聲音:“你看你,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早跟你說過了,我都多少年不當皇帝了,還一口一個父皇的,改不了口了?”

    “叫的時間久了,有時候就說順嘴了。”

    “嗯,以後記着就行了。”說着,燕皇依舊嗑瓜子,見燕永奇停下不說了,他便催促道,“怎麼不說了?我這瓜子沒嗑完呢。”燕永奇看了燕皇一眼,突然就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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