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六百二十二章 離別在即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燕永奇也看到了焦樂樂。

    可就在這個時候,焦樂樂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不好!

    燕永奇即刻奔上去,可已經來不及抱起她,無奈,他只得迅速倒在她即將摔倒的位置,充當肉墊。

    他剛倒下,焦樂樂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撐了焦樂樂一下,所以,焦樂樂並未感覺到疼痛。

    事實上,焦樂樂是故意暈倒的。

    因爲她想按照父親說的那樣,相信自己的感受。

    那麼,這個時候裝暈是最好的。

    如果燕永奇看到她暈倒還是無動於衷,那麼一切就很明瞭了。

    她也不必有所期待。

    可他偏偏那麼快衝過來,先一步倒下充當她的人形墊子。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着急,他的在意。

    這些,她不能熟視無睹。

    焦樂樂是在燕永奇倒地後抱起她的時候“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燕永奇,問道:“我怎麼了?”

    燕永奇擡手摸了摸焦樂樂的額頭,並不燙,但,他還是擔心,一邊吩咐人去請府醫,一邊抱着焦樂樂往主院跑去。

    等他回去把焦樂樂放在牀上,府醫也趕了過來。

    一番診脈之後,府醫說焦樂樂並無大礙。

    這下,燕永奇質疑道:“怎麼會呢?如果沒有大礙,怎麼會突然暈倒?”

    “王爺,婦人有孕,最容易氣血不足,所以暈倒也是很常見的。只要暈倒的時間短,那就沒有問題。”

    燕永奇沒說什麼,卻對這府醫的醫術存了疑,急急送了信去宮裏,請百里姝來一趟。

    百里姝是在半個時辰後趕到的,診脈之後,她的判斷和府醫的判斷是一致的。

    這時候,百里姝還很同情地看了燕永奇一眼:“你初次當爹,難免一驚一乍,沒事兒,當習慣了就好了。”

    說完,百里姝留下一些日常的補藥,然後就離開了。

    這讓燕永奇十分鬱悶,有點懊悔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學醫。

    若是他學醫的話,如今至少能爲焦樂樂診脈,他自己能判斷,總好過要聽別人的判斷。

    因爲,他總覺得府醫和百里姝的判斷是錯的。

    人都暈了,怎麼可能沒事?

    可偏偏兩個人都這樣說,若說府醫是庸醫還說得過去,但百里姝是百里世家的嫡女,醫術公認的好,似乎沒有質疑的餘地。

    縱然如此,燕永奇還想吩咐人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有道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要是百里姝診錯了呢?

    燕永奇剛吩咐人去找大夫,焦樂樂就攔住了他:“不用再找大夫了,我沒事。”

    “真沒事?”燕永奇小心翼翼道。

    焦樂樂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肯定道:“真沒事。”

    她相信自己的感受。

    就算是假裝,也沒必要在她暈倒之後毫無知覺的時候假裝,因爲就算是裝了她也看不到。

    所以,真的有可能是她想太多?

    焦樂樂放下心事,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漸漸恢復往日的活力。

    可,即便有千般不願,去往西疆的時間還是定了下來,定在這一月的月底,二十六。

    算起來,不過幾日的時間了。

    焦樂樂沒再提去西疆的事情,因爲燕永奇和焦大將軍都不會同意。再者,大夫也說了,婦人有孕,前三個月最是兇險,不可長途跋涉。

    既然如此,她也就打消了跟隨他們一起去西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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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離別在即,也就格外貪念此刻還在一起的時光。

    這幾日,燕永奇和焦樂樂幾乎是形影不離。

    啓程的前夜,三個人在一起喫晚飯,因爲即將離別,氣氛有些傷感,但,每個人都竭力減淡這離別的愁緒。

    焦樂樂以茶代酒,敬自己的父親:“爹,一路順風。等你到了西疆,要多餵我的小黑喫肉。”

    “放心吧,虧待不了它。”

    燕永奇插嘴:“小黑是什麼?狗嗎?”

    焦大將軍正要說,焦樂樂卻捂住他的嘴:“爹,不要說。等他到了西疆,讓他自己去看!”

    “好嘞。”焦大將軍乖乖應了,任憑燕永奇怎麼問都不說。

    三個人把酒言歡,一直到很晚才睡。

    夜深了,焦樂樂躺在燕永奇的臂彎裏,毫無睡意。

    燕永奇的手摩挲着她紅彤彤的臉頰,柔聲道:“睡吧。你懷着孩子,對身體的消耗過大,熬夜不好的。”

    “不,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捨不得。”說着,焦樂樂抱緊了燕永奇。

    燕永奇也抱緊了她,安慰道:“我會盡快回來。你好好養着,等我回來見你瘦了我要懲罰你的。”

    “怎麼懲罰?”焦樂樂調皮道。

    “抱着你去逛街,看你害臊不害臊。”

    “得了吧,我要是真喫胖了,你未必抱得動我。”

    “聽你這意思,是小瞧我了?”

    焦樂樂笑道:“那倒沒有。不過,我能抱得動你倒是真的。”

    想到這個黑歷史,燕永奇忍不住笑了。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了很久的話,最終,焦樂樂撐不住,睡着了。

    燕永奇睡了沒多大一會兒就醒來了,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發亮。

    該起了。

    但,就在準備坐起身的時候,燕永奇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拽他。

    他低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焦樂樂將他的衣角牢牢地纏在手上,一圈又一圈。

    是怕他悄悄走掉吧。

    而他這麼一動,她就已經機靈的睜開眼睛。

    見外面的天色不過剛剛亮起,焦樂樂湊過來,抱緊他的腰:“這麼早就走嗎?”

    “嗯,要準備的東西有點多,我怕岳父一個人忙不過來。”

    焦樂樂嘴上說着讓燕永奇去幫忙,手卻不肯鬆開他的腰,只牢牢抱着他,一點兒都不想松。

    燕永奇拉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低語道:“晚上睡覺的時候被子要蓋好,不然着涼了會很難受。”

    “嗯。”

    “飯要多喫一點,別餓着自己。”

    “嗯。”

    “府裏庫房的鑰匙在葛有那裏,我私庫的鑰匙在那邊的匣子裏,你若要用什麼東西,只管取就是了。”

    “嗯。”

    ……

    燕永奇又交代了許多,焦樂樂一一聽着,漸漸地就有了哭腔。

    燕永奇低頭看她,發現她的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一時間,燕永奇亦是愁腸百結。

    他的人生中,還從未有過這樣難捨難分的時候。

    他心裏也特別不是滋味兒,卻強忍着對焦樂樂笑了一下:“別這樣,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焦樂樂重重應着,眼淚卻撲簌簌落下。

    燕永奇看得心疼,只恨不能把她捆在身上帶走,可此去兇險,他不能意氣用事,最終,他掰開她的手,替她掖好被腳。他狠狠心轉身便走,手卻被焦樂樂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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