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 >第兩千六百九十六章 這算是什麼路數?
    看到燕凌寒出其不意地出現,燕永奇嚇了一跳,只以爲燕凌寒是想挾制燕皇,想動身過去擋在燕皇面前,奈何雙腿動不得,只好大呼:“皇叔,不可!您千萬手下留情!”

    燕凌寒一臉看傻瓜的表情,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燕永奇。

    燕永奇暗暗咬牙,鼓足了勇氣說道:“皇叔,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父王做錯了。他不應該出爾反爾,但是,他畢竟年紀大了,難免犯糊塗。您千萬不要計較。”

    燕凌寒面色冷酷,只慢悠悠問道:“你父王、做錯了?”

    燕永奇連忙點頭:“是,皇叔,這件事是我父王的錯。但是……”

    這時,燕凌寒打斷燕永奇的話,直接說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父王做錯的,又豈止是這一件事情?”

    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若不是燕皇非要把皇位讓給他,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帶着赫雲舒遊玩兒呢。

    哪裏像現在這樣,被政事纏身,哪裏都去不得,又不能時時陪伴着赫雲舒,這日子可真是糟糕透了。

    可這些事的始作俑者,完完全全就是燕皇啊。

    想到這個,燕凌寒就來氣,以至於臉上的表情就不怎麼好。

    但是,這一幕落在燕永奇的眼中,卻是嚇壞了。

    他只以爲燕凌寒是氣惱燕皇,聽燕凌寒這麼一說,還以爲燕皇背地裏又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頓時,燕永奇看向燕皇,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父王,您瞞着皇叔到底還做了什麼別的錯事啊,趕快都說出來吧!皇叔大度,絕不會跟您計較的!”

    當下,燕皇氣壞了,恨不得隨手拿手裏的硃筆畫個鎖,把燕永奇的嘴巴給牢牢鎖住。

    他瞪了燕永奇一眼,喝道:“閉嘴!”

    燕永奇只以爲他是惱羞成怒,急忙說道:“父王,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然而這時候,燕皇懊惱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連連搖頭,擺出了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姿態,只看向燕凌寒,一臉的殷切:“凌寒,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他吧。這孩子最近可

    把我給煩死了!你是不知道,他這張嘴可能絮叨了,和禮部的那幫老夫子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燕凌寒只裝作不知,故意問道:“皇兄,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燕皇氣壞了,把手裏的硃筆啪的一聲放下,先是指了指燕永奇,又指了指燕凌寒,氣憤道:“你、你們都欺負我!”

    “父王,這怎麼是欺負你啊……”

    燕永奇說到這裏,便看到燕凌寒身邊的暗衛統領隨風走了進來。

    此刻,隨風穿着一身明亮的鎧甲,闊步而來,黑色披風在身後飛揚而起,颯颯作響。就這樣,隨風徑直走到燕凌寒跟前,雙手抱拳,躬身道:“回稟陛下,名單已經對照過,勤政殿外面所跪的朝臣,但凡是與彭五有勾結者,已經全部被捉拿。埋伏在宮外的

    隨心等人,已將彭五拿獲,關押於刑部天牢……”

    緊接着,隨風還稟報了

    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早在聽到彭五的名字的瞬間,燕永奇就已經懵了。

    不是要爭皇位嗎?怎麼就拿獲了彭五?還查出了與彭五勾結的朝臣,這算是什麼路數?

    燕永奇不明白,腦子嗡嗡的。

    直到隨風稟報完,周圍歸於一片寂靜,燕永奇的神志才慢慢恢復,他看向燕凌寒,又看向燕皇,問道:“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計?”

    燕凌寒和燕皇對視一眼,不禁笑了。

    的確,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一個計。早在燕永奇從西疆回來之前,燕凌寒就留意到,京中有那麼一股子勢力,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是燕皇的人,做的事也是忠於燕皇的,但是,他們背地裏做的事情卻不是如

    此。

    而且,在調查他們的過程中,燕凌寒發現,有人暗中給這些人送銀子,而給他們送銀子的人和支持彭五的那個大富商,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此一來,真相日漸浮出水面。

    而這些人的意圖也並不難猜,無非是想在燕皇和燕凌寒之間製造嫌隙,於是,燕凌寒索性將計就計,和燕皇聯手,導演了這麼一出爭奪皇位的戲碼。

    早朝上的事情一出,對方就開始活躍起來。

    尤其是今天又發生了羣臣跪在勤政殿外的事情,彭五等人也就愈發按耐不住,所以,在燕凌寒的周密部署之下,這夥人就此落網,包括彭五。

    燕永奇聽完,暗歎燕凌寒無雙的智謀,卻也不解:“這件事爲何要瞞着我呢?”燕皇看了他一眼,難得耐心地解釋道:“你皇叔說了,彭五極其注意你,既然如此,就把你推到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關於皇位這件事,彭五等人畢竟是外人,無法憑藉表象做出正確的判斷。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局內人,真真切切地知道這件事是真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當他們以爲你覺得這件事是真的的時候,他們也會相信這件事就

    是真的。是你的相信,讓他們相信了。”

    這話雖然有點拗口,但燕永奇還是聽明白了。

    可聽明白之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除了他,焦樂樂、孫丹櫻和燕曦澤等人,從未相信父王和皇叔之間會有皇位之爭。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就相信了呢?

    是因爲他原本就是心思陰暗之人,所以纔不相信這世間有情感二字嗎?

    這一刻,燕永奇有點懊惱。

    他很頹然。

    他發現,似乎他總是從最陰暗的角度去看待事情,所以,他是一個心思陰暗的人,以前的時候是,現在也是。

    他永遠逃脫不了這個怪圈。

    原本,他還想着以後要做個正大光明的人,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個榜樣,可這一刻他發現,沒用的。

    他就是個心思陰暗的人,猶如陰溝裏的老鼠,一輩子都不配見到陽光。即便有陽光照射在它的身上,它也會覺得這陽光居心叵測,是要把它曬死。一瞬間,燕永奇呆呆地坐在那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