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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四章 臣妾冤枉

    不過短短半刻鐘的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倒在了那裏。

    正在表演的舞姬見狀,頓時停住了手裏的動作,呆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而這時,仍有人接連不斷的倒下。

    到最後,竟是無一倖免。

    舞姬和樂師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做。

    這時,原本已經昏迷的皇后慢慢地擡起頭,看到所有人都倒下之後,她站起身,揚手指向了站在最中央的樂師和舞姬,厲聲道:“樂師與舞姬一併作亂,於獻藝之時行謀逆之事,迷暈衆人,來人,將他們一併拿下,待陛下醒來之後再做定奪!”

    隨着皇后一聲令下,周遭的禁衛軍齊刷刷的上前,捉住了樂師和舞姬。

    他們連連喊冤,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皇后疾言厲色的指責,將他們喊冤的聲音徹底淹沒。

    很快,他們被禁衛軍押了下去。

    方纔還歡慶熱鬧的馭風閣,此刻卻只剩下一片死寂。

    參加宴會的人,除了皇后,其餘的所有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皇后面色驚訝,朗聲道:“這酒菜只怕是也有問題,來人,把陛下送回寢殿,請太醫即刻前去醫治。另外,將太醫院餘下的所有太醫全部叫到這裏來,爲衆臣看診。”

    禁衛軍一一聽令,按照皇后所吩咐的去做。

    皇后則隨着燕皇一起到了他的寢殿,將燕皇安置在牀上之後,太醫很快就來了。診治一番之後,太醫言稱燕皇中了迷藥,服下醒神湯之後方可醒來。

    皇后忙命人去準備,她自己則火急火燎地站在門口,不住的朝着東邊張望着,似乎在等什麼人。

    終於,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朝着皇后跑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罷,皇后低喝道:“什麼,沒有找到?”

    “是。”那人點了點頭。

    隨即,皇后看向了躺在牀上的燕皇,她揮手支走那太醫,之後她坐在燕皇的牀前,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白的小瓶。她拔開木塞子,將那小瓶放在了燕皇的鼻間。

    有白色的煙霧從那小瓶中緩緩溢出,被燕皇呼吸了進去。

    很快,燕皇悠悠醒來,整張臉卻是無精打采。

    皇后近前,低聲道:“陛下,傳國玉璽放在什麼地方?”

    “在御書房。”

    “御書房的哪裏?”皇后追問道。

    “御書房的……”

    燕皇的話尚未說完,便有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皇后娘娘追問傳國玉璽的下落做什麼?”

    皇后擡頭,看到了一臉淡然的赫雲舒。

    此刻,她正緩步從外面走進來。

    皇后詫異道:“你沒事?”

    “對啊,我沒事。怎麼,讓皇后娘娘失望了?”赫雲舒反問道。

    與皇后說話的間隙,赫雲舒的兩指暗暗用力,藉着衣袖的遮擋將準備好的冰針射了出去,直中燕皇露在外面的手上。

    皇后冷冷一笑,道:“赫少卿,你縱是朝廷中人,可這裏是陛下的寢殿,你無端到這裏來,只怕是不合規矩吧。”

    赫雲舒淡然一笑,道:“那麼卑職想請問皇后娘娘,您迷暈陛下,又追問這傳國玉璽的下落,這個是不是合規矩呢?”

    “赫雲舒,你休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你不過是一

    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罷了,也敢在這裏質疑本宮,本宮真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幾個膽子!”

    “朕也正想問問,皇后有幾個膽子?”聽到這個聲音,皇后猛然回頭,看到了一臉瞭然的燕皇。

    她嚇得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陛下,臣妾只是想着您被迷暈,唯恐傳國玉璽有失,這纔想着去一探究竟。臣妾一心是爲了陛下,絕沒有要害陛下的心思啊!”

    燕皇冷哼一聲,站起了身:“皇后,到了這般時候,你還在狡辯。你當真以爲,你的圖謀朕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皇后連聲磕頭,道:“陛下,臣妾愚鈍,實在是聽不懂陛下的話,還請陛下明言。”

    “帶進來!”

    隨着赫雲舒一聲冷喝,一個頭上蓋着黑布的人被推了進來。

    赫雲舒上前,揭掉了那人頭上的黑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婢女芳溪。

    看到皇后,芳溪痛哭失聲,邊哭便說道:“皇后娘娘,是奴婢對不住您,是奴婢對不住您……”

    起初,皇后一愣,轉瞬卻是一臉委屈:“陛下,這定是有人買通了這個賤婢想要陷害臣妾,還請陛下詳查!”

    燕皇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這時,赫雲舒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您這會兒只怕是早已經魂不守舍了吧。您看,您都忘了問,陛下怎麼會醒了過來呢?”

    “赫雲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陛下有真龍護體,凡俗的藥物自然傷不了他,就算是別人有事,陛下也不可能會有事的。”皇后義正言辭道。

    “是嗎?”赫雲舒冷笑一聲,俯下身捉住了皇后的袖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瓷白的小瓶。

    那小瓶,正是皇后剛纔讓燕皇聞的那一個。

    赫雲舒拿着那小瓶,手指微轉:“若我所料未錯,這就是傳聞中的聽話煙吧,只要聞了這個,就會讓對方乖乖說實話,對嗎,皇后娘娘?”

    皇后一口否決:“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赫雲舒不再與之糾纏,直接拔開塞子,將小瓶放在了芳溪的鼻間。

    轉瞬間,芳溪原本愧疚的神情變得呆滯,雙目無神。

    赫雲舒緩緩道:“芳溪,皇后讓你做什麼?”

    “皇后讓我聯絡宮中的各個部下,在酒菜中下毒,迷暈朝臣和他們的家眷。”

    “之後呢,你們要做什麼?”

    “殺了朝臣,掌控陛下。”

    聽芳溪如此說,皇后一臉悽哀地看向了燕皇,連聲道:“陛下,這是污衊!這是污衊!”

    燕皇眸色微沉:“芳溪是跟在你身邊多年的人,她絕對不會背叛你。”

    這句話,等於認定了皇后的罪責。

    皇后一臉的委屈:“陛下,這是歹人的奸計!陛下,您絕對不能相信啊!”

    皇后的話讓燕皇有了幾分的遲疑,皇后的父親明國公死在戰場之上,皇后是由先太后撫養長大,又賜婚給燕皇的。他對她,有着天然的信任。雖然這信任有了缺陷,但此刻看到皇后如此委屈,燕皇終究是遲疑了。

    難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個聲音:“父皇!”

    這是個女子的聲音,故而燕皇聽到這個聲音,就朝着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便呆住了。

    就連皇后,亦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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