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將軍看了他一眼,實在是懶得吐槽了。
別說焦樂樂現在肚子裏懷着孩子,就算是她沒懷孕,沒成親,可他知道焦樂樂一心念着燕永奇,又豈會包辦婚姻,把焦樂樂許給別人?
這個三王爺,怕不是個憨憨哦,還當真了?
當然,這話焦大將軍只是在心裏想了一想,並未說出來。畢竟,自己選的女婿,含淚都得認啊!
此刻,他看着燕永奇,耐着性子說道:“你的馬車呢,現在我要帶着樂樂去坐馬車了。”
燕永奇忙讓車伕把馬車趕過來。
很快,焦大將軍和焦樂樂上了馬車,這時候,燕永奇自然也是要上去的。只是,他的一隻腳剛蹋在矮凳上,就聽到焦大將軍在馬車裏說道:“永奇啊,你在外面幫我看着點兒車隊,別讓人走散了。好不容易從西疆回來,要是臨到京城了人走散了
,那可就是大笑話了。”
無奈,燕永奇只得把自己的腳收回來,轉而騎馬,前前後後地看着車隊裏的人馬。
馬車裏,焦大將軍再一次把焦樂樂給看了個遍,看着看着眼眶就有點發熱。
想當初在西疆的時候,分別的那一日,他都落淚了,幾乎以爲那是和焦樂樂的生死之別。
誰知道,如今峯迴路轉,撥開雲霧見青天,事情終於有了轉機,此刻還能見到活生生的女兒,真是莫大的幸福。
總之這以後,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他都不參與了,此後餘生,就守着女兒過,其他的權勢地位什麼的,他這半輩子都擁有過了,一點兒都不稀罕。
唯獨這個女兒,寶貝得緊。
看了許久,見女兒如今愈發圓潤,焦大將軍便滿意地點點頭,卻也不能免俗的問道:“他對你好嗎?”
“好啊。”焦樂樂笑嘻嘻道。
“這還差不多。”焦大將軍嘴裏嘟噥道,對燕永奇也有了幾分滿足。當初在西疆的時候,大家都面臨危險,在那種時候,焦大將軍也沒有心情去打聽燕永奇究竟待焦樂樂如何,如今終於有了大把大把的時間,他可以好好觀察,從而作出判
斷。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很不錯的。
因此,焦大將軍很滿意。
父女兩個人在馬車裏熱切地說這話,聊着分別之後遇到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此刻就算是燕永奇在場,也絕插不進去一個字。
這時候已經是落日時分,天氣涼爽,因而車隊的行進速度就加快了很多。
終於,車隊入了城。
這時候,焦大將軍一臉期待地看着焦樂樂。
起初,焦樂樂不明所以,便問道:“爹,你想做什麼?”
焦大將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只看着焦樂樂,不說話。
焦樂樂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好一通想,然後才恍然大悟:“爹,你是想跟我一起去王府住吧?”
聽罷,焦大將軍搓了搓自己的手,道:“倒也不是很想,只是放心不下你,想看着你喫飯。不然,怕你喫不飽,會餓着自己。”焦樂樂樂了,抱住焦大將軍的胳膊,說道:“爹,原先府中有人惡意放火,燒了幾棟屋子,不宜居住。現在府里正在修繕,再有一個月應該就完工了。現在我們住在逍遙王
“不不不,不去。”說着,焦大將軍連連擺手,如避蛇蠍。
對於那位前皇帝,他本能的敬畏,若是讓他住進逍遙王府,只怕要喫也喫不好,睡也睡不好,那還是不要去了。
見焦大將軍如此,焦樂樂不禁一笑:“爹,你傻了不成?你不能來王府住,我可以回家住啊。”沒想到,焦大將軍還是拒絕:“那可不行。如今你懷着身孕,處處都要多加小心。如今咱們焦府許久沒有主子在,若是有人安插了人進去可就不好了。如今王府倒是鐵桶一
片,你在王府住,爹放心。就算是想回來住,也得等爹把府中上下整肅一番再說。”
聽完,焦樂樂就有點傷心,原本,她還想着焦大將軍回來了,能夠和他多親近親近呢。見焦樂樂不開心,焦大將軍便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道:“樂樂,如今爹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和你好好相處。所以,不急在這一時,你也不要急,安安心心的養胎,過
得開開心心的。”
焦樂樂點頭,應許焦大將軍。
焦樂樂一直把焦大將軍送到焦府,之後纔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落了淚。
燕永奇瞬間就慌了:“這是怎麼了?上午去接岳父的時候你不還是很開心的嗎?怎麼現在接到人了,反而不開心了?”
焦樂樂扁扁嘴,委屈巴巴道:“早知道嫁人了之後回孃家這麼不方便,我還不如不要嫁人了。”
“淨瞎說。以後不許說這種話。”說着,燕永奇忍不住把焦樂樂抱進懷裏。
剛纔燕永奇說的話,大約是他太着急了,說話的聲音就有點重。
焦樂樂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更委屈了:“你兇我!”
燕永奇放軟了聲音說道:“沒有兇你。我就是有點着急了。你看,你都說後悔嫁給我了,我能不着急嗎?”
焦樂樂聽了這話,也就不那麼傷心了。
說到底,剛纔只是在說氣話。
她纔不後悔嫁給燕永奇呢。
不過,想到自己的府邸還沒修繕好,對於那放火之人,焦樂樂十分怨恨。
這時候,她突然說道:“明天,我要去見見那個彭五,不,是那個彭四。”
“見他做什麼?”燕永奇不解。
“要不是他,我怎麼會有家回不去?要是我現在住在自己的府邸,我爹就能來住了。”
“現在也行啊。”
“我爹慫,不敢來。”
聽完,燕永奇忍俊不禁。
原本,燕永奇以爲焦樂樂說想去見彭四隻是一時的氣話,沒想到,到了第二日,焦樂樂還是堅持要去見彭四。這下,燕永奇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