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當事人的燕風離就那麼一臉漠然地站在那裏,靜靜地聽着這些人的指責。
等到他們都說完了,燕風離才微微挑眉,不屑道:“就這?”一名姓張的御史立刻就跳出來說道:“離王殿下,雖然你貴爲王爺,出自大渝皇族,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此欺辱一個女子,造成這樣的人間慘劇,難道王爺就沒有
一點點的自責嗎?”
燕風離看了他一眼:“張御史,你身爲御史,彈劾朝臣是你的職責。但是至少,你也該拿出一點證據來吧。就憑一具屍體就把髒水潑到本王的頭上,不覺得欠妥當嗎?”張御史氣壞了,立刻就說道:“既然離王殿下要證據,那好,下官就給你擺一擺證據。首先,那女子名爲秦克己,是離王殿下在大渝京城的老相識,這一點,王爺可承認?
”
“是。有這麼回事。”
“其次,那女子初來此地之後,就住進了你離王府,可有此事?”
“是。她與我皇姑姑是舊識,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我皇姑姑便邀她在離王府小住,有問題嗎?”
“到這裏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離王殿下爲何深夜將這女子趕出?”
“她自薦枕蓆,本王一怒之下將她趕出王府,如此而已。”
張御史冷嗤一聲:“王爺倒是好口才。那秦克己是前禮部尚書之女,最是恪守禮法,怎會做出自薦枕蓆之事?定是你威逼不成惱羞成怒,這纔將秦姑娘趕出府去!”
“這……”
燕風離看着張御史,等着他自圓其說。
但是他支支吾吾許久,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這時,另一名禮部的官員出來說道:“離王殿下,事情發生在你府上,你自然是怎麼說都可以。但是,如今秦姑娘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她的死和你有着千絲萬縷
的聯繫,實在是讓我們不得不多想啊。”
“就是。深夜女子自薦枕蓆,王爺身爲一個血氣方剛尚未成婚的男人,就沒有一點點心動嗎?就這麼把人趕出府去,實在是不合常理。除非,離王殿下不是男人?”
說着,那禮部的官員似笑非笑地看着燕風離。燕風離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深夜女子自薦枕蓆,本王不知別人受不受得住,總之,本王受得住。有些人不要因爲自己好色,就以爲全天下的男人都好色。本王出自皇族
,從小到大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區區一個秦克己,還入不了本王的眼。”“王爺這話說得倒是磊落。不過,依下官看,王爺極力撇清此事,是怕惹得陛下不快吧?畢竟,離王殿下和陛下的婚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下官說得可對?
”聽到此人如此說,燕風離沒急着反駁,反倒是看向了海芷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