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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七章 心急如焚

    進來的人,是燕凌寒。

    他的身上攜帶着秋天夜晚的冷冽,就這麼突然闖了進來。

    看到他,赫雲舒奔突衝撞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突破的關口,她猛然抱住了他,將自己陷在他的懷抱裏。

    她死死地攥住燕凌寒的袖子,不讓燕凌寒看到她的臉。

    赫雲舒不得不承認,在她大婚前的這一夜,她有些悲傷。而這悲傷,她並不想讓燕凌寒知曉。

    她就要大婚了,嫁給自己愛着也愛着自己的男人,可是,疼她愛她的父親,卻再也看不到了。

    在這個夜晚,她分外懷念自己的父親,那個愛惜她、給她夾菜、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她的父親,她與他相處的時光雖然很短暫,卻足以讓她回味一生。

    燕凌寒抱緊了赫雲舒,什麼也沒有說。

    此刻,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他只需要讓她知道,他在。

    無論她想要說什麼,都有他聽着。無論她想做什麼,都有他的陪伴。

    感受到那懷抱的溫暖和有力,赫雲舒躁動不安的心開始漸漸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之後,她擡頭看燕凌寒,道:“你怎麼會來?”

    “知道你會出門。”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赫雲舒差點兒淚目。

    她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柔軟了許多。面對親人的關愛,她很幸福,變得很容易被感動。

    很突然的,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至少,這能讓她覺得自己被人愛着。

    馬車在夜色中穿行,很快就到了赫府。

    此時的赫府,有定國公府的人在這裏守着。

    一切如舊。

    可一切,卻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赫雲舒走進父親的屋子,他的牌位前,香霧嫋嫋。

    “慈父赫明城之位,孝女赫雲舒立。”

    此刻,看着牌位上的這幾個字,赫雲舒覺得刺目。

    她孝嗎?

    若是孝,她爲何不能殺了殺父仇人?

    若不能,她便算不上是孝。

    很簡單的,赫雲舒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是一個不孝的人。

    她在赫明城的牌位前跪下,喃喃道:“父親,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寂靜。

    爾後,赫雲舒看向同樣跪在一旁的燕凌寒,道:“你先出去吧,我與父親說會兒話。”

    燕凌寒沒有多問,他站起身,道:“我就在外面。”

    她若需要,他隨時都可以進來。

    赫雲舒點點頭,爾後看向了赫明城的牌位。

    燕凌寒從外面關上了門,黑色的夜幕之上,彎月如鉤,分外寂寥。

    過了兩刻鐘,門從裏面打開。

    赫雲舒從裏面走了出來,較之剛纔,她的神色平靜了許多,帶着那麼一些堅毅。

    她看向

    燕凌寒,道:“我認爲,親情不只是血緣之親,更是無微不至的陪伴。若無陪伴,這情分就無處可言。一個只給我血脈而不曾給我關愛甚至帶給我仇恨的人,不足以成爲我的親人,而我,也不必把她視爲親人,對不對?”

    問完之後,不等燕凌寒回答,赫雲舒忙說道:“燕凌寒,拜託你告訴我我的看法是對的,是對的!”

    燕凌寒的手放在了赫雲舒的肩膀上,道:“聽着,無需拜託我,你的看法,本來就是對的。生而不養,算是什麼親人!”

    他的話,說的那樣堅定。

    赫雲舒看着他,覺得他分外有魅力。

    在黑色天幕的映襯下,他璀璨的眸子好像是會說話一般,他懂得她的糾結,懂得她的擔憂,懂得她的一切的一切,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赫雲舒張開雙臂,抱住了燕凌寒。

    燕凌寒亦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夜幕下,彎月寂寂,而這擁抱在一起的一對璧人,兩顆心火熱而赤誠。

    末了,赫雲舒鬆開了燕凌寒,她擦掉眼角不經意間流出的淚水,燦爛的笑了。她說:“燕凌寒,我只在今晚悲傷,明天,我會高高興興地嫁給你。我想,我會是這世上最開心的新娘子。”

    燕凌寒燦爛地笑着,應道:“好。”

    爾後,燕凌寒走進去,鄭重地跪在赫明城的牌位前,虔誠道:“父親,我燕凌寒此生必善待舒兒,若違此言,人神共憤。”

    說罷,他鄭重地叩頭。

    看着這一幕,赫雲舒恍然想起現代。在現代,成婚的時候,是父親將新娘子的手交到新郎的手中,那像是一種儀式,更像是一種交代,交代新郎善待他的女兒,此生不渝。

    而此刻,是燕凌寒對父親的交代,那樣認真,那樣虔誠。

    之後,燕凌寒送赫雲舒回定國公府。

    進了自己的院子,側屋的門還開着,雲錦瑟站在那裏,看着晚歸的赫雲舒,輕笑了一聲:“我還當你是去自己的父親,卻沒想到,你是去私會情郎。”

    赫雲舒並未看她,甚至連掃一眼都不曾,這些話她左耳進,右耳出,心中也沒有激起任何的漣漪,她沒有停頓,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

    這是她大婚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這,很好。如此,她就不會被這所謂的血緣之親所困惑,爲自己徒增煩憂。

    第二天,赫雲舒早早被叫醒,開始淨面、梳妝、給指甲上塗上蔻丹,一切按照既定的順序進行着,有條不紊。

    爲赫雲舒做這些的是宮裏的嬤嬤,她們手法嫺熟,知道伺候的人是未來的銘王妃,無一不是神情專注,卯足了勁兒要做好這件事。

    赫雲舒坐在那裏,任憑她們擺弄着,她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今日穿着紅色喜服的燕凌寒會有多麼的惹眼。如此想着,她心生雀躍,想要快些看到燕凌寒。

    此時此刻的燕凌寒,亦是心急如焚。

    以往在兩軍陣前都從容鎮定的他,此刻竟是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坐立不安,他看向身邊的隨風,道:“什麼時辰了?”

    “寅時。”隨風應道。

    燕凌寒瞪了隨風一眼,道:“都問你這麼多遍了,還是寅時?”

    “主子,容屬下提醒您一下,您上次問時辰,纔過去了半刻鐘不到。”

    燕凌寒沒好氣地瞪了隨風一眼,突然,他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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