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赫雲舒,格外引人注目。
她的頭上梳着繁複的髮髻,上面戴着他所選定的鳳凰于飛的頭飾,明燦燦的,給她整個人平添了許多的光彩。
再往下看,那狹長的柳葉眉細細長長,斜飛入鬢,那如點漆般的眸子,水汪汪的,好像是會說話一般。那小巧的鼻子,若懸膽一般,嬌俏可人。那略施薄粉的臉上,粉面含春,帶着三分羞怯,更多的,則是歡欣。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她紅豔豔的雙脣上,他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雙脣送了上去,含住了她的。
很甜。燕凌寒愜意地想着。
這時,赫雲舒卻推開了他。
燕凌寒情意正濃,略有不願。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猴急什麼!當心弄你一嘴紅!”
“不怕!”說着,燕凌寒再一次吻了上去,攫取着那甜蜜,不知滿足一般。
赫雲舒推了幾推,推不開他,便由他去了。
燕凌寒正在興頭上,外面傳來隨風的聲音:“主子,該出去敬酒了。”
燕凌寒不理,隨風的聲音就大了一些。
赫雲舒在燕凌寒的背上拍了一下,下手略微有些重,許是感到嬌妻有些許的不滿,燕凌寒鬆開了她。
此時,她的臉頰上一片紅暈。
燕凌寒伸手撥弄着她的嘴脣,笑道:“怎麼,害羞了?”
赫雲舒張口含住他的手,輕輕地咬了一下,以示懲戒。
燕凌寒笑笑,道:“舒兒,你終於嫁給我了。”
赫雲舒亦是笑着,笑容無比歡欣:“是啊,我終於嫁給你了。”
“從此以後,你是我的娘子。”
“嗯,從此以後,你是我的夫君。”
“我會永遠護着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嗯,我們守望相助,彼此扶持,此生不渝。”
二人彼此對望,說着可心的話,眼眸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情意。
至於門口急得抓耳撓腮的隨風,誰記得?
爾後,二人並排坐在牀邊,燕凌寒親手喂赫雲舒喫子孫餑餑。
雖然他趕走了喜婆,但這些寓意喜慶的程序,他卻是記得的。
吃了一口子孫餑餑,燕凌寒喂赫雲舒喫長壽麪,緊接着的是二人的合衾酒。
想起這酒的寓意,燕凌寒的臉上滿是笑意。
赫雲舒的手在燕凌寒的臂彎裏穿過,二人的臉上皆是笑意,將那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急不可耐的隨風再次叫道:“主子,客人都來了,等着您呢。”
燕凌寒暗暗咬牙,道:“隨風,本王不介意府中多一個啞巴。”
隨風頓時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對於這個結果,燕凌寒很滿意。
他看着自己的嬌妻,又看了看牀上的棗子和花生,皺了皺眉,道:“好好的牀上,弄這些東西做什麼?”
“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
“什麼?”燕凌寒問道。
“早生貴子。”赫雲舒重複道。
“什麼?”
赫雲舒正要回答,便捕捉到
了燕凌寒眼神裏狡黠的意味,便捶了他的肩膀,道:“還故意耍我,長能耐了是不是!再敢耍我,今晚你就睡書房好了。”
說着,燕凌寒拱手作揖。
赫雲舒嗔笑着看着他,故意不搭理他。
燕凌寒卻突然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你要幹嘛?”
燕凌寒湊近了赫雲舒,道:“既然是在牀上犯的錯,賠罪自然也要在牀上了。”
赫雲舒擡腳踹了燕凌寒一下,道:“你還有沒有正經了,外面的客人都等着你呢。”
“讓他們等去!”燕凌寒無所謂道。
赫雲舒伸出手,在燕凌寒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道:“燕凌寒,今日你若是不出去,明天咱們倆的臉就丟遍整個京城了。”
“我有你,還要臉作甚?”燕凌寒大言不慚道。
赫雲舒暗暗咬牙,道:“那我的呢?”
聞言,燕凌寒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臉埋在赫雲舒的頸窩親了一下,無比悵然道:“唉,爲了我家娘子的臉面,爲夫是不得不出去了。”
說着,他無比懊惱地起身。
赫雲舒坐直身子,瞧了瞧燕凌寒,道:“慢着!”
說着,她站起身,走到了燕凌寒跟前。
燕凌寒只以爲赫雲舒要給他一個道別的吻,便身子微微前傾,等着這一吻。
然而,赫雲舒只是靠近了他,整理着他被弄亂的衣服。爾後,她擡頭,將燕凌寒嘴角的紅色印記擦了去,待確認萬無一失,她才後退了一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燕凌寒好生失望,不肯邁動步子離開。
赫雲舒見他如此,便問道:“怎麼了?”
“爲夫會錯了意,還以爲你要親我……”
燕凌寒話未說完,赫雲舒便上前,給了他甜甜的一吻。
“這下總可以了吧。”
“嗯嗯,可以,可以,不過,還不夠。”這一吻太過短暫,燕凌寒表示很不滿意。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燕凌寒,你現在若是出去,應付一兩個時辰足矣。你現在若是不出去,今晚你就睡書房。你自己選。”
“娘子,我捨不得你。”燕凌寒無限惆悵道。
這樣美豔的嬌妻,就應該整天躲在屋子裏親親抱抱舉高高,誰還有心情去陪那些男人喝酒啊,沒意思,啊不,簡直是無聊至極!
在無比懊惱的情緒中,燕凌寒不情願地轉過身,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屋子。
他前腳出了屋子,赫雲舒後腳就插上了門,生怕燕凌寒再回來。
爾後,赫雲舒就躺在了牀上,一大早就起牀梳妝,很累有木有。
這牀很大,也很軟,軟綿綿的,很舒服,躺在上面猶如置身在雲端一般,分外愜意。
躺在上面沒多久,赫雲舒便睡熟了。
在赫雲舒睡熟之後沒多久,在周圍警戒的幾個暗衛突然被人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而與此同時,一個扮成丫鬟的男人悄悄接近了新房,他點開窗戶紙,看到了裏面睡得正熟的赫雲舒,詭異的笑了笑。
爾後,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竹筒,打開竹筒的一頭放進了裏面,有迷煙嫋嫋而出,在屋子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