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永奇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到底是親爹,就隨便他怎麼吐槽吧。燕皇則分析道:“看吧,若海林豹是友,那麼我與他坐在一起,又有什麼要緊?若他是敵,我就更得時時刻刻看着他,免得他鬧幺蛾子。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在我跟前
纔行。”
“但是,他自己也說,他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怕不經意間說出不合適的話,惹得您跟着憂慮。”
燕皇淡淡一笑,脣角微微上揚:“他如何會認爲我會跟着憂慮?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經不起打擊的人嗎?”
燕永奇想了想,覺得燕皇說的有道理,但是和海林豹的話聯繫起來看,還是覺得不大妥當。就在這時候,燕皇靠在馬車壁上,看着燕永奇,悠悠道:“海林豹這個人,曾經在海族坐到了攝政王的位置。按理說,這樣的人絕不是魯莽之輩,難道,他真的分不清楚,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燕永奇一個激靈:“父皇,您的意思是,海林豹是故意的,他另有圖謀?”
“未必沒有這種可能。想必你自己心裏也明白,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把身邊的人想得太好。特別是那些剛認識的,還不夠了解的人。”
燕永奇點點頭,隱約有些懂了。
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讓海林豹過來。
畢竟,燕皇自己也說了,海林豹敵友不明,如果海林豹真的別有用心,那麼他跟燕皇坐在一起,豈不是危險?
這話,燕永奇哪裏敢接?
他只得硬着頭皮道:“要不,我也在這兒?姑且算是我們兩個有個照應。”
燕皇瞥了他一眼:“三個大男人做一輛馬車,不嫌尷尬?”
好像是有點。
如此,燕永奇便不敢再說什麼。
這麼一折騰,海林豹又和燕皇坐在了同一輛馬車上。
坐上來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略顯尷尬。
倒是燕皇,先笑了笑:“你不必拘謹。這沒什麼的。”
海林豹笑了笑:“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多想了。”
到底是大男人,話說開了之後,二人該怎樣還是怎樣,倒是沒受到什麼影響。
原本,燕永奇和燕曦澤還是有點擔心的,但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並未發生什麼,二人心裏的擔憂終於散去。
就這樣,一行人日日趕路,不曾停歇。
原本,爲了以往萬一,他們明裏暗裏帶了不少的護衛和暗衛,但是自從從海族離開,他們不曾碰上任何人,就連小毛賊都沒遇見一個。
只是,雖然沒遇上什麼別有用心的歹人,但燕永奇和燕曦澤卻是憂心忡忡。兩人愁眉苦臉的一對眼神,就知道二人心裏擔心的是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