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出乎意料

    毛賊們回了賊窩，那清風子還在，幾個毛賊怕去大人府裏討不到好處，就留着他等信，如果大人府裏不給說法或者抓了他們見官，還有個清風子能照應趙二不是。清風子接過毛賊遞過的金屬片，左看右看看不出門道，他也是個有修行的人，知道些奇物，卻認不出這是什麼，毛賊們看老道拿着金屬片只是看來看去，問道：“道長，這物有何不妥”清風子說：“這物是如何來的。”王福就把經過講了一遍，最後說了用法。清風子道：“如此怪異去除幻術之法貧道還從未聽說過，且試一下。”說完讓一個毛賊扶起趙二，用手打開趙二頭頂髮髻，把金屬片別在囟門上。只見那趙二悠悠一聲，醒轉過來。那一絲冥水認出趙二識海內本家罡風，去了便驅散了，這絲冥水老虎有意霸道了些，隨風而去的還有趙二先前的醜惡記憶。趙二醒了過來，如小兒般四處張望，看着滿屋子人，說：“各位看我作甚。”毛賊們說：“不是我等，你安有性命。”趙二說：“我與各位素不相識，何來此言。”清風子上前一步作勢道：“汝是何人，敢行奪體之爲。”旁邊毛賊們嚇得一跳，紛紛後退。趙二道：“你那老道，好生無禮，我趙二雖非名門，也是這片有名的人物。”毛賊們聞言又湊近些，說：“你莫再嚇唬我等。”趙二說：“我何時嚇唬了各位，一覺醒來，你等在我住處，卻是何意”清風子眼見詭異，說：“果然高人手段，非老道所知。”他般若體種子都沒有，怎知真火罡風冥水何物，雖然聽說過，但都不入其門，自己又修行不出，自然不識仙流手段。這也是小姐拜了名師的好處，若靠自己苦修，不得其門，種出般若體種子誰知哪年哪月，小姐師傅天資過人，自己悟出般若體尚在65歲時耗時3年種出般若種子。清風子武功見識均非上流，此生也是無望仙流了。

    清風子今年36了，從小被師傅收留，清風觀里長大，師傅也叫清風子，他們這一門誰繼承衣鉢誰便叫清風子，不知之人，還道清風子也是個百年老怪物。清風子暗下心思，他日定要投身博學師府，面見高人，萬一自己有些緣分呢。

    不說這裏趙二如小兒般開始認人，再說小姐，這是我們的主線。

    眨眼又過去1天，這天小姐用過早點，和丫鬟們收拾了會客廳，要到9:00了穿好官服帶着丫鬟們來到大門迎接太子一行。又是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和送禮隊伍，這些官員雖然不是很富裕，但還是勉強湊出了體面的禮物，走在一起也是聲勢浩大。

    領到會客廳都坐好，太子說：“博學師新開府邸，宣早有拜訪之意，然不敢先聲奪人，今日方再見大人。”那日早朝商議給小姐官職俸祿太子聽政也在，所以這麼說。

    小姐說：“太子國之儲君，身負大任，今日攜衆師前來，下官府邸增輝不少。”太子說：“博學師光彩，薊城盡知，想必聞名天下，也是不久，我等前來也是蹭光。”小姐說：“太子客氣了。”博聞師姬數說：“大人傳說，接踵而來，我等蹭光也是當然。”姬龐說：“前日又有傳說，大人可行仙師手段，懲治惡人無形無跡，不漏行藏。”小姐說：“惡人自有承受，傳言不可全信。”姬龐說：“大多傳言，皆有根據，大人韜光，我等見識無門。”小姐說：“各位大人擡愛，下官願舞劍助興。”太子說：“早聞大人舞劍天下一絕，我等必要見識。”左師姬道說：“大王聞聽大人舞劍天下一絕，早想前來，不料我等反要佔了先機。”正說着，外面門衛急急的跑進了院子，說：“大王來了。”原來大王知道太子來了博學師府，想必又要舞劍，早在思念小姐的大王隨即叫了劉玉，兩人微服騎馬也趕來了。小姐聽說，剛剛起身，外面已經傳來劉玉的尖嗓子：“還好，沒有舞劍呢。”聽到這聲音，太子和各位大人也紛紛起身，跟着小姐相繼出了門。大王正站在院子裏，丫鬟和奴隸們還有那些正搬運禮物的小廝們早已經跪滿一地，小姐緊走幾步來到大王面前，拜道：“大王前來，出乎意料，還請大王屋裏一敘。”大王喜歡看小姐，什麼也不用做看着就行，許多官員百姓也是這樣，這是小姐自然外放的罡風所致，大王和百官百姓現在見到小姐，就象看到吉祥物，看着就舒服。大王說：“屋裏狹小，就不去咬文嚼字了，孤此次前來，是蹭光來看愛卿舞劍的。”說完轉向太子，說：“你們前來也不告訴孤，豈不知孤早想來了嗎”太子趕緊拜道：“父王行蹤兒不敢猜度，還望父王體諒。”王室就是這樣，上位永遠不想讓下屬知道自己想幹啥，他自己說出來沒事，你提出來他就認爲你有野心有想法。太子又是敏感位置，沒事去請父王一起玩，安的什麼心。大王卻轉了口風，說：“現在就去練武場舞劍吧，孤想看已久，”看着幾個院子跪了一地的奴隸小廝，繼續說：“讓他們都忙他們的吧，孤不想又給愛卿添亂。”於是衆官簇擁着大王前往練武場，這裏丫鬟奴隸小廝們也起身忙了起來。

    小姐到了練武場，取劍而舞，興致漸高，融入了荒戲手段，看得大王太子一行眼花繚亂，不自覺也紛紛起舞，舞罷本家劍法，小姐束手而立，衆人又舞一陣紛紛罷手。大王說：“傳聞果然不虛，孤今日方知世上竟有如此仙人手段。”小姐說：“下官練習劍法日久，熟能生巧，雖行雲流水，不敢妄說仙人手段。”大王說：“孤得愛卿足矣，神仙之流，傳聞雖多，有誰見過。”卻不知面前小姐已入仙流，假以時日，便是真仙。劉玉說：“大人飄逸出塵，足不沾塵，雖非神仙，也是高人。”大王說：“孤聞愛卿懲治惡人不着痕跡，可是當真。”小姐說：“惡人心中有鬼，自受刑罰，非下官所能。”大王說：“孤2次前來，不見愛卿小童兒，想必那小童必是不凡。”那小童給大王和百官留下印象很深，卻無人再見，大王猜的挺準。小姐說：“小童兒山野之人，跟隨下官時間不久，下官也不知去了哪裏。”這倒不是小姐撒謊，修行之人，可以曲意，不能妄言，不然天文記錄，地理明鑑，他日修行必受禍亂，老虎在給過小姐金屬片後，縱身上房，施展般若菠蘿蜜體化作一尊脊獸混在房梁，雖然不比專修之地修行快捷，但日夜吸收日月精華，也有所得。小姐修爲尚淺，不能認出老虎，所以這麼說。大王說：“孤舞了一陣，有些疲乏，卿這裏地方狹小，我等先回吧，”然後轉向太子說：“等會我和你一起坐馬車。”小姐說：“下官思慮不周，還望大王保重。”於是一行人紛紛告辭離去。小姐目送大王車隊轉過彎不見了，領着一起出來送行的丫鬟們便要返回了。

    卻見牆角轉彎處一羣看熱鬧的羣衆中轉出一個人來，喊道：“大人慢行，小人有事稟告。”他早就來了，看到門外一片馬車，問了門衛說是大王太子一行正在裏面，不敢打擾，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大王一行人出來了，忙藏到牆角拐彎處觀察，看大王一行車隊走遠了，小姐帶着丫鬟們準備回去，便轉出身來拜見。小姐待他跑近了，說：“這不是姬德家的姬翔嗎，你有何事”姬翔跪下拜道：“小人有事稟告，還望大人擔待。”說着，從懷裏取出一捆竹簡，梅接過了遞給小姐，小姐展開觀看，上面寫着：“草民趙二誠心道歉，請姬翔送上拜帖，還望大人容清風子攜小民當面賠罪。”小姐問道：“這清風子是哪個”姬翔說：“是城中清風觀觀主，有些道行。”小姐說：“有他何事”姬翔說：“趙二沉睡之時，清風子曾去照看，大人的手段，也是他執行的。”小姐說：“這清風觀清風子傳說也有百年道行，倒可一見，趙二不見也罷。”姬翔趕緊說：“大人容稟，趙二實是小人親友，睡醒之後已痛改前非，判若兩人，託小人務必達成此事，還望大人體諒。”小姐說：“如此你便叫他二人明早7:00前來，過時不候。”姬翔跪拜道：“多謝大人大量，小人回去總算有個交代。”小姐不再理他，領着丫鬟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