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正和一個客人說着客套話。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要不是你家的白膚水,我閨女臉上的黃斑哪裏去的掉媒人怎麼肯爲我家閨女介紹啊”
嬸子很開心,也很感謝的說着。
“能幫到你們,我也很高興”
烏雅笑呵呵的送嬸子走到門口。
“唉,烏老闆你人真好,你這美顏堂能開起來,真的是我們的福分再看看那個什麼女子養生館,嘖嘖嘖烏老闆可別理會那種爲富不仁的小人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嬸子說着氣憤填膺的看着其他人,也引起了周圍人的附和,紛紛向烏雅表示同情和義憤,指責起養生館來。
烏雅一邊故作傷心狀,一邊和人道謝,恍然間她看見了笑吟吟走進的夏小麥主僕,臉色微變,但很快變換上了更加熱情的笑容。
“哎喲,這不是養生館的老闆劉夫人嗎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來了”
烏雅陰陽怪氣的說道。
“烏雅老闆只用兩天便做出了新的產品,我來湊個熱鬧而已。”
夏小麥說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彷彿再問:難道烏雅老闆不歡迎嗎
“既是如此,劉夫人請”
烏雅臉色微微凝固之後,立刻便展顏微笑,大方的迎夏小麥進去。
夏小麥微微點頭,雍容的漫步走進了美顏堂,絲毫不在意其他婦人們的竊竊私語和指指點點。就這樣,衣衫和氣質出衆的夏小麥和青兒主僕兩個,和美顏堂裏的客人和陳設顯得格格不入。
她拿起了臺子上展示的脣膏盒,打開看了看。
“劉夫人覺得這新產品如何”
烏雅覺得自己不能輸給這個小年紀的李夫人,也儘量表現的風度一些。
“看來,養生館和美顏堂果然是有緣分的,前兩日,我就再跟各府的夫人們說,我要推出脣膏,這不美顏堂就有了,你說這是不是很湊巧不是緣分是什麼”
夏小麥說着,聞了聞脣膏的味道,然後蓋好蓋子,放了回去。
“劉夫人覺得是湊巧嗎你”
烏雅微微一笑,卻被夏小麥打斷。
“還有更湊巧的看看我們其他的產品,似乎都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地方呢今天一早,我就到了閒言碎語,說什麼我們家的東西就是偷的烏雅老闆的配方,不知道烏雅老闆知道這件事嗎”
夏小麥直接把烏雅想說的話給搶了過來,語氣卻依舊風輕雲淡。
“這恐怕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故意說的,劉夫人難道會將這樣的閒言碎語放在心裏還是說劉夫人害怕這樣的流言會影響養生館”
烏雅說着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圍的婦人。
“害怕烏老闆說笑了,生意我也做了好幾年,在老家的時候,膳禾館便受到了鄉鄰們的好評,而我卻全憑着一個良心在做事。說來也奇怪,我這女子養生館開張也快一年了,早就已經在京城裏穩定下來,要說我店裏的配方是偷來的,豈不是一個笑話”
周圍的人被夏小麥的嘲笑弄得有些尷尬,這其實是在諷刺那些聽信這種話的人沒腦子,大家紛紛看向烏雅,看她如何反駁。
“劉夫人這話說錯了,我可不認爲這是笑話,偷盜別人的研究成果,還厚着臉皮說成是自己的東西,這樣沒有絲毫廉恥的行爲就應該受到唾棄”
烏雅義正言辭的說道,隨後又看向了周圍的人,顯得非常的理直氣壯。
她都諷刺的這般明顯了,但看向夏小麥時卻發現她依舊從容、面不改色,難免有些着急起來。
“劉夫人,我不明白,人家都這麼議論您的養生館了,您卻一點都不着急啊”
烏雅在替夏小麥擔憂。
“我爲什麼要着急”
夏小麥反問道。
“人家這樣非議你們,難道劉夫人不該拿出證據來證明清白嗎”
烏雅故作驚訝的說道。
“俗話說,清者自清,就像京兆尹文大人爲百姓斷案一樣,張三家的雞被偷了要告李四偷東西,難道不應該是拿出證據來證明李四偷了東西嗎至少張三應該先證明李四家的雞是他張三的。”
夏小麥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淺顯的道理大家都應該明白。
“如果張三連雞是不是自己家的都不能證明,京兆尹大人斷案了,那李四豈不是白白背上罵名如果李四家的雞很多,豈不是是個人就可以去京兆尹哪裏去告狀那我看不光京兆尹要忙碌到昏天黑地,這李四也得忙着到處找證人,不累死也得冤枉死。”
夏小麥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明明很早就開張了,我養生館開張的時候,沒人站出來指責我偷盜,現在我店鋪的名聲和口碑都做起來了,連花間集都準備開分店了,卻有人眼紅跳了出來,說什麼偷盜、品德問題”
夏小麥神色一凌,看向烏雅。
“要是真的有真憑實據,就應該光明正大的站出來,指着我夏小麥的鼻子罵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夏小麥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可是這暗地裏製造謠言的人就是縮手縮腳,這樣縮頭烏龜似的人,我夏小麥根本不放不在眼裏烏雅老闆,你說我幹嘛要着急呢”
夏小麥冷漠的看着烏雅,周圍的人也停下了議論的聲音。
“哼你這麼說,也只能說明是佔有先機罷了,難道你就能夠證明那些個配方是你自己發現的你既然不能證明自己,那大家自然也可以相信流言,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再說了,你劉夫人的夫君,是威名遠揚的徵遠大將軍,沒準是懼怕你夫家的威勢,怕站出來指責你之後,沒有人替他說話,反倒被人暗中報復呢”
烏雅害怕的拍了拍胸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