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池安安知道白景澤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鬆了一大口氣。
只是她當時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有這麼一大段複雜的過去。思索了一會兒,總算是消化完了那段故事。
“安安,阿澤從小就沒有生父,一直是心蕊一個人帶大的。”池建國拉住池安安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囑咐道:“你和他好好相處,他性子冷,有時候你就讓着他一點。”
“哦,知道了。”池安安含糊的回答道。
她那時候年紀小,哪管得着這些上輩子的恩怨,只要知道爸爸沒有背叛媽媽,白景澤不是她的哥哥,這就行了。
至於那個白景澤,反正住在她家,隨他去。她池安安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七年前的池安安是這麼想的,只是後來的一切都不像預期那樣發展了。
聚賢居,昏暗的角落。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白景澤吼出聲來。
池安安整個人被白景澤一吼,加上心裏的害怕和膽怯,整個人都嚇蒙了。
眼淚居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帶着無助和委屈。
她當年不懂事,做了太多的錯事。
如果說回國後遇到的是單身的白景澤,她說不定會厚臉皮的去解釋清楚,求一求複合,讓小願和真正的親生父親團圓。
但是,現在她不想解釋,不想再見到白景澤。
不是她不愛,是愛不了了。
他恨她入骨,恨到想着辦法折磨她。他有女朋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當初的閨蜜。
現在種種的一切都告訴她,她和白景澤再無可能。
而現在白景澤知道了小願的存在,那該怎麼辦他一定會奪走小願的撫養權。
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唯獨不能失去她的親人。
“白景澤,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小願求求你不要奪走小願。”池安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拉着白景澤的手,乞求的說道。
“呵。”白景澤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是我的兒子,我爲什麼不能帶走爲什麼要讓他喊別的男人叫父親”
池安安徹底癱倒在地上,看來白景澤是鐵了心要奪走小願。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小願”她的聲音毫無血色,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
就像是在於事無補的掙扎一般。
“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考慮。”突然,白景澤如此說道。
“你說什麼”池安安就像是絕望之際,聽到了一個希望一般,她掙扎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白景澤的手臂,追問道:“你說,什麼條件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答應你”
就像是看到想釣的魚兒上了鉤,白景澤脣角若有若無的翹起,他緩緩道:“做我的保姆。”
“保姆”池安安驚詫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疑惑而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嗎嗯反悔了”白景澤擡了擡眼眸,逼問道。
池安安明白,白景澤是爲了報復她。就像當初,她總是喜歡指使他做事情。
所以如今才提出了這個要求。
“我看了紫鳶的戲份,你很閒,不需要等戲拍完。”白景澤的手拂過池安安的臉頰,若有若無地說道:“而且,我又沒限制你的人生自由,你若是要拍戲,就來片場。不拍戲的時間,就好好幹活兒,隨叫隨到。”
“你的意思是,我要住在你家”池安安突然變了臉色。
“難道你以爲我是找鐘點工萬一我晚上要人伺候呢”白景澤似乎話裏有話,但是池安安並沒有聽出來。
她立刻反駁道:“不行,晚上我得回家,小願晚上需要我照顧。”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白景澤冷聲質問道。
“可是,小願他”
雖然她可以擺脫夏酥心幫忙照顧,可是夏酥心也有不少時候要上晚班,而且也不能老麻煩她。
“小願,你一起帶來,不就方便了”白景澤拋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不,不行。”她不能讓小願和白景澤相處。
白景澤點點頭,似是威脅的說道:“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的律師,準備好上訴爭奪撫養權。”
“不要。我同意,但是我有個要求。”池安安想也沒想地說道:“既然我當了你保姆,你就願意放過小願,那麼小願住在你家的時候,你不要透露你的真實身份,行不行”
白景澤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然後似是非是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池安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佟玉璇打來的電話。
“我接個電話。”池安安和白景澤說了一聲,便接通了佟玉璇的電話。
佟玉璇悄聲說道:“安安,人都來齊了了,就差你了,你去哪了”
“我去衛生間的,我馬上回來。”池安安回覆道。
說罷,池安安便掛了電話,對着白景澤說道:“聚餐要開始了,朋友在催我了,那我先回去了。”
池安安低着頭就往前走,突然想到一件事,她轉身又走了回來。
“保姆這件事,可柔那裏你打算怎麼解釋我不想讓她誤會”
“池安安,我要說幾遍你才聽得懂”白景澤的語氣生氣而又不耐煩,他再次重複道:“隋可柔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都和她求婚了,現在這麼說要是讓她聽到,她會多難過”池安安不知道白景澤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或許是當年她傷害他太深,導致他變成了一個渣男。
“求婚”白景澤氣的雙手叉腰,氣憤的說道:“池安安,你可真會胡思亂想,往我身上亂扣帽子”
“我什麼時候往你身上亂扣帽子可柔都已經和我說了,等她得了影后你們就結婚。而且那天我親眼看到你摟着她離開,你還要裝單身嗎”池安安質問道。
“池安安”白景澤一把抓住池安安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胸前,另一隻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池安安只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再說一遍,隋可柔不是我的女朋友。”白景澤盯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她告訴你的那些,都是假的,我從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