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看了看茶几上的飯菜,她只准備了一人份的量,雖然多加了點,可是白景澤畢竟是個大男人。
如果和她分的話,會喫不飽吧
“白總,您不想帶飯盒的話,我在這裏等便是。”池安安微微低頭,說道。
白景澤看着她如此恭維的樣子,心下有一絲煩躁。
“我說,我嫌多。”白景澤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
池安安點點頭,便說道:“那我下次少做點。白總你要是喫不下,剩下便是。”
“我不喜歡浪費。”白景澤將勺子直接塞到了池安安的手上,說道:“我用筷子,你用勺子。”
池安安懵了。難不成她真得和白景澤喫一碗飯
對了,有飯盒的蓋子。
她餓的難受,現在只想喫飯,就不再犟了,於是拿起了飯盒的蓋子,用勺子勺了些飯放在飯盒的蓋子上。
白景澤看了看那少量的飯,微微蹙眉,直接用筷子又給她夾了一些。
“多謝白總。”池安安違心地說道。心裏想着這個白景澤肯定是自己喫不下,又不想浪費,才塞給她的。
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和他一起喫過飯,於是池安安便直接吃了起來。白景澤見她不再拘謹,也就拿起筷子喫起飯來。
池安安雖然沒喫飽,但是總算是緩過神來了,感覺到了慢慢的力量。
剛剛她差點餓的快暈過去了。
“嗝”的一聲,她由於喫的太急,好像噎住了。
“喝湯。”某人下令道。
“不用了,湯還是白總喝吧。”池安安沒有碗去盛湯喝,所以就不想喝。
因爲如果自己喝了,白景澤再喝了,不就相當於間接接吻了嗎
“我不喝湯。”某人嘴硬道。
“你不是以前挺喜歡喝湯的嗎”池安安納悶的問道。
“人會變的。”
“你還是喝點吧,這個對你手上的傷有好處。”看着白景澤包紮着的左手,池安安想到前天晚上的事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白景澤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看向她,淡淡道:“既然我的手是因你而起,你來餵我吧”
“什麼餵你”池安安凌亂了,指着白景澤靈活的右手說道:“你用這隻手端起飯盒,直接喝不就可以了嗎”
“那要你這個保姆有什麼用看我喫飯嗎”白景澤反駁道。
“”池安安無言以對。
她說不過白景澤,但是爲了兒子,只好乖乖照做。
池安安拿起飯盒,將它直接送到了白景澤的嘴前,白景澤轉頭,不悅的說道:“你想嗆死我用勺子。”
“可是,我剛剛用勺子喫過飯了。”池安安的意思是這個勺子已經沾過了她的口水。
哪知下一秒,白景澤就把她的勺子給奪了過去,放到了排骨湯裏。
“用勺子餵我。”白景澤再度吩咐道。
池安安已經徹底凌亂了,她無語地再度強調道:“這個勺子是我用過的。”
“我沒有潔癖。”某人厚臉皮地說道:“況且我們之前,又不是沒喫過對方的口水。”
此話一處,池安安不僅是覺得凌亂了,整個腦子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
白景澤現在怎麼會變得這麼不要臉
“還不喂看我幹什麼。”白景澤挑了挑眉,語氣看似高冷,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浮。
池安安剛剛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正視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池安安微微側過頭,不去直視白景澤,然後把勺子伸向白景澤的嘴。
“你想謀殺我”
下一秒,某人陰冷的聲音傳來。
池安安轉頭一看,她把勺子伸向了白景澤的鼻孔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池安安趕緊抽了兩章紙巾,去幫白景澤擦鼻子。
突然,手被抓住,然後她的整個身子都被壓到了沙發上。
“池安安,你是不是故意的嗯”白景澤低下頭,與池安安的臉幾乎快要對上了。
池安安撇過頭,着急的否認道:“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恨我讓你做了保姆,是不是”白景澤不依不饒,吞吐的氣息全都灑在了池安安的臉上。
她的臉頰滾燙不已。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沒有恨你,沒有”池安安的手想要掙扎,卻掙脫不開,咬着牙說道:“白景澤,你放開我。”
“池安安,你說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是石頭嗎”他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
池安安的眼底有些微微溼潤,她知道白景澤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對不起,是我當初對不起你。”
確實是她做錯了,都是她的錯。
“既然你喜歡的是宋斯昱,爲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他始終覺得她喜歡的是他,可是每次事實都會給他狠狠地一巴掌。
“不是的”池安安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但是看到他驚訝的神情之後,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她不喜歡斯昱哥哥,她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
她想告訴他。
但是,不行。
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若是她現在全盤托出,到最後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她累了,不想再糾纏不休了。
一年,就一年。
他們橋歸橋,路歸路。
就讓她再陪他一年吧
“不是什麼不是你說啊”白景澤激動的問道。
池安安緊緊地抿着脣,她要忍住,她不能說。她怕怕這只是白景澤報復她的一步,怕這些都是假的。
“好,池安安。是你難以啓齒對吧是你當時既想色誘我,又貪戀宋家的門當戶對”他的眼睛猩紅猩紅的,好似一頭喫人的猛獸一般,就彷彿和剛剛完全不是一個人。
看來他始終是對她有誤解的。
池安安抿了抿脣,淡淡道:“白總,麻煩你起身,我收拾飯盒回去了。”
“池安安,你以爲惹了我,你就這麼輕易能走”
話語剛落,池安安就覺得脣上一熱,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白景澤吻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