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澤抱着池安安,直接就向着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是暗門,和辦公室的背景板一個顏色。
如果不是白景澤帶她進去了,池安安都沒發現這裏還藏着一個很大的房間。
“你又想幹什麼用這種事情報復我”池安安的腿不停地在空中撲騰着,小臉蛋因爲憤怒漲的通紅通紅的。
她纔不會屈服的
池安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你要是再往裏踏一步,待會兒我讓你好看。”
“又想用那招威脅我”白景澤想到上次自己經歷了一場慘絕人寰的疼痛,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那是他作爲男人的恥辱
“你要是敢怎麼對我,我就敢怎麼對你”池安安瞪着他,毫不示軟。
做保姆可以,幹活擦地洗衣服伺候人都可以,但是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那你是想以後小願都跟着我生活了嗯”白景澤將她放到了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帶着冰冷的口吻。
池安安渾身一僵,整個人就這麼躺着,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被冰住了一般。
他在用小願的撫養權威脅她。
片刻後,兩人都沒有說話。
“想清楚了嗎”
看着她凌亂的秀髮,那張午夜夢裏一直出現的容顏,白景澤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帶着一絲心疼,又蠢蠢欲動。
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池安安看着他毫無表情的臉,沒有說話,兩隻手拼命的抓着牀單,腦子裏亂的就像芝麻糊。
“你只說讓我做你的保姆,就會放棄小願的撫養權”
他明明沒有說,還要做這種事情。
“你現在怎麼能臨時變卦”池安安兩隻杏眼充滿了委屈,控訴的說道。
“我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嗎除非你想讓小願和我生活。”白景澤不想強上,但是他又知道池安安不會願意的,所以他必須要威脅她纔行。
讓她自己主動,就像是以前一樣。
沉默了幾秒,池安安做了最掙扎的抉擇,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地說道:“你來吧。”
就好像一具死屍一樣。
“你覺得你這樣,我會有興趣”白景澤明顯對池安安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
他伸出手,將池安安整個人都拉到了自己懷裏,脣畔抵住她的右耳,呼出熱氣:“想想以前,你該明白怎麼做。”
池安安臉色瞬間蒼白。
當初,還是高中生的她,爲了白景澤能夠喜歡上她,不知羞恥的主動色誘。
池安安頓了頓,顫抖的手指覆上了他的襯衫,然後替他解着鈕釦。
“你只要勾勾手指頭,多少女人願意送到你牀上,你何必要這樣”
看着鈕釦一個個解開,心理防線好像突然崩塌了似的,想到從前的美好時光,到如今的局面,她忍不住放聲哭出。
“你哭什麼”白景澤臉色頓時陰沉一片,他鉗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臉,吼道:“面前的男人不是宋斯昱,就這麼讓你痛苦那你當初怎麼做的下去”
隨後,池安安只聽到門外傳來“嘭嘭”的砸東西的聲音。
他發怒了。
她趕緊擦擦眼淚。
不行,她不能夠惹怒白景澤,她不能不然他就會從她身邊奪走小願。
池安安走出去,看到白景澤站在落地窗前,地上都是散落的文件。
他的背影那麼的偉岸,曾經是她最依賴的地方。
池安安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文件都撿了起來,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然後,她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張開雙臂,環過他的腰肢,從背後抱住了他。
白景澤身體一僵。
“對不起。”池安安感受着他背上的溫暖,忍不住將頭靠在他的背脊上。
她緩緩出聲。
彷彿就這三個字,就能夠將白景澤心中的怨恨徹底瓦解。
她明明是一個很壞的女人。
當初和他在一起,就是爲了整他。後來池叔叔出事,她爲了自己,趕走他,和宋斯昱在一起。
五年了,他整整恨了她五年。
可是就在酒店重逢那天,一切都彷彿煙消雲散。
他掙扎過,無奈過,可是心裏眼裏腦海裏,都是她。
他是高傲的,有自尊心的,他不想坦白自己的心跡,他不想讓她瞧不起。
唯有這種辦法。
可是,當看到她哭泣的時候,他的憤怒和煩躁就像是猛獸一般衝了出來,抑制不住。
可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對不起”,又彷彿將一羣野獸擊打地潰不成軍。
“白景澤,對不起。”
他久久沒有回答,池安安又摟緊了他幾分,彷彿是在對着過去道歉。
“走吧,你耽誤我辦公了。”淡然而飄渺的口吻。
“白景澤,我”池安安心裏難受的很,可是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景澤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三點了,你再不準備晚飯,是想讓我晚上也捱餓”
池安安趕緊放開了他,此刻白景澤也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
看着池安安驚訝的神情,白景澤蹙眉說道:“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沒意思。”
池安安微微張了張口,白景澤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
“那小願”池安安想問,又不敢問。生怕又激怒了這個男人。
“做好你的工作,我自會履行諾言。”白景澤雙手放在口袋裏,也沒有看池安安一眼,就往辦公桌那邊走去。
池安安微微低頭,說道:“是,我這就回去做晚飯。那個你有什麼想喫的嗎”
“隨便。”他冷冷說道。
池安安沒再多說什麼,灰溜溜地走到門口,拎起地上的飯盒正準備開門。
“茶几上的甜品帶走。”白景澤又出聲道。
池安安看了看茶几,疑惑的問道:“白總,你不喫嗎”
對於這個女人又換了對他的稱呼,白景澤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很不好地說道:“我不喫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