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池安安很驚訝,看了看手錶,現在才三點鐘。
“怎麼不能是我”白景澤反問道。
“現在才三點,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池安安下意識地問道。
這時候,門口有幾個買菜的老頭老太,看着他們倆,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儼然兩人就是一對登對的小夫妻似的。
白景澤彎了彎腰,從池安安的手中接過所有的袋子,池安安還沒反應過來就都被他給拿走了。
“白景澤不,白總,袋子還是我來拎吧”池安安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保姆,所以她應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白景澤沒有理會她,而是徑直的向前走去,過馬路來到了桃花苑的大門。池安安只好跟上去,緊隨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單元樓,然後一起走進了電梯。
封閉的空間裏,池安安只覺得氣氛有些凝重,便開口緩解尷尬:“白總,今天公司不忙”
“池安安,不要用這種狗腿的口吻和我說話,讓我很不舒服。”白景澤用着冰冷的嗓音說道。
池安安愣了愣,不知道自己今天又哪裏得罪了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想到言多必失,她索性就不說話了。
白景澤看着她那沒心沒肺,一聲不吭的樣子,氣噎。
就在他想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時,“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兩個人從電梯裏出來,然後進了家,白景澤換了鞋,將手中的袋子拎進了廚房。
池安安愣了一會兒,隨即也換了鞋子,跟着進了廚房,打算開始洗菜準備晚飯。
就在她進到廚房的時候,發現白景澤正拿着圍裙,看個不停。
“白總,圍裙是我做飯的時候穿的,防止油漬濺到衣服上。”池安安向他解釋道。
見池安安還是張口閉口的“白總”,白景澤皺了皺眉,然後將圍裙遞給了池安安。
池安安正準備自己繫上圍裙的時候,只聽白景澤說道:“幫我穿上。”
“什麼”池安安擡頭看向白景澤,他冷着臉,就說了四個字。
幫我穿上讓她幫他穿什麼
“幫我穿圍裙。”白景澤眼眸沉了沉,指着她手裏拿着的圍裙,吭聲道。
“”池安安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排烏鴉。
幫他穿圍裙
“你要穿圍裙你要做飯”池安安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
“嗯。”白景澤應聲道。
池安安當場就愣在了原地。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景澤要穿圍裙做飯
“愣着幹什麼幫我穿上這個圍裙,我不會穿。”白景澤看着池安安,冷聲吩咐道。
“是,我這就幫你穿上。”池安安好像半夢半醒的狀態似的,她說完便拿着圍裙來到了白景澤的面前。
圍裙先要將最上面的一圈套在頭上,池安安拿着圍裙舉起手,想要先套在白景澤的頭上。
只是還差一點距離。
就在池安安踮起腳尖的時候,白景澤見池安安夠不着,便彎了彎腰,低下了頭。
池安安就在一秒鐘以內,惶恐地往後猛地退了幾步,整個人臉色爆紅,手足無措,尷尬到了極致。
“不是,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池安安簡直覺得丟臉丟大了家,要是白景澤以爲是她故意的,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白景澤剛剛也愣了一下,他剛剛並沒有打算輕薄池安安的想法,剛剛的觸碰只是兩人同時遇到的巧合。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白景澤微微低頭,掩飾自己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只能冷聲說着,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池安安也低着頭,絲毫不敢看白景澤的臉色,她小心翼翼的深呼吸,吐氣,呼吸,吐氣
“過來。”白景澤已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他出聲道。
池安安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向白景澤,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神情閃躲。
“池安安,你怎麼這麼慫”白景澤看着池安安現在膽小的樣子,心裏似乎有些不快,好像有什麼東西堵着似的。
以前的池安安,張揚跋扈,恨不得是人羣中最耀眼的存在。而現在的池安安,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人似的。
“我擔心你生氣。”池安安如實說道。
以前,她對白景澤呼來喝去。現在,她哪敢
她和兒子的命運可都掌握在這尊大佛的手裏呢
“我昨天不是強吻過你一次嗎今天這次就算是扯平了。”白景澤想到昨日在沙發上的激情,再加上剛剛那般蜻蜓點水,只覺得心底有一團小小的火苗在燃燒似的。
池安安的臉頰又像是燒起了一片火似的,窘迫萬分。
白景澤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要忘了那件事情了,現在一提,池安安只覺得更尷尬了。
而且,昨天他還提出了那種要求。如今自己又不小心親了他,白景澤會不會以爲她想要主動獻身
“那個白總,剛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千萬別亂想,別亂想”池安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白景澤看着池安安那焦躁不已的樣子,猜測她的腦子裏肯定是在胡思亂想,不知道把他又想成什麼樣了。
“我有說我在亂想嗎”白景澤冷靜地問道。
“啊”池安安茫然地擡起頭,正好和白景澤的視線對上。
白景澤開口道:“過來。”
池安安小步子地挪了過去。
“趕緊幫我穿好。”白景澤的眼神看在圍裙上,厲聲道。
“是。”池安安猛地點了點頭,然後踮起腳尖,將圍裙的先套在了白景澤的頭上。
然後在走到了白景澤的身後,說道:“那個你把手臂擡起來,我要把帶子繫到你腰後面。”
白景澤沒說什麼,張開手臂。
池安安向前靠了靠,兩隻手從白景澤的腰間伸了過去,抓到了圍裙的兩條繫帶,正準備扯到後面來繫上。
突然,兩隻手腕都被抓住,然後被往前一拉。
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就貼上了白景澤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