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您非常帥。”池安安狗腿地說道。
是,白景澤是很帥,要是不帥的話當初她也不會喜歡他了。
畢竟,她可是個外貌協會。
“您池安安,你總是挑戰我的底線。”白景澤皺了皺眉,面露不悅。
池安安不解,撓了撓頭,說道:“請明示”
“首先,我比你大一歲,用您是否不妥難道我是老頭嗎”白景澤頓了頓,無奈地說道。
“是,我會改正。”池安安點點頭,聽從教訓。
“其次,你張口閉口的白總,讓人覺得很彆扭。”白景澤伸出手,捏住了池安安的下巴,將她的頭擡起,讓她的眼睛直視着自己。
池安安問道:“那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
“你說呢”白景澤意味深長。
“我不知道。”池安安拿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道。
白景澤氣噎。
“你以前怎麼叫我,現在就怎麼叫我,不然我會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重遇池安安之後,自己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個不肯說實話的小媳婦,一個話癆精。
“阿澤”
突然,池安安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白景澤渾身一僵,往事的回憶就好像潮水一般的襲上了腦子。
“池安安,你後悔過嗎”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池安安,企圖想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一絲愛意。
只是,她喊着他名字的時候,那麼的公式化。
“後悔什麼”池安安心虛地問道。
她後悔的事情有很多,她想說她都後悔了,可是她又想說自己什麼都不後悔。
白景澤張了張口,可是還是沒有問出口,他拉不下這麼面子,他的自尊心比誰都強。
“沒有。”池安安不知怎地,就脫口而出。
至少現在她和小願,父親,都還活着。
至少白景澤現在過的這麼好,混的這麼優秀,這麼厲害。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麼做,可能現在的日子不一定有這麼好過。
“呵。”白景澤冷笑了一聲。
他果然想多了,看着她那麼無辜而又楚楚可憐的表情,他甚至覺得當初是不是她在騙他。
若是真的騙了他,爲何現在他已經坐擁權勢,她卻沒有來澄清道歉,沒有和好。
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她當時說的是真的。
可是,那她爲什麼沒有嫁給宋斯昱小願爲什麼說她不喜歡宋斯昱
既然不喜歡宋斯昱,當初又爲何決絕地和他說那些話
無數個疑惑就像是炸彈一樣,在白景澤的腦海裏爆炸了起來,讓他的腦子,他的心臟,都感覺很不舒服。
“出去吧”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力,眼眸裏盡是黯淡。
“我我得做晚飯。”池安安不肯出去。
“你還真履行你的義務啊”白景澤嘲諷地說道:“今天放你一天假,我來做晚飯。”
“可是,這些你忙不完”池安安看了看地上好幾個袋子,腦海裏浮現了好幾道菜餚,她正色道:“我來幫你一起吧”
“不用。”白景澤想一個人靜靜。
池安安沒聽他的話,蹲下了身子,然後從袋子裏拿出山藥,又在櫥櫃臺上拿了刨刀,蹲到垃圾桶前面去刨山藥皮兒
。
“你一個人忙不完的,你今天想喫自己燒的,那我就給你打下手,洗菜切菜淘米煮飯都歸我。”池安安一邊刨着山藥,一邊說道。
“就在我出國後啊,先開始不會做飯,得買。瑞國沒有中式快餐,每次都喫的土司,後來我喫吐了,就開始自己學着做飯了。”池安安沒有隱瞞,淡然的回答道。
說完後,一根山藥的皮兒已經都刨乾淨了。池安安站起身來,然後將山藥放在切菜板上,拿起刀開始切起了山藥。
“咚咚咚”嫺熟的切菜聲響起。
“宋斯昱這幾年沒有照顧你嗎”白景澤質問道:“是因爲他這幾年的冷血無情,所以你對他失去了愛意”
這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還是問出了口。
池安安一愣,失神中,刀居然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啊”,池安安痛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白景澤衝過去,拿起池安安的手。
白皙的左手中指,一股紅色的鮮血流出,有一滴還滴落在山藥片上,染紅了雪白的山藥。
都說十指連心,池安安痛的難受,正打算去用冷水沖洗一番。
“白”
就在這時候,白景澤已經低下了頭,將她流血的手指含住。
池安安頓時都懵住了。
白景澤將她手指上冒出來的血先吸出來吐掉,然後將她的手放到水龍頭下衝洗,再拿紙巾擦了擦,說道:“我去樓下買創口貼。”
等池安安緩過神來的時候,白景澤已經不在廚房了。
她愣愣地看着被處理過的手指,眼前好像被霧氣矇住了一層,眼眶裏有些溼潤。
白景澤是在關心她嗎
“媽咪,媽咪,你怎麼了乾爹說你手指受傷,他去買創口貼了。”池羽願衝了進來,着急又擔憂地問道。
“沒事沒事,媽咪切菜不小心切到了手,流了一點血。”池安安蹲了下來,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拍了拍池羽願的小肩膀,安慰的說道。
“媽咪,疼嗎”池羽願拉起池安安受傷的手,對着刀痕那邊呼了呼氣。
池安安搖了搖頭,面帶笑容地說道:“小願,媽咪不疼,一點都不疼,小願不要擔心啦”
“可是,媽咪,你哭了。”池羽願擡頭看着池安安,可憐兮兮地說道。
“媽咪沒有哭啊”池安安否認道。
池羽願指着池安安的眼睛,說道:“媽咪你騙我,你疼對不對你的眼睛裏有淚花。”
“不是,媽咪是感動。”池安安解釋道:“小願這麼關心媽咪,所以媽咪感動得眼睛裏有了淚花,並不是疼得哭了。”
“媽咪,下次你一定要小心點,不可以再傷到自己了,不然小願也會難過的。”池羽願乖巧地說道。
“好,媽咪一定會小心的。”池安安感覺心底暖洋洋的,像吃了蜜似的。
這輩子能有一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寶寶,真的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這時候,白景澤衝進了廚房,然後蹲在了他的面前,拉起了她受傷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創口貼。
他好像是一路狂奔的樣子,現在還不停地在喘着氣兒,好像很累的樣子。
“手指伸直。”白景澤吩咐道。
池安安照做。
白景澤小心翼翼地將創口貼貼好,說道:“這兩天衣服就不用洗了,傷口不能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