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驚訝的看向白景澤,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面不紅心不跳,神色淡然的樣子。
“我不脫”
池安安拒絕道,心裏想着白景澤怎麼能那麼無恥
表面上說誤會她了,然後心裏卻認爲她是一個勾三搭四的女人,隨便就可以脫衣服
“我告訴你,白景澤,我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人輕薄,你口中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池安安瞪了他一眼,掙脫開他的束縛,打算離開浴室。
哪怕她知道現在自己正在得罪白景澤,可是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白景澤。
白景澤有些頭痛,捏了捏鼻樑,拽住了池安安。
“你又想霸王硬上弓”池安安憤怒地瞪着白景澤,質問道。
“你這樣會感冒的。”白景澤沒有解釋什麼,他指了指池安安身上有些溼溼的睡衣。
剛剛池安安沒擦身體,身上有水,直接套上睡衣之後,睡衣就浸染了身上的水,所以現在睡衣確實有些溼溼的。
池安安愣了愣,她本以爲白景澤是那種意思,沒想到他只是爲了關心她。
難道是她錯怪了他
就在池安安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景澤已經邁開腿,向着浴室門外走了出去。
她從浴缸裏邁了出來,走到了洗手池前面,看着面前的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恍惚。
她在瑞國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回國之後,會再遇到白景澤。
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會帶着小願,和白景澤共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池安安覺得腦海裏有些凌亂,在她遇到白景澤之後的短短數日。
從無法面對他,到憎惡他的見死不救,再到如今又能心平氣和的相處。
甚至在剛剛,他的關心讓她失了神。
池安安打開水龍頭,低下頭,用水沖洗着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恍惚的心情能夠平靜下來。
“睡衣放在臺子上,你自己換好。”
突然,背後傳來了白景澤的聲音,依舊是淡然的口吻。
池安安猛地轉過身去,臉上還帶着水,她看了看白景澤,又看了看臺子上新拿的睡衣,有些手足無措。
“謝,謝謝”她低低的開口道。
白景澤沒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又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去。
池安安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突然,他在浴室門口處停了下來,沒有轉頭,就是直接說着:“我看你的睡衣和內衣都很舊了,去買些新的吧。”
說罷,他便直接離開了。
池安安走到臺子邊,拿起了白景澤剛剛放在臺子上的睡衣。
她現在穿的衣服,還都是在瑞國的時候買的,已經有三四年了。
每次,她看到好看的衣服,都會想買。只是,爲了存錢,她都會咬咬牙轉身離開。
大概這幾年,她都沒有真正的逛過街。
池安安將手上的塑料袋摘下,重新換了新的睡衣,並將髒衣服放進了洗衣機裏。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劇本再研究了一番,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聽到了鬧鐘的聲音,便爬起來去廚房做早飯。
昨天,因爲她忘記定鬧鐘了,所以是白景澤做的早飯。所以,今天她還是想履行自己做保姆的責任。
“你沒有早戲,起來做什麼”突然,廚房門口,白景澤的聲音響起。
“我我來做早飯的。”池安安看了看他,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昨晚的白景澤,不像之前的白景澤,對她那麼兇,那麼惡毒。反而帶着一種關心的溫柔。
讓池安安不知所措,心亂如麻。
“昨天我說的話,你沒記在腦子裏”白景澤的口氣顯然很不滿。
池安安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爲自己手指受傷,所以白景澤昨天說讓她這兩天不要做飯和洗衣服。
“我只是一個手指劃傷了而已,晚飯做不了,簡單的早飯還是可以做的。”池安安如實地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白景澤走到她面前,皺着眉頭,抓住了她的手,拿起來看了看。
“創口貼還沒換,你心裏能不能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白景澤很不悅地說道。
隨後,他抓住了池安安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客廳,並吩咐她坐在沙發上。
池安安只好照做。
白景澤從茶几上拿出創口貼的盒子,從裏面抽出一張創口貼。
先拿起池安安的手,將她左手中指上昨天貼的創口貼撕了下來,然後將新的創口貼貼了上去。
池安安就這麼愣愣的看着,直到白景澤看向她,兩人對視了眼神。
“我現在懷疑,你是怎麼把小願安安全全地帶到這麼大的。”白景澤無奈的口吻說道。
她依舊和以前一樣,那麼馬大哈,做事都馬馬虎虎的,一點都不認真。
也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白景澤心想,這五年來,她究竟怎麼生活的
五年前,他被池安安趕走後,就被生父的家族接了回去。
前兩年,他在生父的家族過的並不好,沒有任何的資本去查池安安的下落。
後來,在那兩年間,他的才華讓他漸漸脫穎而出,得到了生父的欣賞,最後他才得以有機會回國創業。
等到他手中有資本之後,他派人去查池安安的下落,只是連她在哪個國家都查不到。她當初的航班信息,也全都被宋家給銷燬了。
他知道宋斯昱一定知道,只是他根本就不想見到那個男人,更不可能說去找那個男人問。
所以,他們兩個如今才重逢相見。
“我”池安安無語了,白景澤是在質疑她沒有好好養小願嗎
要知道,小願可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是她的心頭寶。
“小願現在這麼活蹦亂跳,就證明我有本事照顧好他。”池安安反駁道。
“你一個人帶他,累嗎”他又問。
池安安脫口而出:“當然累啊”
“那這五年來,你爲什麼沒給他找個後爸”白景澤試探性的問道
“我爲什麼要給小願找後爸,我一個人可以把他帶的好好的。”池安安頓了頓,說道。
“單親家庭的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如果少了父母一方,心靈是會有缺失的。”白景澤盯着池安安的眼睛,問道:“你有想過讓小願,認回他的親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