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因爲大多是專業課,所以合班上大課的機會很少,凌飛揚和楚靜姝也就沒有見面。
其實若想見面,機會是很多的,只是兩個人都彷彿在躲着對方,在外人看來,這小兩口鬧彆扭呢,在大學裏,這太正常了,所以也並沒有什麼人在意着這些。
真正令安娜和楚靜姝詫異的是,那晚上的事,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不管是報紙還是新聞,都沒有聽說過哪怕一個字的消息。
安娜也僅僅從一張三天後當地報紙新聞版的夾縫裏,看到報道說中海郊外一間倉庫發生一起貨物塌方傷人事件,報道字數不足百字,明顯是沒什麼價值的新聞。除此之外,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週六的上午,天氣晴朗。一大早,凌飛揚便被寢室的一幫人渣忽悠去了網吧,有句話說得好,倘若沒有性的關係,那麼男生最開心的時刻,莫過於和一幫基友們打屁聊天玩遊戲了。
“老大,快來幫忙,這打野賴在上路不走了,快把這個牲口攆走啊”
莊嚴玩的是中路,只見他不緊不慢得補着兵,比adc還悠哉的樣子讓人看了委實焦急上火。他扶了扶眼睛,喝了口冰紅茶,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急,不急我們拼後期啊,小法得疊加法強纔行。”
這時秦參屏幕已經變成灰色,被人塔下強殺的他非常無奈,他沒法對着老大發飆,一轉臉,對着何默然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讓你他麼不帶傳送。”
何默然都傻了,他望了望莊嚴,又望了望秦參,最後他一句話也沒說,就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屏幕,嘴脣微翕,一副吊死鬼的晦氣模樣。
“adc怎麼帶傳送啊”何默然表面不敢說,心中哀嘆着。
凌飛揚平時不怎麼玩遊戲,但不得不說,拳頭公司出的這款遊戲還是很受歡迎的,還在國外的時候,他無聊的時候便會和夜梟的兄弟們玩一玩澄海3c,只不過現在,物是人非,他就更加珍惜和這幫兄弟們的感情了。
“飛揚,參團,對面說不定也是黑店。”秦參這時候有些着急了,他對着凌飛揚喊道,回頭對着何默然又是一巴掌。
“補,補,補還補個屁兵啊,家都沒了。”
何默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屁顛屁顛地去了上路。
對面看到上路打出了優勢,此刻竟然抽冷子全部壓上了上路,意圖把上路推掉。凌飛揚這時也和衆人一起,往上路趕去。
正在此刻,桌上的手機響了,凌飛揚一開始並不想接,只是餘光掃了一下,但一看到名字,慌忙扔了鼠標,接起來電話。
“喂靜姝我是凌飛揚,我沒事,一點兒也不耽誤,行行的,你等我啊,我馬上過去。”凌飛揚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細聲漫語的。他掛了電話,用一種極爲歉意的表情看着寢室的哥們們。
此時所有人的桌面都變成了灰色,清脆的艾斯聲不絕於耳,三個人一齊擡起了頭,凝視着凌飛揚。
“晚上,晚上我請客,咱兄弟們好好喫一頓,現在有點事,是楚靜姝啊”凌飛揚解釋道。
沒人聽他說話,三個人還是用一種略顯
凌飛揚乾笑兩聲,迅速結賬走人了。
三個人相顧無言,半晌,秦參對着何默然的腦門又是一巴掌。
“讓你他麼不帶傳送”
凌飛揚在校門口遇到了早已等待多時的楚靜姝,今天的楚靜姝打扮的極爲清爽,一條淡藍色的小褲腳牛仔褲,身上一件白色的t恤,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
她的頭髮就這麼很隨意的披在肩上,微風拂過,揚起了她的髮梢,她理了理頭髮,手腕上的黃色觀音在陽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安娜家的武館今天正式開張,飛揚哥,你不是他員工麼,怎麼不早點過去”
安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宛如往常的說話。
一聲飛揚哥把凌飛揚骨頭都喊酥了,他頓時精神一振。
“呃,安娜讓我陪你一起過去的,我想再晚點給你電話來着,今天不是週末麼,我怕打擾你睡覺。”
凌飛揚說道。
楚靜姝眨了眨眼睛,沒有說什麼,手卻很自然般的挽起了凌飛揚的胳膊。
凌飛揚表情嚴肅,做昂首挺胸狀,眼睛平視前方,也不知道他在看着什麼。
“我們,先過去吧,武館附近那邊聽說有挺多好喫的呢,話說,飛揚哥,你這樣累不累啊”
安娜看到凌飛揚這個樣子,有些俏皮地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打車過去。”
凌飛揚把後面的話直接無視掉了,他伸手攔了輛車,往安娜家的武館附近趕去別看凌飛揚現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自己清楚,現在自己的心跳絕對超過每分鐘120了。
“靜姝,這是又接受我了”凌飛揚暗暗想着。
出租車載着兩個年輕人揚長而去
九鼎武館其實並不是一家新開的武館,但在很多年前,這家武館便因爲青黃不接而暫時停止了武館方面的事業,轉而涉獵於商道。但很多中海的老人還記得當年九鼎武館鼎盛時,那人來人往的沸騰景象。
今天,九鼎武館將重新屹立於中海,以後,它也將會在中海這個城市發揚光大。
一身戎裝的安娜握緊了拳頭,她站在九鼎武館的正門口,回頭望了望那塊略顯陳舊的牌匾,心中暗暗想道。
“哼,屁的九鼎,我還三十六鼎呢話說,你們這家子離開了就離開了,搞搞你們自己的小生意就算了,還開什麼武館啊,你以爲中海這個地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只見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人,身上穿着白褂和燈籠褲,手裏拿着把扇子,就這樣一步三晃地踱到了武館的正門前。他的身後,跟着整齊劃一白衣白褲的一羣人。
這個男人走到正門處,也不進去,就把門口給堵上了,後面迅速有人給他端了把椅子,他施施然的坐下,輕輕搖着扇子,卻不說話。
安娜虛了虛眼睛,眼神中爆出一股凌冽的殺氣,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着她這九鼎武館,而今天,絕不會風平浪靜,而現在,就是她立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