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間的人雖說不少,但也不算太多,王書記此時已經坐在了一個旁邊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吩咐過,竟然沒有人上去拍馬屁。
而在向雲天的對面是兩個年級在五十多歲的婦女,她們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甚至有些目光不善的看着莊嚴與凌飛揚。
凌飛揚有些無奈,這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吧最關鍵的是他的確覺得這向雲天學錯了曲目。
“如果你認爲你更會的話你可以來試一下。”此時向雲天緩緩的擡起了頭,有些傲氣的看着莊嚴這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飛揚總感覺對方看着的是自己,而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莊嚴還想要說話,但是卻被於依綠給拉走了,這一下凌飛揚周邊出現了真空,整個天字間也安靜了下來。
不遠處於依綠雙眼有些好奇的看着凌飛揚這邊,她忽然覺得凌飛揚或許可以破這個局,哪怕她不看好凌飛揚。
從始至終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如今的凌飛揚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無名之人,在經過蘇蠻演唱會上的那一出,如今他在學校裏面也算是半個名人了,之前的那些手段向雲天自然拿不出手來。
所以向雲天找上了昔日的好友,也就是於依綠,當然這些凌飛揚與莊嚴一無所知。
“我那個兄弟說的沒錯,你的確是有些娘。”凌飛揚一臉認真的看着向雲天。
“你不可理喻。”向雲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煞氣,但是很快忍了下去。
“這個人是誰啊這麼囂張。”有人嘀咕了起來。
“王書記,這人是你帶來的,不會真的是一個高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書記的旁邊多了一箇中年人,他的長相和向雲天倒是有五六分相似。
此人就是如今向氏琴莊的老闆,也就是向雲天的父親,人稱六指琴魔的向少雲,雖然向家不是武道世家,但是向少雲卻是誤打誤撞通過古箏修習了一種功法,實力不在一些頂級武館鎮觀之人之下。
“高手不高手我不清楚,可我欠他一個大人情,我整個王家都欠他一個大人情啊。”王書記嘴角含笑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向少雲直接不問了,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多反而對於一些事情會帶來反作用,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開口了。
“古箏分爲柔性和剛性,身爲男兒你學的卻是柔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奇怪的人。”凌飛揚微微搖頭,看向雲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奇葩。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可否請你表演一下”向雲天很快平復了自己心中的憤怒,冷聲看着凌飛揚。
“憑什麼”凌飛揚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你”向雲天有些語塞。
俗話說,這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凌飛揚雖然不是兵,但是他卻是將軍,這向雲天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算了,既然你這麼想要看,那我就成全你。”凌飛揚的眼珠子轉了轉,根據腦海中出現的信息,他覺得自己還是上手一下比較好。
楚靜姝的那些畫他肯定是要拿回來的,甚至說他想
之前他還覺得這個向雲天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可現在看到了,他忽然覺得對方可能是個人物。
所謂的幾個星期換一個女朋友還能夠保持這麼陽剛之身的人會是簡單之人麼
並且凌飛揚一直在注意向雲天雙眼的變化,這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多的情況都會在裏面表現出現,可是凌飛揚沒有在向雲天發火的時候看到他的雙眼也是憤怒神色。
向雲天起身,凌飛揚坐在了他之前的位置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三秒之後。
崢
一聲巨響從古箏上面傳了出來,在場之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雙耳,哪怕是六指琴魔向少雲。
此時,凌飛揚才發現他的雙手都是六根手指。
崢崢崢
連續的出手,濃厚的古風音色從古箏之中傳了出來,而那兩位大師的臉色一變再變,緩緩的張開了嘴巴,就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伏羲琴法竟然又出世了,不可能的。”其中一位大師口中喃喃自語。
“裝神弄鬼。”向雲天不服氣的喊了一句。
“雲天,這一次你的確輸了。”向少雲來到了向雲天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這一次你輸的不冤,有些事情恐怕不用我多說了。”
向雲天一愣,然後整個人變得有些萎靡起來。
“沒想到父親竟然看出來了。”向雲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特別是自己體內剛剛被拍進來的氣勁。
一曲完畢,衆人看向凌飛揚的臉上已經變了很多,他們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在場的人雖然不能說精通古箏一道,但音樂這種東西是能夠衝擊人的心靈的,所以說凌飛揚勝了。
“既然如此,那些畫什麼時候能給我”凌飛揚來到了向雲天的面前,直接開口問道。
“畫什麼畫”向雲天的臉色一變。
凌飛揚雙眼一瞪,身上的煞氣幾乎全出,直接籠罩了向雲天全身,甚至於他直接一隻手將向少雲給提了起來。
一瞬間,向雲天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感受過類似的氣息,恐怕自己會被嚇哭吧
“年輕人,不要太得寸進尺了。”一個老年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他的身邊,向少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套古箏,看上去非常的古樸,就那樣拿在手中。
“我得寸進尺”凌飛揚輕笑了一聲,然後指着向雲天說道:“我自然是不想和你們有矛盾的,可是我女朋友的一些東西寄存在他那裏,現在卻不承認,我想知道究竟是誰得寸進尺”
“不就是一些畫麼向少爺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不還給你,快點放了向少爺。”老人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竟然是一個武者。
“哼,早就知道你們有這樣的節目等着我。”凌飛揚眉頭一挑,冷冷開口。
“打便打,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