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七扇門當差的日子 >第175章 血光之災
    張幼謙很是不滿道,你這是懷疑我?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犯罪心理學》、《證物鑑定學》都是得了優?你知道我爲了得優花了多少錢嗎?

    我懶得理他,打量着院落周圍,道:現場並沒有打鬥痕跡,難道對手是瞬間將十二人手砍下來?或者是殺人後把手留下,故意向我們挑釁?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非也,是因爲他們沒來得及搬走。

    我倆嚇了一跳,方纔在觀察現場,放鬆了警惕,被人靠近了還不知。不過,此人能靠近我們,並不被我們發現,說明此人武功也不一般。來人三十來歲,蓬頭垢面,十分邋遢。不過我見他穿着六扇門的制服,而且還是紅衣捕頭,訝道,不知閣下是?

    那邋遢漢道,在下謝文良,六扇門雙翼之一。沒想到吧?

    我恍然大悟,早就聽說德瑪,不,六扇門雙翼謝文良之名,在六扇門他與陳清揚齊名。去年我入職時,就他聽過他的許多傳聞,據說是一個傳奇的男子。只是,當時他去關東辦案,一直沒有見過他。

    我拱手道,原來是謝捕頭,失敬。我們是……

    謝文良笑道,蘇猶在、張幼謙,久仰大名,咱們六扇門最近最熱門的後起之秀,我看用不了多久,我這套紅衣捕頭制服,就要讓給你們二人了。

    張幼謙說哪裏哪裏,什麼用不了多久,我看今天晚上就可以易主了。

    我問道,不知謝捕頭有沒有發現?

    謝文良淡然道,發現了十二隻斷手。

    呃呃,張幼謙說這還用你說,我們也發現了。

    謝文良呵呵一笑,說在你們眼中是十二隻斷手,在我眼中卻是破案線索。

    願聞其詳。

    謝文良環視四周,盯着這十二隻斷手看了半晌,緩緩說道,作爲前輩,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堂課。

    第一,這十二隻斷手,有左手、有右手,這些手戶口生老繭,由此可見,都是握兵器的手。

    第二,這些斷手長度相若,切斷位置相同,應該高度差不多。

    第三,這些斷袖做工精緻,袖口刺着一面鼓,用的是陝西老槐布,這種服裝,天下只有一個地方有。

    第四,這些斷手,指甲中有紅土。這種土,在附近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紅土山。也就是這些人都去過紅土山。

    第五,這些斷臂切口自下向上,這叫做倒撩刀,一刀切斷,行兇之人還是左撇子。這些人都是聞境以上高手,被人一刀切斷小臂,江湖之上有這實力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天下殺手榜第二的荊無命。而被殺之人,則是登聞院情報二處的高手。

    我心中不由佩服,單從這十二隻斷手,就能推斷出這麼多線索,不愧是六扇門雙翼之一。

    張幼謙也驚得目瞪口呆,這你都知道?

    謝文良傲然道,所以我是六扇麼紅衣捕頭,而你只是青衣捕快。怎麼樣,還要不要換制服?

    張幼謙撇嘴道,你那衣服半年沒洗,都餿了,我纔不換。

    謝文良那就請我喝酒吧。

    三人來到酒館,邊喫邊談。

    這次呂仲遠明面上派陳清揚來查案子,暗中卻對此案疑點頗多,又派了謝文良同來,兩人一明一暗,調查線索。這個案子牽連甚廣,驚動了京城裏的大人物,而案情的關鍵人物馮寶又不知所蹤,這讓謝文良很是頭疼。

    荊無命在天下殺手榜中排名第二,僅次於殺人於無形的紅豆。若論武功,他比紅豆還略勝一籌,而且幾乎從未失手過。謝文良分析,這登聞院的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所以被荊無命殺人滅口了。

    謝文良道,如果不出意外,你倆也應在他的殺人名單中。甚至還有可能,荊無命要殺的人,本來就是你們兩個。

    張幼謙說你可別嚇唬我們,我們無冤無仇,他來殺我們幹嘛?

    謝文良淡淡道,要是你倆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呢?

    我心中一驚,莫非是因爲賬本的事?之前在德州府,那個姓朱的蒙面人曾經暗示過我,當日胡宗憲拿到的通倭的賬本是這一紛爭的關鍵,甚至牽扯到了皇帝的隱私,要是真如此,這個賬本在我懷裏可不妙啊。心中打定主意,等找個沒人的地方,趕緊把這玩意給埋了。

    酒足飯飽,謝文良要繼續追查貢銀失竊一案,我們約好了等回到京城再聚會後,雙方分道揚鑣。

    張幼謙問道,我們還要不要留下來繼續追查馮寶下落?

    我心中還惦記着賬本之事,聽到他問,於是道,要查,當然要查,不過若是真如謝文良所說,咱倆被荊無命給盯上了,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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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張幼謙想了片刻,說,我們也可以去京城去查啊。

    我笑罵道,你這是刻舟求劍,還是南轅北轍啊。如今,河間府戒備森嚴,要是馮寶還活着,肯定沒有離開河間府,跑到京城去查,真想的出來。

    那荊無命怎麼辦?

    我尋思起來,這半年以來,我們武功雖然有了極大提升,但從沒有主動去挑起爭端,一般都是爲了自保而爲之。如今聽到荊無命之事,此人武功殺手榜第二,在江湖上名氣頗大。既然他要殺我們,倒不如我們反客爲主,主動跟他大戰一場,就當是跟砥礪武功了。

    想到此,我心中涌起豪氣,道,就算要走,我們也得先殺個人再說。

    張幼謙問,殺誰?

    我說:荊無命。

    張幼謙上來摸了摸我腦袋,說你不會燒糊塗了吧,殺荊無命,我怕不等他無命,你自己的小命就沒了。他是誰啊,第二殺手,半步通象境的高手啊。

    我笑道,半步通象,不也沒有通象嘛?同樣是知玄境,我就不信殺不了他。

    話雖如此說,我卻知道,雖然都是知玄,但一境界三品,上品、下品之間還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尤其是在殺人方面,他可是專家級的人物。

    不過說出這句話,我就做好了準備,道:我們這麼拼命的練武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能仗劍江湖,闖出名號?怎樣才能在武林中快速成名?那就是找當代名家,然後一個個將他們踩在腳下。

    你我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提升緩慢,又是爲何?還不是因爲缺少實戰。你以爲那些通象高手,拿着本武功祕籍,在家裏打打坐,練練劍,就能破境了?還不是一刀一劍,一場場的實戰熬出來的?

    張幼謙攤攤手,無論如何,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我哈哈笑道,咱們兄弟民主集中制,在決定時候,我會充分聽取並且不考慮你意見的。荊無命想殺我們,咱們兄弟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他們知道,咱們六扇門雙龍也不是善茬。

    張幼謙問,河間府這麼大,咱們哪裏去找?總不能掛個牌子,說要單挑荊無命吧?

    我眼睛一亮,你這辦法不錯誒。

    次日一早,我們找了一家壽衣店,讓掌櫃給縫了一個白幡,然後用硃砂寫了六個大字,荊無命,拿命來!我看了下自己的書法傑作,恩,筆力蒼勁有力,不錯,走,舉着在城裏轉一圈。

    張幼謙翻白眼,錢我出的,要舉你舉。

    兩人誰也不肯喫虧,於是擡着白幡來到城內,來到一個人多的市集,將白幡往地上一插,拿出兩個板凳,大馬金刀一坐,頓時圍來了一羣路人。

    路人甲:這兩人是誰,找荊無命拼命幹嘛?

    路人乙: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荊無命是一個婦科郎中,這是鬧出醫患事故了,要討回公道呢,唉,這年頭,庸醫害人啊。

    路人丙:小夥子啊,冤家宜解不宜結,愛恨情仇一道坎,實在過不去,摔個跟頭,爬起來照樣笑笑,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的都有。

    就在此時,外面有人喊道,都讓開,讓開。

    說話間,有三個身穿青衣的流氓地痞走了過來,盯着那白幡瞧了半天,對我二人道,喂,算命的,你們在這裏擺攤,可經過我們青衣樓允許了?

    圍觀衆人一聽對方是青衣樓的,連忙散去了一半,還有一部分人往後退了幾步,等着瞧熱鬧,有人道,這兩個傢伙竟然把青衣樓的人找來,真是倒黴。

    我心說這麼大的字你們不認識嘛,舉個白幡就是算命的啊。

    青衣樓不過是河間府一個青幫混混,仗着地方和官府中的勢力,在街市上欺男霸女,橫行霸道,這中組織,京城有,在金陵也有。層次不高,打架全靠一股狠勁兒。

    於是道:來,來,算卦,不準不要錢哈。

    領頭的那地痞臉上有塊刀疤,橫聲道,老子倒要看看你算的準不準,要是不準,老子砸了你的他攤子!

    我呵呵一笑,故作神祕道,祖傳算命,麻衣神算,要是不準,隨您處置。不知這位爺,看相啊,抽籤啊,還是測字啊?

    刀疤臉說我測字。

    我遞過一塊石板,請留墨寶。心中卻打定主意,無論他說什麼,我的判詞只有一個,你近期有血光之災啊。他要是說不準,我不介意幫他一把。

    刀疤臉正要寫,想了半天,也沒寫出個丁卯,於是道,還是看相吧。

    我盯着刀疤臉看了半晌,掐指算了半天,說道,我見你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印堂發亮,估計近期應該有血光之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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