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七扇門當差的日子 >第221章 男言之隱
    如今我面對的是京城小偷界最出色的一羣職業選手,我踏入人羣中時,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當我走出第三步,一個夥計一個踉蹌,就衝我撞了過來。欲要行竊,首先要有身體接觸,當然這也是最基本的行竊手法,我去扶他時,旁邊另一人手探入我懷中。

    我微微一笑,那人一聲哀嚎,手指如被蜜蜂蟄了一下,他連後退,看着發腫的手指。我對撞來那人道,朋友,天冷,走路看着點。

    嘩啦一聲,那夥計褲子掉在了地上。

    我一路行走,不斷有人施展各種盜術,只是這些都是雕蟲小技,對我這種盜聖門專業選手來說,不值一提。當我踏入大堂之時,數十人都捂着褲子,有人喊道,我的錢袋呢?這是誰的錢袋?

    就在我經過他們時,我施展盜術中移花接木,將他們懷中的錢袋都掉了個。不過話說回來,盜門中的這些人真是夠窮的,身上最多的也不過三四兩碎銀子。

    我望着衆人,緩緩道,你們是水平,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衆人有些驚訝的看着我,這種表情讓我很是滿足。盜堂中有幾個人連忙行禮,參見江堂主。其餘人見我盜術遠高於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也都開始行禮,在場衆人,只有少數幾人,對我的表現無動於衷。

    我說道,問諸位一個問題,作爲職業小偷,工作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有人說是技術,有人說是逃跑本領,也有人說是團隊精神。

    衆人議論紛紛,我說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不過在我看來,幹小偷這一行,首先要掌握過硬的理論知識,其次是要搞好與外部的關係。

    有人疑惑道,咱們這一行,誰不是在市井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要什麼理論知識?

    我哈哈一笑,偷與竊,其實是一種心理學,只有摸透了人心,才能在這一行站穩腳跟。爲了讓我們盜堂能夠更上一層樓,從即日起,所有盜堂的兄弟們,都進行脫產培訓。轉過年來,我準備開設《盜竊學》這門課程,這是咱們盜門的祖師爺何道子的宏著,就連六扇門都將這一本書作爲反扒的指導教材。我們盜堂人才,要貴精不貴多,只有通過盜竊從業資格證,做到持證上崗,才能繼續從事這一行業。你們要有意見的話,可以退出。

    那夥計又問,那外部關係又是如何?

    我故意頓了一下,問道,咱們在京城,最大的對手是誰?

    那人道,必須是六扇門啊。那些捕快整日在街上巡邏,弄得咱們人心惶惶!

    我說這就對了,作爲職業扒手,搞好警賊關係,纔是讓我們盜堂長盛不衰的祕匙。所以,最近我準備與六扇門、西城大媽、朝陽羣衆等搞個聯歡,費用,就從公關費中列支就好了。

    有人在一旁冷笑,依江堂主之見,咱們盜堂還不被六扇門一鍋端了?

    說話這人,正是盜堂的副堂主鄭關西。他與李老虎關係密切,他兒子取了李老虎的女兒爲妻,也算是兒女親家。我與李老虎關係不好,想必他是知道的,所以這時候跳出來找茬。

    我呵呵一笑,道,鄭副堂主你也太不懂其中行情了,自古以來,警匪一家親,要是咱們都金盆洗手了,那他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嘛?當然,必要的時候,適當往裏面送幾個兄弟去鍍鍍金,也是不錯的。

    這姓鄭的不是善茬,我已經在六扇門爲他預留了一個名額了。

    鄭關西道,我算看出來了,敢情九爺派了個虎子來給我們當堂主啊。江堂主,明兒就是除夕了,今兒堂會,不知堂主大人給兄弟們討了什麼花紅沒有?就算沒有花紅,上個月,咱們在河間府幹的那一票的提成,也該拿點出來吧?

    我訝道,什麼提成?

    鄭關西道,上月咱們盜堂在河間府弄了三十萬兩的銀子,按堂裏規矩,有六千兩分紅的,本來白堂主今日就是去討賞的。

    我心中一驚,心說冤有頭、債有主,原來上月金陵府和江南製造的那批貢銀案,是他們做的!看來這四合堂勢力和來頭都不小啊,就這樣的手段,登聞院、錦衣衛和六扇門聯合辦案,都沒有查道他們身上。

    我暗中不動聲色,口中道,我今日才履新,這件事等我與白堂主交接後,就給大家要一個交代。

    衆人紛紛抱怨起來,沒有銀子,我們怎麼過年?還學什麼《盜竊學》,學個屁,我看不等學完,咱們全家老小都餓死了。

    我見衆人羣情激憤,安慰道,同志們,問題是存在的,困難是暫時的,但我們相信,前景是光明的!

    少特麼廢話,我們要銀子!

    對,要銀子,要銀子!

    衆人齊聲喊道,要銀子!

    我心說你們這羣刁民,等明兒我找六扇門把你們全部關大牢裏過年去。當然,這種事情,只能是心中想一想,要他們都進了六扇門,我豈不成了光桿司令。

    我說道,成,爲了兄弟們,今晚上我就豁出去了。兄弟們都帶好傢伙,今晚上我就帶大家幹一票大的!

    衆人問,

    什麼大的?

    我指了指西南方,今天我就帶着大家攻打皇宮,裏面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但是事先說明,只有願意跟我去的,纔有資格來拿分紅!鄭關西聞言,曬然道,你就吹吧,反正不用上稅。

    我說你不信?

    鄭關西冷笑道,我倒是想相信,不過看不到堂主的誠意啊?

    我說誠意我有,就看你們有沒有膽子了。皇宮我倒不敢保證,不過據我所知,前任戶部尚書沈正道的廢宅之內,藏有一筆寶藏,不知你們今夜敢不敢跟我走一遭?

    鄭關西說沒興趣,今晚約人打牌了。

    這些人中,有些在京城扒界小有名氣,有些則是要養活手下小弟的,也有是新入行想闖一番事業的。不過經過一番交流和溝通,基本上被我分爲了兩大類。一類是被我說動,準備跟我乾的。另一類,則是即將被關進大牢安度餘生的。

    江南貢銀失竊案,既然是四合堂乾的,我準備擬個章程,去跟呂仲遠知會一聲。這案子已進入了死衚衕,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沒準能讓他立上一功。

    從盜堂出來,我累的精疲力盡,跟這些人打交道,得十分小心,就在我出來時,有個小乞丐差點將我錢囊偷了過去,幸虧我機靈纔沒讓他得逞,丟錢是小,面子丟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來到白虎堂赴戚小薇之約。

    單木見面就連連恭喜,說沒想到老弟,出門走了一遭,就成了外八堂堂主了!我說你就別寒磣我了,盜堂那羣人是什麼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還是咱們白虎堂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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