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出兩劍
又是轟的一聲,狼藉的不止是院子,還有橫身向後彈飛而出的皇甫羽。
紫金冠掉落,最大的一顆東珠滾動了幾下,陷入鬆軟的土中。皇甫羽一個倉促的鯉魚挺身,勉強站穩,除卻頭頂上的紫金冠,其餘身體各處絲毫無恙。沒有了紫金冠的修飾,他依舊是俊美無儔、冷峻高貴的皇甫羽,天下排行第三的美男子,一襲白袍傾天下。
然而這樣的戰績,對於皇甫羽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恥辱了,倘若她的劍氣稍移半寸,那麼掉落的就不是他的紫金冠,而是他的腦袋了。
俊美的容顏陰沉得可怕,眸底黑色翻滾,他竟然一個回合就落敗了,怎麼會,怎麼會
自他習武以來,憑藉着出衆的天資,境界晉升一路暢順無阻,從無敗績。天才之名爲冠,由來已久,何曾嘗試過這樣的失敗
她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將他擊敗,還故意未傷他的性命。
他怎麼會輸給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從前打心眼裏就瞧不起的女人怎麼會,怎麼會
皇甫羽一頭鑽入了牛角尖,像只做着困獸之鬥的小獸,憤怒地掙扎着。
怎麼會,怎麼會
“如果王爺沒意見,這顆東珠就算你損壞院子的賠償了。”在他複雜的目光注視下,喬舒持劍挑起了那顆埋在土裏的東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賠償虧她說得出來,這院子可都是她自己損壞的
“喬舒,我們之間的比試還沒有完”皇甫羽的眸底是熊熊燃燒的怒意,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敗績,無法接受這樣的恥辱。劍尖向上一挑,帶着森寒凜冽的殺氣,再度刺向了喬舒。
喬舒身形未動,手中的東珠輕輕地拋起,脣角上翹,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千鈞一髮間,牆角處奔出了兩道人影。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
喬翊父子倆見着形勢不妙,連忙奔出來阻止,然而父子倆心中所憂慮的卻又迥異。
喬翊是看着女兒靜立不躲,怕睿親王傷了女兒才心急,而喬闔卻是看得真切,孫女此刻周身已是暴漲的殺氣,她手中的東珠隨時可成爲她殺人的利器,他所憂慮的是睿親王的安危。
睿親王絕不能在將軍府出事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動起刀劍來了”喬翊父子倆打着馬虎眼,故作十分驚訝。
皇甫羽握着劍柄的手青筋凸起,他的眼緊盯着喬舒,深吸了幾口氣,才徐徐地收起了長劍。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完美地收起了自己的怒氣,轉目之間,風華依舊。
喬舒心底冷笑了聲,真會裝
“沒什麼,只是聽說王爺劍法高超,我心中頓生仰慕之情,所以請王爺表演一下劍法而已。”
“王爺,真是表演劍法麼”喬闔繼續打着馬虎眼,虛心求教。
皇甫羽冷哼了聲,寒眸黝深。
喬翊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就當他是默認了,連忙拍馬吹噓。
“對細數我東晉國境內,同齡人之中恐怕沒有一人能勝過王爺修爲的,難怪王爺如此深受皇上的寵愛,日後前途必定無量。”
馬屁誰都喜歡聽,皇甫羽的面色終於好轉了些,沉聲道:“二位過獎了。”
“切”喬舒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手下敗將而已,跩什麼跩
皇甫羽惱怒得兩眼噴火,方纔好不容易收起的神色,再次破功。
“舒兒,不得對王爺無禮快點給王爺賠罪。”喬翊還是顧忌着皇甫羽的王爺身份,衝着女兒暗使眼色。
“賠罪就不必了,本王可承受不起還是請喬小姐快點爲本王的師弟解毒吧。”皇甫羽故意將“承受不起”四個字咬得很重。
喬舒渾不在意道:“我爲什麼要給他解毒我跟他非親非故的,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你喬舒,你好樣的”竟然把本王當猴耍,你會付出代價的皇甫羽冷冷地勾了勾脣角,不怒反笑。
“我自然是好樣的,多謝王爺誇讚”是你先無端端地跑來惹我的,就該有自討苦喫的覺悟,喬舒也跟着淺淺地勾脣,脣色灩灩,美不勝收。
這時候,牧之歌跟蕭楓塵兩人扭打到了院子裏。喬舒颯然轉身,對着牧之歌的方向,說道:“我兒子身邊正好缺了個護衛,你貼身保護他三個月,保證他毫髮無傷,我就把解藥給你如果你不答應,那就沒得商量。”
牧之歌的動作停了下來,瞪大着眼珠子看着她:“什麼你你讓我給你兒子當護衛你請得起嗎”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喬舒毫不留戀地轉身:“爹、爺爺,送客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這”喬翊很是爲難,這位牧公子的身世不簡單,比起睿親王來毫不遜色,可不是他們這等普通人家得罪得起的。他很想問女兒要解藥,可是一想到自己替小女兒求情時,她那冰冷可怕的眼神,他望而卻步了。
牧之歌也沒料想她這麼幹脆就離開了,怎麼說談生意也有個討價還價的過程吧,她怎麼能一點商議的機會都不給就走人了呢
“等等”他忍不住出聲喊住了她,也不知她究竟是下的什麼毒藥,怎麼就這麼癢呢
“好,我答應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昂了昂脖子,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意思。
蕭楓塵在旁高聲笑了起來,看着他喫癟,他心情大好。
“沒事了這解藥這麼有效。”牧之歌服下解藥沒多久,精神渾然一振,俊美的臉龐上也綻放出了異彩。
“喂,你不會也給我下了別的什麼毒吧”他心有餘悸。
喬舒不疾不徐道:“你現在問不覺得晚了些嗎”
“哼,諒你也不敢”牧之歌心思一轉,其實給一個孩子當侍衛也沒什麼,反正他本來就是來看這女人的熱鬧的,只要有熱鬧可看,別的也沒什麼,又不是讓他當奶孃。
添加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