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邱之葉,整個兒傻了眼,掌風在半路變幻,握掌成拳,將一股強大的勁道直直地打在了喬沫沫的身側,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
圍觀的人們倒吸了口氣,不愧是邱家的大少,鍾寶閣的掌權者,功力深不可測他這強橫的一拳倘若是打在了男孩的身上,這男孩不廢也殘了。
再回頭看那孩子,他長得俊俏可愛,皮膚如凝脂一般,粉嫩粉嫩的,好不惹人憐惜。現在他倒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看得人一陣心疼,這孩子不會是真的受傷了吧
“你們鍾寶閣的人太過分了,怎麼能羣起而攻之,對付一個孩子呢”
“對,太沒人性了就算孩子有錯,你們也不該用這麼狠辣的手段對付一個他”
“鍾寶閣的高手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現在連邱少都親自出手,原來鍾寶閣也不過如此。”
“就是把好端端的一個孩子都打傷了,真沒人性所以說,商人是最沒有良心和操守的,爲了掙銀子,什麼惡事都做得出來”
“”
聽着客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邱之葉的臉色忽紅忽紫,難看到了極點。這些無知的蠢貨,你們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們有本事,倒是來捉一下這個孩子看看還有,現在受害人是我們鍾寶閣好不好不知情的,就不要亂髮言
“嗚嗚,這裏好多壞人我要找爹爹,我要找孃親嗚嗚”晶瑩的淚光下,是狡黠的光芒,喬沫沫哭得好不傷心。
小黑也窩在他的懷裏,應和着他的哭聲,嗚嗚作響。
一人一獸攤坐在地上,再配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惹人憐愛,哪裏還有方纔大鬧鐘寶閣的驍勇影子
那些個受了傷的護衛們一個個傻了眼,這這還是方纔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或是咬得他們至今還是面色發黑的一人一獸嗎
竟然裝可憐搏同情
無恥,太無恥了
“邱少,怎麼處置他”其中一名護衛上前詢問,畢竟還是個孩子,總不能真把他殺了吧
邱之葉面部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着,陰冷的神色盯着喬沫沫,冷聲道:“先把他給我關起來”
“是,邱少”護衛們得令,將喬沫沫給架了起來。
喬沫沫沒有掙扎,繼續眨着他一汪清泉的淚眼,朝着人羣啼哭道:“好心的叔叔伯伯們,請幫我去將軍府傳信,就說沫沫被壞人給抓走了。報信的人,將軍府會給賞金的”
原來是將軍府的小少爺
這次鍾寶閣可遇上麻煩了,什麼人不好惹,竟然惹到了將軍府的小少爺
不過回頭一想,鍾寶閣的身後可是十大家族之一的邱家,論起勢力來可比將軍府強多了。
究竟孰勝孰負,還難以定論。
護衛請示道:“邱少,他是將軍府的,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將軍府怎麼了將軍府的人就可以隨便來我鍾寶閣搗亂”邱之葉絲毫不將將軍府放在眼裏,想他乃是堂堂十大家族之一的邱家大少,就連東晉國的皇帝見着他,也得給他三分薄面,將軍府又算得了什麼
“帶走給我好好地看緊了他”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邱之葉冷冷地朝着人羣橫了一眼,道:“你們如果想去報信的,順便捎上我一句話,將軍府想要贖人,就拿一千萬兩黃金來換”說完,他狠狠地甩袖,憤然離開了現場。
一千萬兩黃金
恐怕把整個將軍府和將軍府所有的人賣了,也湊不出一千萬兩黃金吧這不擺明了是讓將軍府難堪嗎
客人們個個看好戲的表情,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前往將軍府報信去了,有賞金可以拿,誰不想要
當將軍府接到有人報信的時候,身在頤園的喬舒也收到這個消息。
“鍾寶閣”喬舒眸光閃爍,嗜血的光芒晶亮,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很好敢扣押我兒子,我炸了你的鐘寶閣”
蕭風絕就站在她的身側,看到她嗜血的眼神和陰冷的神色,黑眸之中也跟着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不過這樣的性情他喜歡
“這事交給我,我一定會讓鍾寶閣付出慘重的代價”區區一個鐘寶閣,他還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沫沫是他的親生兒子。敢傷他蕭風絕的兒子,簡直就是活膩味了
只不過他此次祕密來到東晉國,不宜公開暴露他的身份,這事他還得好好地籌謀一番,既要順利地救人,又能很好地隱藏身份,再則要給鍾寶閣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必了既然已經有了沫沫的消息,我也該離開了。我們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喬舒起身,眼底是清冷的光芒,既然對方要求以一千萬金贖人,那麼想必沫沫暫時不會有危險,她可以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部署救人。
蕭風絕無聲地輕嘆,在白色的背影即將隱沒在黑暗中時,他突然開口:“六年前”
喬舒腳步煞停,所有的表情都隱沒在了黑暗中。
須臾,他低沉悅耳的嗓音繼續響起:“你可知道,那一夜我身受重傷,你差點要了我的命”他低暗的嗓音裏,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
喬舒隱在黑暗中靜立不動,背影攏在了一片雲霧中。
“確切地說,那一夜,是你強暴了我”他的語氣淡淡的,好似在述說着一件很平常之事,卻語出驚人。
“哐當”
水護法手中的劍應聲落了地,清晰的金屬落地聲,驚醒了夜的寂靜。
喬舒胸口一陣熱血翻涌,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這男人是存心的吧
她不知道的是,等着她的,還有更加驚人的話。
“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
這纔是他的目的吧
喬舒眉眼都在抽搐着,此生她見過無數無恥之人,可是像他這麼無恥又無賴之人,真正是頭一回遇見。且不說事實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即便真是如此,他也不必將這等醜事掛在嘴邊吧一個男人被人給強了,他不但不引以爲恥,還頗爲得意地將此事放在嘴邊,以此來向她索討,她真是敗給這個無恥又無賴的男人了。
“難道你就沒有定力嗎”她冷冷地咬牙,做這種事,不都是你情我願的嗎他若不想,儘可以推開她啊
蕭風絕頗爲無辜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我是下面的那個。”
一張美顏瞬間爆紅,黑暗中,是誰的身影在風中凌亂
喬舒無語了,徹底無語了。
死男人,被人壓在下面很光榮嗎沒看到你的屬下也在場嗎難道這種事說出來,一點兒也不影響你在屬下面前的威嚴嗎
櫻脣發着顫,張合了好幾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個男人讓她徹底無語了
水護法直接處於石化中,變成了一尊石雕。
蕭風絕卻像個沒事人一般,舉目注視着黑暗中凌亂的背影,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深邃的黑眸中異樣的光彩在其中綻放。
看到她此刻的反應,他心中莫名地愉悅,雖然這事說出來的確有損他一代邪魔的尊嚴,不過能看到她如此失常的反應,尊嚴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重要的是,他想讓她對他負責,而且非常期待。
深吸了幾口氣,好似耗盡了這一生最巔峯的忍術,喬舒優雅地轉身,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她伸手,將藏在懷裏的一塊金色令牌掏了出來,遞向他:“玄仙令還給你,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吧”
蕭風絕搖了搖頭,沒有伸手去接:“玄仙令本就是本尊的,你欠本尊的可不止這些”
喬舒咬牙切齒:“那一夜,你也沒少佔便宜啊”
“有嗎”蕭風絕似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也就三次”
喬舒的臉刷地爆紅,跳起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這個死男人,真是口無禁忌,什麼都敢往外說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溼熱,他竟是就着她的手掌,親吻了她一口。
她的臉頰更燙了,連忙把手收回,轉身扭頭就走
這一次,蕭風絕沒有再攔阻她,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他淡淡的語氣說道:“鍾寶閣的幕後老闆,乃是十大家族之一的邱家”
喬舒再次止步,背對着他,聽他繼續說道:“邱家的根基在東晉國,實力雄厚,高手如雲,鍾寶閣內機關重重,不宜夜探。鍾寶閣目前的掌事之人乃是邱家的大少邱之葉,此人的境界已經達到玄帝一品,是鍾寶閣內第一高手。他手下還有四名玄神高手鎮守鍾寶閣,玄聖以上的高手也不乏其數另外,明日一早,鍾寶閣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到時候東晉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是混入鍾寶閣的最佳時機。”
羽睫微扇了下,她烏黑的眼眸在燭火的掩映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有了他提供的現成情報,省去了她不少查探的工夫,但這樣並不代表她對他的態度會有所改觀。
頭也不回地,她的身影很快沒入了黑暗中,消失在了夜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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