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姐,怎麼辦時間就快到了,舒姐姐能趕得回來嗎”小荷頗爲擔心地說道。
秦嵐搖了搖頭,面色凝重。
“倘若喬姑娘趕不回來,那我們折秀堂就輸定了永夜閣的人早就看我們不順眼,我們若是輸了,她們一定會狠狠地羞辱我們,將我們踩在腳下秦師姐,你快想想辦法,到底該怎麼辦”子幹師姐着急道。
秦嵐沉思了半晌,緊握了下手中的佩劍,道:“若是喬姑娘沒有來,那我們就死戰到底只要我們不認輸,永夜閣的人就拿我們沒有辦法,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向她們低頭認輸,除非除非我死”
她的拳頭攥緊,透出一股狠勁。
子幹師姐和小荷等人看着她,不由地呆住,心中的擔憂更加濃郁了。
這時候,又有女學生匆忙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嘴裏高喊:“不好了、不好了永夜閣的人請了碧水間的副閣主祁依來了,順便充當此次的定波臺大決戰的評委了”
“什麼祁依是祁柒的親姐姐,她一定會偏幫着永夜閣的人,咱們該怎麼辦”小荷焦急道。
“祁柒這是想要置我們折秀堂於死地啊誰都知道那祁依最是護短,由她在場,就算是我們贏了永夜閣的人,她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因爲她是玄神高手,有絕對的實力,讓人無話可說更別提咱們根本就沒有戰勝永夜閣的勝算,這下是徹底死定了。”子幹師姐無法樂觀。
秦嵐緊蹙着眉頭,沉默不語,心中卻是立了死志。折秀堂是她一手創立起來的,她絕不能讓折秀堂毀在她的手中。
“秦師姐,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去定波臺了。”子幹師姐沉重的語氣道。
秦嵐深吸了一口氣:“集合所有的姐妹,我們走”
濃郁的靈氣慢慢消散,變化萬乾的海市蜃樓也跟着消失無蹤,只剩下諾大的一個空曠的洞穴和兩個人。
虎王、玄和黃金巨龍已經迴歸到了屬於它們的獸寵空間,一個個都心滿意足,收穫很豐厚。
其中收穫最多的,非喬舒莫屬。
經過三天三夜日夜不休地吸納靈氣之後,氣海丹田之中,靈元充盈,玄神之境到達了一個新的境界,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倘若每天都能這樣吸納靈氣,她無法想象自己的境界究竟能達到怎樣一個巔峯。
睜開眼,看向對首的斬天,他吸納靈氣的速度遠比她來得快得多,玄階越高,吸納靈氣的效率就越高。細細觀察,發現他的身周圍籠罩着一層淡淡的聖潔的光,愈看愈讓人覺得神聖,喬舒突然之間很好奇,玄神之境之上又是怎樣的境界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尋找到這個答案。
她淺淺一笑,忽然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現在什麼時辰了”
斬天徐徐收了功,睜眼道:“我們在這裏已經待了整整三天。”
喬舒臉色微變:“糟糕來不及了”
今日可是定波臺的決戰之日,她居然差點把這時間給錯過了,怎麼辦不知道現在趕去,還來不來得及
喬舒道:“嗯,的確有些急事,我必須儘快趕回學院。”
挺拔的身軀立起,斬天揚手道:“走,我陪你一道回去”
今日的定波臺,圍觀了不少的人羣,大家都爭相前來觀戰。定波臺在十九樓學院乃是一塊聖地,一旦上了定波臺,那便是生死之戰,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否則必會遭來其他所有黨派的一致制裁,這也是爲了維護定波臺這塊聖地的神聖。
大家之所以如此好奇地前來圍觀,並非因爲永夜閣和折秀堂在十九樓學院有多有名望,而是定波臺自幾十年來,還是頭一回出現兩個女子組成的黨派來到定波臺決戰的。
出於這個原因,前來觀戰的學生們的心態,就值得考究了。
有部分人純粹是來湊熱鬧打發時間的,有部分人則是奔着看美女來的,也有部分人心儀其中的幾位美女,前來做後援團的總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大家都是持觀望的態度,看一出好戲。
離定波臺百步遠處,有一座高聳入雲的樓閣,神聖而莊嚴,乃是供奉十九樓學院歷代對學院有極大貢獻的大人物靈位的登仙廳。登仙廳與定波臺遙遙相望,這裏也是觀看定波臺比試的最好的地理位置。
如此神聖莊嚴的登仙廳,此刻卻有一男一女閒坐在樓閣的一角,做着算不得高雅莊嚴之事。兩人所穿的服飾上有着特殊的印記,那是屬於十九樓學院最爲高等的學生才擁有的印記,可想而知這兩人的身份之高貴。這二人正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百無聊賴地閒談着。
“姐,你騙我”男子氣呼呼地控訴道,“這裏哪有美女這些人加起來,都還沒姐你來得漂亮,咱們十九樓學院的風水怎麼這麼差連我姐都能成爲院花,還有沒有天理噢姐”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吃了一記爆票子。
“姐,你怎麼又打我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粗魯小心以後嫁不出去,還要我來養你監抻擲礎
男子嘟着櫻色的嘴脣,撫着自己的腦門,俊俏的玉容上滿是俏皮無賴的神色,痞痞的他,隱約可見站在巔峯睥睨衆生的王者之氣。他的身上擁有着強者的氣息,只不過被他以個人獨有的痞態和放浪不羈給悄然掩蓋。看他的年齡應當在二十三四歲,可他表現出來的言行,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滿十八歲。
在他的身旁,懶洋洋地斜倚着一名冷豔高挑的女子,女子的容貌與男子極爲相似,應是孿生姐弟,否則的話,如何會有這般相近的容貌和年齡
此姐弟二人容貌出衆,氣質斐然,無論往哪裏的人羣中一紮,絕對是百分百的回頭率。此刻的他們藏身在登仙廳的一角,懶懶散散地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相互打趣,好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是什麼神聖無比的登仙廳,而是一座戲臺。
女子冷冷地挑了挑眉梢,極具威懾力的眼神飄向弟弟,陰惻惻的語氣道:“井然逸,你頭皮癢了是不是需不需要姐姐我替你好好地撓撓”
井然逸渾身打了個哆嗦,他知道姐姐身上的暴力分子又在隱隱噴發,他連忙很沒種地湊了過去,堆着笑臉賣乖:“好姐姐,你最溫柔了,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溫柔了。倘若連你都嫁不出去,那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