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澹臺前輩賜教。”蕭風絕虛心請教。
“根據老夫與隸老多日來的親身經歷和觀察,發現一旦有人入了局,局中的戰陣就會自動開啓。戰陣一共有五道關卡,剛開始的戰陣還比較容易破,到了後邊就越來越難,戰陣的每一個回合是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若是破陣,便進入到下一道關卡,否則的話,繼續同一道關卡,每個回合之間只有一個時辰的間隙可供休息”
澹臺東籬頗爲耐心地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要通過五道關卡,加上中間休息的時間,最快也需要二十個時辰”蕭風絕擰了下眉頭,想到第一道關卡就已經讓他九死一生了,不知道接下來的關卡他能否活着通過呢
他忽然之間來到棋局之中,也不知舒兒會不會擔心,他若遲遲無法從棋局中破陣而出,那舒兒該怎麼辦
凝重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
“不錯老夫與隸老乃是同一時間入局,所以可以一起破陣,而你又重新觸發了新的戰陣,所以只能你一個人來單獨破陣了。”澹臺東籬道。
“你如果怕了,現在就給老夫磕頭下跪,或許老夫能告訴你前四關的破陣之法。”隸老突然從不遠處睜開眼,插話道。
“多謝前輩的好意只不過在下的膝蓋從來只跪拜天地、父母,至於其他的人,誰也不配”擲地有聲,蕭風絕徐徐閉上了雙目,不再理會二人,抓緊時間打坐調養,等待迎接下一回合的戰陣。
“你”隸老雙目暴突,朝着他冷哼了聲,倒也不再說什麼,看他的眼神中反而多了一層欣賞。
澹臺東籬來回看了看二人,無奈地搖頭,實在不明白這二人究竟是怎麼了,初一見面就跟冤家似的。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修煉當中,直至下一個回合的戰陣再度開始等到戰鼓擂響的剎那,澹臺東籬和隸老還在打坐的身影從原地驀地消失了,下一刻,自動出現在了戰陣當中。
蕭風絕感覺到了,微微驚詫,原來整個棋局的世界都有它的準則存在,任何人想要違背或者作弊都不可能。
也就是說,即便是澹臺東籬和隸老二人破陣而出,他也不能跟隨着他們離開這裏,他只有倚靠自己的力量破除所有的戰陣,纔有可能離開這裏,回去見他的舒兒。
所幸這裏的靈氣足夠充裕,他纔剛剛修煉了片刻,身上的傷就已經全好了,體力也全恢復了,再繼續修煉,則是在慢慢提升他的實力了。
他鎖緊了眉心,一邊繼續修煉,一邊細細地觀看二老如何破陣。
正如澹臺東籬所言,越到後邊的關卡,戰陣難度就越高,黑甲鐵騎的人數也成倍地減少,從剛開始的勢均力敵到最後幾乎就是千餘人的隊伍對戰幾萬人的隊伍。試想,你是一支千餘人的隊伍的將軍,讓你指揮着千餘人去和幾萬人的隊伍硬拼,本來就是自尋死路了,更別提對方還有十分精妙的戰陣蘊藏在其中,那麼就是難上加難了。
蕭風絕眼睛一瞬不瞬地觀察着二老的破陣之法,時不時地皺眉,或是搖頭嘆息,他發現二老的破陣之法的確是非常精妙,給了他很多的啓發,只可惜每每只差一步,就功虧一簣,實在是太可惜了。
三個時辰,如流水般嘩啦啦消逝。
戰陣再度消失了。
澹臺東籬和隸老兩人垂頭喪氣地返回到山坡上,兩人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損傷,甚至連血跡也未沾染分毫,足見蕭風絕與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了。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該輪到蕭風絕了。
他入局的時間,正好跟二老上一個回合的時間,整好相差了半個時辰。
當時間一到,蕭風絕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一下子就被無形的力量給席捲到了戰陣中央,正如他初入戰局時一般。
不同的是,此刻他身後的人馬一下子就縮減了一半,只剩下不到兩萬人馬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好,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回味,第二道關卡的戰陣就自發啓動了。
蕭風絕利落地翻身上馬,一雙犀利的眸子炯炯地注視着前方,長劍揮指,一聲“殺”自他口中威嚴地吐出。
兩萬人馬的隊伍就跟潮水般衝殺了出去
二老立在山坡上,舉目觀戰。
方纔觀看了二老的破陣,蕭風絕收穫頗豐,將各種破陣之法,舉一反三,運用到實際的對戰中。開始還有些磕磕絆絆,不甚流暢,到了後來,破陣之法運用得爐火純青。
第二道關卡,不到三個時辰,就已經順利破陣。
“好小子偷師的本事倒不賴”隸老鼻中哼哼了聲,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欣賞之意。
“老夫說的不錯吧,或許他真能幫助我們破陣。”澹臺東籬肅然的神色道,“我們二人多年來鑽研破陣之法,思維上已經固步自封,陷入到了一個特定的區域中,很難尋找到突破。年輕人的思維則更活躍些,新的想法也比較多,才更容易突破固定的思維模式,尋求突破。”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隸老嘴硬道,可惜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其實他心裏的想法也是同澹臺東籬是一樣的,只是要他親口承認,他做不到。
澹臺東籬無奈地搖頭,都是相處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老朋友的心思,他還能猜不透
看到蕭風絕自不遠處歸來,渾身上下沐着鮮血,他朝着對方招了招手,道:“小兄弟,你的實力太弱了,長此以往下去,恐怕會喪身在戰陣中。老夫現在傳授你一套伏龍神功和龍翔心訣,或許能助你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和提升,如何”
“澹臺,你瘋了伏龍神功和龍翔心訣可是你們龍之院的絕技,你怎麼能將它傳授給一個外人”隸老十分驚詫。
蕭風絕也很驚訝,沒有立即回話。
“我們若是遲遲無法破局,這輩子恐怕都要待在棋局當中了,還分什麼內人外人”澹臺東籬坦然道,“隸老,你我此次入局,一來是爲了了卻多年的心願,見識到了玲瓏殘局的奧妙,二來也突破了這些年遲遲沒有突破的瓶頸,算是已經達成了目的。只可惜,你我二人被困在了最後一道關卡,無法破局而出,一切都是枉然了。現在小兄弟有破陣的潛力,你我當鼎立相助,幫他儘快地提升破陣,於他於我們都是有益無害的。”
隸老聞言,不再說什麼,點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話。
蕭風絕左右看看二人,真心地對着二人拱手一拜:“多謝二老了,從此刻開始,你我三人便齊心協力,一起破陣晚輩定當用心聆聽二位的教誨,儘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破局而出。”
“好,那咱們就開始吧”
三人席地而坐,開始分享各自的功法和經驗。
晨曦初照,又迎來了新的一日。
喬舒是被打在臉上的第一縷晨光給叫醒的,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站着睡了一夜。擡頭處,蕭風絕依然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那裏,雙目盯視着玉璧方向,一瞬不瞬。
他,依然還是沒有醒來。
喬舒的心中隱隱有些失望。
這時候,蕭轍珽自山下而來,回到了這裏。
“喬師妹,你還是回去歇息一下吧,這裏有我看着,出不了什麼事。這幾日你連續參加比武,一定也累壞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對肚子裏的胎兒也有好處。”蕭轍珽溫潤的聲音如沐春風。
“九叔,麻煩你了。”喬舒點了點頭,再細看了蕭風絕一眼,轉身離開。
蕭轍珽也跟着她,將她一路送到路口。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不久,蕭風絕的身影劇烈地震動了下,不止是他,澹臺東籬和隸老兩人的真身也跟着劇烈地震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藏瓏城的一家藥店。
繁莫愁同寧馨兒二女結伴進入了藥店,她們卻不知,在她們的身後早已跟上了兩條尾巴。
“看這兩個女人是從十九樓學院的住處出來的,她們來藥店做什麼莫非是有人受傷了”
“誰曉得呢盯牢了就是了。姬師姐可是吩咐我們了,從今天開始,但凡是從十九樓學院的住處出來的人,都要牢牢地看住,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如實向姬師姐彙報。我們只要遵照姬師姐的吩咐,把事情做好了,回頭姬師姐一定會打賞我們。”
“看這兩個女人又出來了,手裏還提着幾袋藥。”
“你繼續盯着她們,我去藥店問問,她們到底買了什麼藥。”
兩人各自分散。
繁莫愁和寧馨兒買了藥,就立即返回了住處,忙活着去爲喬舒煎藥。因爲喬舒一早回到住處後,臉色不太好,回到自己的房中,倒頭又睡下了。二女見此,不由地爲她擔心,便結伴去爲她買了安胎藥和幾位補藥,生怕她因爲近日裏比武的事宜而累倒了,影響到肚子裏的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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