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文淡淡地道：“你擔心這個嗎？如果擔心，只怕也不會過來了。”
博君瑞鬆開西裝的口子，瀟灑一笑，“我確實不擔心，你們二位，一個有妻子，一個有丈夫，想必今晚只是跨部門同事偶爾喫頓飯，是嗎？”
龍飛笙看着他，“誰跟你說我有丈夫了？”
博君瑞看着她，“龍醫還沒結婚？那是我誤會了，原來龍醫還是單身。”
龍飛笙笑了，“沒結婚不意味着單身。”
博君瑞也笑了，“是啊，沒結婚確實不意味着單身，可以有男朋友。”
他說着的時候，看了李哲文一眼，“阿哲也認識龍醫的男朋友？”
李哲文看着他道：“你以前也沒這麼八卦的，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勁打聽人家的私生活。”
博君瑞聳肩，“朋友嘛，關心一下。”
龍飛笙道：“我覺得，我們頂多算是同事。”
博君瑞手壓在心臟上，一臉痛心地看着龍飛笙道：“龍醫說話太傷人了。”
龍飛笙確定自己不是很喜歡這個人，看着嬉皮笑臉，但是背地裏心機深沉。
雖然，作爲刑偵幹探，這是必備的，誰會動不動就給人家看自己的真性情，可這些陰陽怪氣的口吻，彷彿把她和李哲文拿奸在場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喜。
此人很自負。
這頓飯，龍飛笙也喫得很不自在，因爲博君瑞一直盯着她看。
李哲文中途接了個電話，電話的那頭情況似乎比較緊急，他要走了。
龍飛笙站起來，“什麼事？我跟你一塊去。”
“也好！”李哲文臉色微沉，看得出心裏很緊張。
李哲文收拾了車鑰匙和手機，對博君瑞道：“對不起，明天我請客。”
博君瑞問道：“有什麼要緊事？要不要我也陪着去？”
“不用了！”李哲文匆忙地轉身，龍飛笙也立刻跟上，兩人出了酒店。
博君瑞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來，他是果真破壞了他們的約會。
阿哲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方纔的反應有些過了。
而且，就算再有要緊的事情，也不必龍飛笙陪同。
兩人怕是躲開了他，再找地方約會。
博君瑞拿起車鑰匙，叫了人過來結賬，便走了出去。
出到停車場，看到他們的車駛出在排隊等候出場。
他心念一動，驅車跟上去。
他們是各自開車，一前一後駛出停車場，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博君瑞沒有跟得太近，跟蹤對他來說，是駕輕就熟。
當然了，阿哲對反跟蹤也是駕輕就熟。
不過，顯然他沒有發現，一路沒有躲避，順着主幹道往前開。
博君瑞不得不這樣做，此案毫無入手的地方，而他確信自己的直覺，李哲文和龍飛笙都很有可疑。
倒不是懷疑他們是兇手，博君瑞是懷疑此案早就破了，成立專案小組，只是爲了掩人耳目。
但是省裏重視，調了他過來接手這案子，他不願意被人當傻子看待，尤其，他確定這案子順着如今現有的線索調查下去，是不可能會有結果的。
車子駛入康城小區，兩人是直接駛入的，可見
他把車停在外頭等待，看他們什麼時候下來。
這一等，便足足等了有兩個多小時，纔看到他們的車駛出。
之後，車分開走，一東一西。
博君瑞撥打李哲文的電話，“你在哪裏？”
李哲文那頭傳來疲憊的聲音，“在回局裏的路上，有什麼事嗎？”
“沒事，約你過兩天喫飯。”
“好！”李哲文掛了電話。
博君瑞回到住所，火魔已經買好了衣服回來。
眼光確實不錯，潮流又新穎，只不過，全部都按照他自己的尺寸買的。
博君瑞笑了笑，道：“我不合穿，都送給你吧。”
火魔瞪大眼睛，“都送給我？這裏可買了差不多上萬塊錢呢。”
“都送你。”博君瑞讓他坐下來，正色道：“但是，我有話要問你，你必須如實告知我。”
火魔坐了下來，送禮的是皇帝，他一個月的零用錢只有三百大元。
胡喜喜說，那是二十年前的消費水平。
他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需要金錢來維持正常的生活水平。
“你問，我保證沒有隱瞞的。”火魔說。
博君瑞道：“你原先不是警察，是嗎？”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又不是撒謊，所以，火魔如實告知，“在幾天之前，我確實不是警察，但是我以前幹過。”
“是李哲文讓你進專案組的？”
“對，是他。”火魔點頭，“他人不錯，進專案組一個月工資好高。”
“他叫你監視我？”博君瑞眸色冷峻。
火魔笑了笑，“也不能這樣說，他只是讓我把你調查所得，全部告訴他。”
“他給你開多少錢一個月？”
“好幾千。”
“我給你一萬，你從他那邊，幫我刺探案子的消息。”博君瑞大方地道。
火魔擺擺手，“那不行，我不能收兩家茶禮，我做人是有道德的。”
“一萬五！”
“一萬五也不行，我和李哲文認識的日子也不短，我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來……”他定了定，道：“至少兩萬。”
博君瑞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成交。”
火魔頓時笑了，“行，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是，案子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你知道？”博君瑞一怔。
“是不是阿柒的案子？”
“阿柒？龍柒柒是吧？還有那些少女連環案，你都知道？”
火魔道：“都知道啊，我們都知道是安星殺的，安星目的是爲了殺阿柒，至於那些少女的心臟，是用來煉法，若不煉法，阿柒有龍杖，他是殺不了阿柒的。”
博君瑞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看來，兩萬塊我可以省回來了。”
火魔一急，“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你顯然也沒有說真話，怎麼？你覺得我當警察這麼多年了，是你隨便編造一些謊話就能騙得過我？”博君瑞冷冷地道。
火魔氣結，“我說的都是真話，安星就是兇手，阿柒也是他害的，不過阿柒沒死，穿越了，現在是王妃，也是國師。”
博君瑞站起來，“話不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