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龍影璇斬釘截鐵地迴應道,“我阿孃,定不會輸。”
“所以……”陸遠光含笑聳了聳肩,“這場戰,我也相信皇上不會輸。”
“公主,方法也已經想到了,不過能不能勞煩你,讓人從宮裏請來皇上的一名親信。”
“不管怎麼說,公主年紀尚幼,幾大家族之人也不認識公主,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有皇上的親信在比較好。”
龍影璇看着陸遠光,點點頭。
“這沒問題。”
“那公主立即去安排吧,我的人已經進京,說不定幾個家族之人很快就到。”陸遠光站起來,擺了擺手。
“嗯。”龍影璇站起,和笑天一同離開。
爲了節省時間,離開陸府之後,龍影璇和笑天拐進了一個沒人的小巷。
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小巷裏面還哪看得見他們的身影?
龍影璇和笑天用瞬移術,轉身回到宮裏,凌子敘做事的殿上。
與凌子敘和凌驚陌說了在陸家發生那些事情,龍影璇輕聲問道:“阿孃,你覺得陸遠光所說的辦法如何?”
凌子敘看着龍影璇蹙了蹙眉,視線往凌驚陌身上一掃。
凌驚陌接到任務點點頭,看着自己的女兒。
“幾大家族是已經答應了與我朝合作,但,誠心依舊不足,若是此事確定是烏家之人在作怪,於我們來說是好消息。”
“八九不離十,而且陸家老爺已經確定了,事情是他親口所說。”龍影璇點頭回應道。
“或許你先與我走一趟,聽聽陸遠光的說詞,行就便留下,不行,我也不會多留。”
凌驚陌斂了斂神,側頭看了凌子敘一眼。
凌子敘並沒看他,只是一臉憐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璇兒,阿孃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處理自己的事情就好,好嗎?”
凌子敘這般決定,一方面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另一方面也是擔心。
女兒身手不錯,能力也好,可涉世不深,是她的弱處。
凌子敘真的很擔心,小丫頭哪一天會栽在烏家人的手中。
“對。”凌驚陌猛地點頭,“皇上已經不是一次說,要公主不管朝廷之事,你爲何……不乖?”
“娘,我說了,我不是特別去巴結陸家老爺,九餅的師父失蹤在陸家,我答應幫忙纔會過去。”龍影璇解釋道。
“更重要的是,那是狐妖在作怪,那便是我要做的事情。”
“娘,不必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龍影璇一直看着凌子敘,凌子敘的目光也很少在龍影璇身上移開。
這一來,凌驚陌便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皇上。”他輕咳了一聲,站起來,拱了拱手,“讓我和公主去一趟。”
“要是陸遠光有誠意,他陸家的信息網這麼廣,對我們的作用也很大。”
“烏家爲了控制幾個家族,居然做了此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幾個家族知道之後,也該不會給烏家再存失望。”
“少了幾大家族的暗中幫忙,烏家如同斷了一臂,而且有我朝公主對付烏家手中的狐妖,我們如虎添翼,這一戰,勝算大很多。”
陸家老爺答應的情報不會不當做一回事。”
“如此一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消息。”
“阿孃不是不相信,只是怕你在外面有危險。”凌子敘淺嘆了一口氣。
“皇上,我會照顧好璇兒妹妹。”笑天站起來,說道。
“好了。”凌子敘擺了擺手,“你跟着璇兒和笑天去看看情況。”
“是。”凌驚陌頷首道。
“璇兒,阿孃也不說太多,免得你會閒我囉嗦。”凌子敘搖搖頭,淺淺一笑。
“唉,別說是你,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囉嗦了。”
“當年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也是東奔西跑,我爹爹和孃親也沒說我半句。”
龍影璇含笑,舉步往凌子敘走去。
“阿孃,我明白,反正我有五百年的命,你可以安心。”
“對對對,我璇兒有五百年的命。”凌子敘點點頭,擺了擺手,“去吧,何時有空便回來與阿孃用膳。”
“是。”龍影璇點點頭。
陸府。
陸遠光還以爲龍影璇和笑天來不及回去,畢竟知道自己的女兒安全,誰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卻不想,剛離開了兩刻鐘不到的龍影璇和笑天再次出現在陸遠光面前,他們身旁還多了一人。
“龍姑娘,他是……”陸遠光很認真地看着凌驚陌一眼,還是沒認出來。
“凌丞相。”龍影璇輕輕拍了拍凌驚陌的肩頭。
陸遠光噗通一聲,在凌驚陌面前跪下。
“不知是丞相大駕光臨,陸某有失遠迎啊!”
“起來吧,我們進屋說話。”凌驚陌一擺手,舉步往主屋走去。
“是。”陸遠光點點頭,在丞相經過自己之後,才站了起來,“備茶。”
“是。”不遠處的管家聽見聲音,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給公主和笑天少爺準備茶點,我想與你單獨聊聊。”凌驚陌踏進主殿之後,輕聲說道。
“好。”
陸遠光頷首,轉身看看龍影璇和笑天恭敬點點頭,視線落在跟在最後的管家身上。
“給龍姑娘和笑天少年準備茶點,帶到……”
回頭看着龍影璇,陸遠光輕聲問道:“龍姑娘,您和笑天少爺在偏廳稍作歇息可好?”
“嗯。”龍影璇點點頭。
爹爹不想讓自己參與太多朝政之事,龍影璇也沒打算多問。
現在,她最主要的目標是烏家身後的狐妖。
“管家,帶龍姑娘和笑天少爺到偏殿,伺候好。”陸遠光的聲音響起。
“是,老爺。”管家頷首迴應。
龍影璇和笑天跟隨管家往偏殿而去,主殿裏,只剩下凌驚陌和陸遠光。
“丞相,事情公主都與你說了嗎?”坐在下座的陸遠光,看着主座上的人問道。
“嗯。”凌驚陌頷首,拿起茶杯,輕品了一口茶。
陸遠光點點頭,輕聲問道:“那不知道丞相的意思如何?”
凌驚陌放下茶杯,看着陸遠光,不語。
哪怕他的目光,是少有的森寒,陸遠光也直視着他,並沒有任何畏畏縮縮之色。